楊絕說話飄飄地，“什麼什麼呀？”

    “茜茜是誰？”顧故勉強冷靜下，直視楊絕沉著聲問。

    “小姐姐，茜茜呀。”楊絕抬頭看天花板，又低下楊聲呼叫，“喝酒嘍。”

    顧故一把推楊絕下去，把他困在沙發間，“你剛剛說誰是茜茜？”

    顧故最討厭別人騙他，之前楊絕明明沒發現，若無其事。現在喝醉了卻說出這詞。要是楊絕存心不良，別想好過！

    “茜茜不是你嗎？”楊絕注視顧故，頭一直晃，暈乎乎說著，“你不就是茜茜。”

    “哼！”顧故怒氣上來，冷連走掉。背影十分無情。

    楊絕追上去，一把扯住顧故，“接著喝呀，你走哪去？”

    “滾你的！”顧故用力甩開，氣沖沖走向後院。

    已經完全醉了，楊絕步伐輕飄，追都追不上。沒人管他了，楊絕在客廳又哭又喊，酒瘋子一個。直到半夜才消停。

    第二天中午，楊絕醒來。

    “嘶——”

    一清醒，腦子跟被人砸了一樣，又沉又痛，楊絕不禁痛呼。

    拍了腦袋好幾巴掌，楊絕才是舒服點，眼神逐漸清明。完全清醒後，目視周圍亂象，楊絕有點懵。垃圾成堆，桌上飯菜散亂，特別是隨處可見的酒瓶。像誤入垃圾場。

    照這樣看，他昨晚真喝醉了，顧故還不管他，就讓他直接睡這了。

    [系統，我昨晚有不有說什麼？]不然顧故怎麼這麼無情，管都不管他。

    [滴！顧故好感度下降6，現在為59！]系統提示楊絕。

    “……”楊絕傻了，眼睛一眨不眨的。他真闖禍了，喝酒好感度沒上，反而降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楊絕有些懊悔。

    [系統，你告訴我，我昨晚說了什麼唄。]系統不說的話，他就不知道，昨晚一點記憶都沒有。讓他去問顧故，那更不可能，很可能會被趕出去。

    [你說顧故是茜茜。]系統已經越發縱容楊絕了，果斷幫他。

    [謝了。]楊絕有些疑惑，嘴上習慣道著謝。

    “茜茜……”楊絕呢喃。這兩字有什麼問題，楊絕搞不懂，單單兩字能下降那沒多，很反常。此時一陣冷風吹來，藍色窗簾不停飄動，濃香酒味撲鼻。

    頓時整個屋子充滿酒味。

    楊絕不再多想，把這暫放一邊，這是公共區域，還得先打掃。

    隨後，楊絕辛苦半天，終於把客廳和廚房打掃乾淨。一打掃完，楊絕直接癱到沙發上，假寐會。

    滴——

    訊息通知。

    楊絕閉眼隨處摸索，從沙發角拿過手機，睜眼一看。是明青叫他，說要拍影片。又要工作，楊絕都不想起，磨磨蹭蹭收拾東西。

    傍晚到達工作地點。

    “小絕快過來！”明青站在不遠處，向楊絕招手。

    見他們準備好了，就剩他一人，楊絕大跨步走過去。腿長几步就到了。楊絕把揹包放下，走到隊伍一旁站好。

    他們五人陣型是一排，整整齊齊。明青業務優秀，就站中心位，按實力站。楊絕自然站最旁邊。

    “老師們，等下前奏放了，你們就可以開始了。”攝像師在五人前面高聲道。

    明青是隊長，微笑頷首，表示知道了。

    下刻，五人背對攝像頭，擺好開始姿勢。接著背景音樂響起，明青首先回身，舞動身體。到達節奏點時，其餘人都反身，開始舞動。他們是在拍短影片，這次音樂偏可愛向，表情要開心中帶著點撒嬌。

    基本不能一次過，五人就重複跳，一直跳，幾遍後才過。這時已經晚上，城市的夜晚纔剛剛開始，人人出來浪。

    五人繼續下個舞蹈，這次是街舞，炫酷風。背景音樂響起，炸裂全場，五人表情也換掉，冷酷又拽的。他們跳得很不錯，廣場又多人逛，很快周圍圍了一大圈人。

    有觀眾在場，五人跳舞就更有勁了，動作乾脆利落，表情和情緒很足。連楊絕這個跳舞不行的都有點意思了，氛圍感滿滿。

    這套舞完成不錯，一兩次就過了。

    趁今天人多，五人又有感覺，乾脆加班，多跳幾套舞蹈。

    甜舞、熱舞、潮舞等都跳個遍，一直忙活到深夜。

    “各位老師辛苦了，下班嘍。”攝影師友好笑道。

    明青也客套一番，“攝影老師也辛苦了。”

    不用多說什麼，楊絕立在一旁休息喝水，跳了整整一夜，挺耗精力。雖然楊絕跳的不好，但至少要動，該出的汗也出了。

    明青走過來，遞給楊絕一張紙巾道：“小絕，老闆說讓你明天去找他一趟。”

    “謝了。”楊絕接過擦汗，一聽便問道：“他沒說什麼事？”

    明青搖搖頭，“沒有，明天沒有晚自習，下午下課後你就可以去找他了。”

    “嗯。”楊絕面無表情，背上包對明青告別，“走了，明天見。”

    “再見。”明青不禁淺笑，眉眼間裝滿柔意。

    黑血老闆來找他，肯定不是好事，很可能還是有關齊祁的，不過楊絕還是打算去。明天那趟，楊絕就看看能不能解約。本來就沒時間，又要賺錢生存，還要攻略顧故，哪來這麼多時間直播跳舞的。

    已經深夜，楊絕等計程車等了很久，半夜纔到家。一進來，果然沒開燈，黑乎乎一片，之前的酒味還在。

    啪——

    楊絕開啟開關，瞬間亮堂，下意識閉眼。

    等適應後，楊絕睜眼，客廳同早上沒有一點不同，顧故都沒出來過。之前也是，自從他住進來後，大廳總關著燈，一點人氣都沒。

    這次的攻略物件有點棘手，性格古怪，還一直躲著不出來，他連線近機會都沒有。接觸一旦沒了，還怎麼攻略。楊絕十分苦悶，做什麼都在想怎麼攻略。

    弄好一切後，楊絕躺在床上，無法入睡。

    茜茜到底代表了什麼，惹得顧故那麼激動，劇情裡有關顧故很少。他對攻略物件一點不知，難以分析出針對性攻略方案。

    時間悄悄流逝，楊絕眼裏的紅血絲一根根冒出，還沒想出。

    直到天微微亮，楊絕才是控制不住生理機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