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是營養不良嗎？臉白成這樣，要不是您與西澤克爾在一起，我還以為您是吸血鬼了。”大男孩說話跟缺心眼一樣，笑得純真。

    顧故愣了，其他人也愣了，哪有人這樣說話的。直感完蛋，顧故已經做好血濺當場的準備了。

    然而什麼都沒發生，楊絕好脾氣調笑著，“天生的白，小時的玩伴都以為我是妖怪。習慣了。”

    顧故鬆了口氣。

    “怪不得，不過楊先生真的好像吸血鬼，帥得不像人，完美符合。”大男孩繼續踩雷，還渾然不知。

    顧故：“……”

    手指癢癢，楊絕完美笑著，“可能我就是吧。”

    “不會。西澤克爾很厲害的，跟個探索儀一樣，吸血鬼在他身邊會現原形。”大男孩擺手，夜下一口大白牙亮得很。

    不能再繼續下去，顧故就怕死光光，趕緊轉移話題，“你們來這幹什麼？”

    “哦，差點忘記了。”男孩猛敲腦袋說道：“聽說這有狼人和吸血鬼，上級派我們過來的。”

    “我已經殺完了，你們回去吧。”顧故暗地趕他們走，誰知道身旁這個炸彈會不會炸。

    大男孩一聽，眉飛色舞的抓住顧故手就狂搖，“西澤克爾真厲害，我現在真崇拜上你了。上級可說這次有不少敵人，沒想到你一個人就殺完了。”

    “嗯，快回去覆命吧。”顧故把手脫離出，放在背後。

    沒有感覺一點不對，大男孩笑容燦爛，“那我們走了。愛你哦西澤克爾！”告白一番，男孩終於帶著其他人走了。

    顧故嘆氣。

    “你還挺讓人喜歡。”楊絕陰惻惻說著，語裡有他都不知道的醋意。

    “……”顧故又恢復無情，無視楊絕。

    佔有慾上頭，楊絕一把拽住顧故，摸上被人握上的手。顧故大驚失色，又不敢掙脫，此時對方很恐怖。

    “你那迷弟還挺熱情啊。”楊絕對著這手有摸又盯，像要盯出個洞。

    不敢出聲，就怕連累到別人，也很害怕被殺，顧故垂眼不敢與他對視。

    楊絕手上使勁，把顧故拽到懷裏，沉聲，“看著我。”

    “……”顧故被嚇得更不敢看，長睫不停眨，似紛飛的蝶翼。

    討厭別人碰顧故，楊絕只當是佔有慾，捏住下頜，強行讓顧故直視他，“你在害怕什麼？”

    顧故不像男孩，缺心眼，當然不敢說怕楊絕，就閉緊嘴巴不說話。

    這樣更加激怒楊絕，扣住他，上去就強吻。

    “嗚嗚嗚……”顧故瘋狂掙扎，慌張不已。

    楊絕用力一咬，顧故痛得張嘴，隨即靈活溜了進去。手上也一樣，死死困住顧故。顧故整個人都困在楊絕手中動彈不得，逃脫不了。

    在裡面瘋狂作亂，心中滿是暴虐，楊絕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下意識的反應。

    “……”

    直到懷中人沒了動靜，楊絕才是鬆口，銀絲連線兩人。

    得到解放，顧故大口呼吸著，雙眸朦朧，熱氣騰騰。實在誘人，楊絕拉住那手，一根根含住，以此消除心裏的煩躁。

    手上溼熱，心裏一陣麻，顧故羞憤想要抽回。可還是沒成功，楊絕抓得緊，一點都沒鬆。這樣，楊絕還死死盯著顧故，含著危險。

    顧故沉淪在他的黑暗裡，無邊的墨瞳。

    [滴！顧故好感度上升1，現在為--68！]

    這聲太過冰冷，把楊絕從糊塗中拉出，猛地甩開顧故。

    “……”顧故複雜不已，在那擦手。

    不想面對他，楊絕走到前面，眸光晦暗。剛剛做了什麼，楊絕自己都震驚，真演變態演上頭了，都快成變態了。那麼噁心的事他居然做得出。想著楊絕走得越發快，心裏一直懷疑自己。

    顧故默默跟在旁邊，低垂著首。

    [宿主你幹什麼？]系統看他攻略好好的，突然變卦。

    [沒什麼。]楊絕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你好好做任務，別一下這樣一下那樣。]系統勸告。

    [我知道。]楊絕冷靜好了，冰冷聲音與系統不逞多讓。

    [加油。]系統又開始隱遁。

    楊絕拽住顧故後領，飛到上空。

    “……”顧故已經適應了，也躺平了。只要不是很過分，他不想反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是他從一個朋友那聽來的，很符合現在的情境。

    在上空中，隱約感到什麼，楊絕撇首看去。已經深夜，只有黑漆漆一片，什麼都沒有。但這樣，楊絕沒有放鬆警惕。該隱的直覺很準，一定有事。路上楊絕沒有放鬆，一直留意周圍，可惜並無什麼。只能暫時放下。

    回到古堡，侍者早在門口等著。

    楊絕丟下顧故，自己安穩落地，風度翩翩。

    一旁的顧故狼狽爬起來，恨恨看他幾眼。

    “恭賀主人歸來。”侍者彎腰行禮。

    拍拍衣襟，楊絕走進去。侍者跟在後麵，顧故瘸著腿，靜靜跟著。走到廊廳，顧故還跟著，楊絕回首，“你還不回去，跟我幹嘛？”

    “……”顧故氣死，又不敢啃聲。默默走另一條路。心裏腹誹著還不是他說不能離二十公分，氣死了。

    侍者不暗聲色瞥了兩眼，隨即收回視線。

    不再看他，楊絕走回臥室，展開手臂，讓侍者服侍。

    換好衣服，侍者退下，“主人熱水已經好了。”

    “下去。”楊絕走去浴室。

    侍者悄聲退下，守在門外。

    解開衣袍，睡入水中，感覺全身得到放鬆。銀髮緊貼在身，緊緻線條若隱若現，水光波瀾。吸血鬼俊美十足，蠱人沉淪。

    泡了會，全身放鬆，楊絕漸漸睡著。

    迷霧中，顧故的聲音傳來。他尋著聲音去找，一點點剝開，霧中顧故面容漸現，很溫柔。

    楊絕控制不了他。

    他衝過去，一把抱住顧故，兩人熱情親吻，彷彿這樣就能海枯石爛。

    楊絕像個局外人，冷眼觀望。

    他對顧故很溫柔，眼中盡是愛意，能融化人的愛意。顧故也一樣，清冷麪容，眸色熱烈。楊絕感到荒謬，不禁冷笑。

    面前的兩人親密著，在那互訴衷腸，柔情蜜意。

    無趣又嫌惡，楊絕閉上眼不想看，可閉不上。

    畫面一直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