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嗎？”楊絕再問一遍，含笑看著對面，滿是嘲弄。

    不知道被折磨幾回了，顧故虛脫無力，盯他的強烈視線，照樣不屈服。

    一直無聲，楊絕收手，“算了，你不要，我也要帶。”

    無數藤蔓褪去，剎那間消失不見。

    啪——

    顧故掉在地上，發出重響。

    楊絕走向他，踹了他會，“就頹了？”

    “……”顧故一動不動，只有睫羽眨了下，碧眼暗淡。

    楊絕解開外套，丟在他身上，“真沒用。”

    黑色長尾服蓋住顧故，露出的手臂白得耀眼。

    默默看了他眼，楊絕向門口走去，“給我穿上出來，不然我就當著你小情人的麵來。你不會想體驗的。”

    “……”顧故動了，帶著無盡仇恨回首看向楊絕。

    咔嚓——

    房門關上，一切恢復平靜，只有顧故一人。彷彿之前的畫面並無發生，也並無暴行，可是身上的痠痛，心裏的屈辱都在提醒顧故，就是真的。

    外面侍者在等，無時無刻在聽候差遣，“主人，那人已經養好了。要屬下為他恢復眼睛嗎？”

    “留一隻。”楊絕還想讓薩斯克看他和顧故的互動，刺激源不能少。

    “是。”侍者極為聽從。

    開門聲響起，楊絕打個響指換了身行頭，“下去吧。”

    “是。”侍者行禮，走入黑暗中。

    白日的古堡照樣陰森，看不到邊，一絲光亮都照不進。顧故已經走出來，惹眼的金髮是這唯一的亮色，只是面容與鬼一般冰冷。

    楊絕抬腳走，在前面警告，“跟著我，要是想逃跑下場會更慘。”

    “……”顧故跟上，眉眼凌厲無波。

    兩人出古堡，外面日光明亮，透過樹的縫隙灑下，地上光波似美景。楊絕走在前面，身旁一直無人，回頭看到顧故離他很遠，像個活死人走著。

    楊絕停下，“跟在我旁邊，離我不許超過二十公分。”

    “我不是你的僕人。”顧故也停下，硬氣說道。

    還是不長教訓，楊絕揮手隔空給了顧故一巴掌。生生抗下，顧故倒飛幾米，撞倒一大片樹。拍下灰，楊絕閒散立那，看他慢吞吞爬起來。

    “你也就會這些。”顧故扶著樹幹，諷刺滿滿。

    真的很煩，楊絕真佩服原主能忍下去，嘴角拉平，“別再忤逆我，你真想讓你的小情人觀看現場。”

    “呵。”顧故面上冷哼，心裏終究怕了，走到楊絕身邊。

    楊絕這纔好點，面無表情繼續趕路。顧故無聲跟著，正離他二十公分，不多不少。兩人穿過森林，一路上沒有什麼野獸，許是被嚇得不敢出來。已經過了結界，楊絕兩人來到城鎮，人員稀少，環境破敗。空氣中還有似血腥味，若有若無。

    “出來玩什麼，就讓我看你們吸血鬼的戰績。”看著周圍，顧故忍不住嘲諷。

    楊絕攤手，“不要什麼都往我們身上拋，你不知道世界上還有狼人。”

    “都一樣，都有。”顧故涼涼道。

    楊絕扯他後領，吊起來帶他飛到上空，“那就帶你去城裏玩，那裏應該不錯。讓你出來透透氣，要不然抑鬱了不好玩。”

    “我們可以回去。”顧故並不想被提，跟個什麼一樣。

    知道他的擔憂，楊絕樂聲安慰，“衣服質量好，不慌。”

    “呵。”知道沒戲了，顧故態度更不好。只要還活著，他會找時機幹掉對方，一定。

    不再說話，楊絕在上空邊看邊飛，尋找落地點。飛了半天，黃昏來到，終於來到城裏。這環境不錯，很多人，穿著富貴氣質雍華。落到角落，楊絕打個響指，又換了行頭。

    根據之前看到別人的改版，貴族打扮，邪氣肆貴。

    看他“臭美”，顧故整整衣著，繼續嘲笑，“外表再怎麼好，也改不了你暗髒的內心。”

    “因為我是惡魔。不像你，可是拯救世界的繼承人，聖潔光明。”楊絕微笑，每一根髮絲都在嘲弄他。

    說到聖潔，顧故就懷疑他是故意的，氣的說不出話。已經被對方侮辱了，不再聖潔，他也變成了惡魔，要用惡魔的方式報復對方。

    楊絕淡淡看著，沒有戳穿顧故，抬腳離開。

    繼續跟上，顧故掐準距離，還是二十公分。兩人來到路上，旁邊很多小店，有賣麪包的，有賣衣物的。還有很多，不過他們都不需要，有僕人會準備。歐洲風情不錯，親自欣賞還是比畫面裡來的真實。楊絕看的起勁，完全沒發現一旁的古怪視線。

    就感覺對方跟個土包子一樣，不在人世多年的土包子。

    顧故看著，心裏嫌惡。

    [滴！顧故好感度上升1，現在為78！]

    “……”突然冒出，楊絕有點懵轉頭看他。

    顧故蔑笑，“看什麼，我可比不上房子好看。”

    “看你醜。”楊絕回擊過去，又繼續看風景。

    顧故不悅，“哼。”

    “兩位先生是外地人嘛？”這時走來兩位小姐，蓬蓬裙打扮，精緻華貴。

    楊絕收回視線，看向她們笑得紳士，“是的。”

    藍色蓬蓬裙小姐淺笑，“我們這風景不錯，如果先生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帶你們遊玩。”

    “多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楊絕拒絕，他得跟顧故單獨相處。

    粉色蓬蓬裙小姐出聲，“真是太可惜了。不過我們這有晚會很好玩，邀請你們來。”

    “這是邀請函。”藍色蓬蓬裙小姐拿出兩張鑲金邊的信封，遞給他們。

    作為一個“紳士”，楊絕不會輕易拒絕小姐們的請求，也就收了下來，“多謝，兩位小姐。人美心善，熱情好客。”

    “期待你們到來哦。”兩位小姐甜笑，提起裙子優雅行禮便離去。

    把信封塞進口袋，繼續往前走。顧故跟上。

    楊絕打算去，他還沒見過這種場面，歐洲的風情文化，還挺感興趣。

    “帶你去換身衣裳。”楊絕留意了下，顧故這套不適當。

    顧故拒絕，什麼都想對著他幹，“不用，你一個人去就行。我在外面等著。”

    “你必須去。走。”楊絕帶他走去一家服裝店。

    又氣又無奈，只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