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妖花攝人心魂
燭光印照下,那玄鐵面具多了絲駭然。
顧故起身,倚在床頭,說:“你一直戴著這面具做甚?難不成那左臉太不堪了?”
相處許久,顧故早就對這個面具極感興趣,可每次問對方,對方都默然不語。這次也是又注意到這存在感極強的面具,自己隨口一提罷,也沒想對方會迴應。
粑耳朵楊絕見自己老婆,再一次表示他對自己這臉上面具感興趣,骨節修長的手拂上去,問道:“我這半張臉確實是不好看,你確定要看?”
對此顧故表示一萬個願意,當下,他就點了點頭。
“看完可不要不要我了”楊絕故做委屈地說道。楊絕知道他的顧故不會拋棄他的,畢竟他可是把對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顧故頭一次見到對方示弱的樣子,感覺特新鮮。他這幅可憐要人疼的樣與每晚那兇猛樣,差太大,惹得顧故心中一軟。隨即帶著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蜜意,“行了,我魔宮這麼大,多養你一個不成問題。”
【滴!顧先生好感度65!】
楊絕笑得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然後手一動把面具摘了下來。
只見青年左臉上有一朵栩栩如生的半開紅花,真得彷彿下一秒就要綻放開來。給那異域風情的混血臉蛋更添邪魅,那紅也映襯著眼瞳的黑,形成了一張獨一無二的容顏。
顧故痴迷地看著對方,他感覺這樣更吸引人了。
【滴!顧先生好感度67!】
楊絕頓時覺得這情人花還算有點用。每次這情人花發作,楊絕都痛得想一頭撞死算了。
而顧故向他靠近,上手把對方鬢角那些許碎髮別到耳邊,滿意的看著這沒有物什遮擋的豔花。欣賞的瞄了幾眼後,顧故還嫌不夠,直接伸出舌頭*了上去。
就他這一系列動作,楊絕是忍得非常辛苦,氣息逐漸加重,身體也開始燙了起來。
而近在咫尺的顧故當然感受到他的異常,背對他笑著,雙手壞意地在他身上**,*****,**對方***著。
最終做惡作劇的後果就是……
“*——”顧故被一把撲倒在*上。
*也發出“咯吱——”一聲巨響,然後便*了起來。
“魔尊總是如此誘人……”楊絕伏在顧故頸間,悶聲說著。
顧故沒有應答,只是呼吸加重了幾分,腰椎麻了幾分。
楊絕隨後又一路吻上去,吻過那精緻翹翹的下頜,再對著他豔紅的唇瓣印了上去,後仔細**,**,**,最後****。
因為這次楊絕露出了全貌,顧故可謂是狀態非常好,搞得楊絕“不得安生”。
幾刻鐘後。
顧故閒然地躺在楊絕懷裏,眯著眼享受著楊絕幫他按摩的快樂。
這時,一魔兵在門外喊道。
“稟告魔尊,白護法求見。”
顧故反應過來,對楊絕說了一聲“走吧”,就站起身,兩手展開,等待對方為他穿衣。
楊絕目光熾熱地看了對方身上的**,拿起一旁散落的朱衣,一件件為他套了上去。著完衣後,顧故食指對著楊絕勾了勾,然後對著那張湊過來的臉,狠狠的吸了一口就抬腳走了下去。
等顧故走到一半時,他頓了頓,便命令了一句“你跟過來”,就繼續向外走去。
這個白護法一般不會私下來找他,今天還來這裏找,看來白護法是知道了學什麼。……那就讓白護法看看他最崇拜敬畏的師傅是怎樣臣服的。
在後頭的楊絕聽到這個要求,先是愣了會兒。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這偏僻的宮殿了,更甚至每天都見不到幾個人,現在顧故讓他跟著出去見棠溪,楊絕不知道所謂何意。
再迷茫,楊絕也只能照辦。當即穿上那一襲玄衣蓋住了那滿身的**,面具也重新掩蓋住那朵攝入心魂的妖花。
“白護法,此次行來所謂何事?”顧故淡然無波地問道。
棠溪看著對方已經比自家師傅的氣勢還要強,心裏暗暗吃驚,面上恭敬無比,“在下是來問魔尊,大長老可在此處?”
“你不是知道嗎?”顧故眉尾輕挑,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棠溪垂下雙眸,閉口不言。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此時楊絕從裡面走來。
棠溪暼到一黑角,連忙抬眼一看。他思念許久的人變了很多,面色是一種病態白,身上的氣勢也不似從前那般強大。
現在就如入市的普通人般,變化最大的還是那雙墨瞳,以前是多麼的冷厲,現在那眼裏就宛如裝了一潭水般,柔和許多。
棠溪聽到自己顫著音問對方,“大長老,您是真的……”後面話他說不出口,只是用滿懷期待地看著對方,希望對方否決這荒唐的事。
“真的。”楊絕淡淡道。他對於棠溪沒有半分觸動,他又不是原主。
聽到這個,棠溪雙肩微微垮了下去,整個人縈繞著一縷鬱色。他從來沒想到,楊絕這麼強大冷靜,自傲無情的人會甘願做別人的**。
他不信!
棠溪胸腔微微的起伏著,忍住要吼出的話語,只維持鎮定地說道,“大長老是為何要這般……”後的“作踐自己”四字棠溪不忍說出口。
他真的不想相信對方不是從前那個追求世間最強的人了。
“愛,因為愛。”楊絕想也不想的答出這句。
這匪夷所思的回答惹得在場兩人驚奇的看著他,兩人眼裏的惑色一個比一個強。棠溪天生木頭腦袋,他一個木頭精不知道愛不愛這種,所以之前內心裏的憤怒全部轉換爲了惑意。
而顧故猛地轉頭看向他。
顧故不知道愛是什麼,可他說這是愛……騙人!他明明是因為被自己強迫的!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他顧故纔不相信!
【滴!顧先生好感度61!】
楊絕聽著這猛降的好感度訊息,心裏直髮懵。他自認為平常對顧故的愛意,那是明明白白,坦坦蕩蕩的,怎麼風向一轉全都變了。
三人立在那各想各的,一陣風吹來。顧故額角的一束髮飄到他眼前,他隨即反應過來,大袖一揮,冷著臉離開了。
楊絕留意到旁邊那人離去,也邁步跟上。
只留一隻木頭精在那思考著“人生哲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