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絕和牧靈沈離兩人一齊前往雪山，迎接顧故出關。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顧故要閉關，以前顧故閉關都是臨近晉升，這次時間過短，也不像要晉升的樣子。

    三人候在雪山洞前，身姿挺拔，氣勢非凡。

    幾息後。

    顧故身著月牙袍，白玉簪束髮映入三人眼簾。此時的顧故氣勢古樸，讓人感受不到氣息，顯然是修為又增進了。

    顧故看楊絕一身長老服，身上氣勢凌人，便開口問道，“九淵合體期了？”

    楊絕：“是的。”

    “不錯。”顧故淡淡點頭，又看向牧靈沈離兩人，聲若寒雪，“你們了？”

    沈離帶著點虛，雙頰緋紅道：“弟子不才，只是元嬰期。”

    他說完，牧靈接上，沒有什麼明顯情緒道：“弟子也元嬰。”

    顧故開口，帶著點安慰意思，“不錯了，清自繼續練，不要焦躁。”

    “是，師尊。”沈離低首應到，極為恭敬。

    牧靈的視線太過灼熱，顧故也應著看向她，開口道：“你也很不錯，繼續練習，不要急於求成。”

    終於聽到顧故誇她，牧靈高興應下，眉眼帶笑道：“是，師尊。”

    “師尊，您可不可以教我第九層呀，我怎樣都不會。”牧靈是真的一個人研究那麼久還是不懂，問沈離也不會，去找楊絕，又總是沒人在。沒有辦法，還是找顧故好點。

    顧故頷首答應。

    牧靈露出笑容。楊絕和沈離在一旁帶著期待看。顧故作為仙族第一人，半隻腳踏入仙的人，那肯定很牛。

    “我來演示一遍，你們兩個也認真看。”顧故淡聲說著，自成氣質，寒若冰蓮。

    “是。”楊絕和沈離一同回答。

    見此，顧故飛身遠離他們，落地後召出佩劍。這劍很普通，沒有一點亮點。可當它在顧故手中時，仿若帶上無窮盡的銳氣，擁有開天闢地之勢。

    顧故面上無情，開始動作。舞動間，一朵朵青蓮出現在他身旁，腳下，劍尖，青色相配白。白袍與雪融為一體，深沉墨發又與極致的白對比，悅目也暗藏殺機。

    楊絕三人在一旁看著，緊閉雙唇，震撼得不動作。他們立在原地，看得認真入迷。顧故青蓮九層舞完後，楊絕三人都感覺身法疏通了不少，簡直奇妙。

    “清靈，你來一遍。”顧故收劍，氣息沉穩。

    牧靈回神，“嗯。”話落，牧靈就召出雙劍，闔眼回憶幾刻，便睜眼，氣勢突變。

    顧故背手觀看，過程中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讓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楊絕時不時餘光瞥他幾眼，又看向牧靈。他要警惕，要是顧故有看上牧靈的趨勢，他就要趁早掐斷。

    幾刻鐘後，牧靈結束。顧故走上前，握著牧靈手，表情依舊平靜。

    “我帶著你來遍。”

    “嗯。”

    他們倆現在親密無間，可似乎都不沒注意到，兩人都在一心一意練劍。

    楊絕還是看不懂顧故，像是喜歡又不像，可能只是還像原文那樣，是對弟子的寵愛。可……他為什麼感到非常，非常的不爽。

    此刻楊絕不知道他醋意明顯，身上直髮黑氣，墨瞳深不見底。

    在他一旁的沈離感受到了，帶著探究暗看了他眼，又轉向顧故牧靈兩人。

    “謝謝師尊，我悟了很多。”牧靈作輯向顧故道謝，眉眼彎彎，笑得滿足。

    弟子有進步顧故也很高興，不禁勾起嘴角道：“無事。”

    此時，沈離也待不住了。

    “師尊，我也想來遍。”沈離向前一步表明他的決心。

    顧故有點意外地挑眉，往常清若可沒這麼爭進，不過也是好事，隨即答應，“過來。”

    牧靈乖乖退到一邊，沈離對她一笑就走到顧故身旁。看著面前相近的兩人，楊絕眉頭一皺，更不爽了，可他又不知道為什麼。

    “大師兄，你怎麼了？”牧靈察覺到了楊絕的不正常，不禁擔憂問道。

    楊絕眉頭一挑即刻回神，淡聲回她道：“沒什麼。”

    “大師兄，你是不是之前傷還沒好？”牧靈一個武痴，不知道什麼情情愛愛，更不知道吃醋什麼樣。

    楊絕裝做沒事，揚唇一笑道：“沒什麼，多謝師妹關心。”

    “……沒事。”牧靈第一次見楊絕笑成這樣，好溫柔，不禁羞誹了臉。

    經歷這後，楊絕壓下那莫名情緒。這可不能讓顧故察覺到，不然就完了。不過冷靜下來後，連上之前出現在腦中的不同顧故，還有這個莫名情緒，以及系統的異常。結合所有來想，彷彿有雙無形的手操控他，而他什麼也不知道。

    楊絕眸底愈漸深暗。

    只要系統敢露出點馬腳，他，會一點點揪出來。

    隨後看顧故沈離兩人練完後，楊絕換下心情，也跟著要一起，“師尊，我也想。”

    顧故剛出關，一個個來也累了，楊絕實力又不錯，想來也是會的。顧故便拒絕了，輕搖頭，道聲“自己練”就轉身走掉。

    “……”楊絕死死壓住怒氣，薄唇抿得死緊。難道因為牧靈在，顧故就不愛他了？明明上次他和顧故兩人在一起時，還好好的。既然這樣，下次他再試探一下。要是真如他想的，就儘量支開牧靈，不讓她接近顧故，影響他攻略。

    “大師兄，師尊可能是累了。”牧靈怕楊絕多想，趕緊替顧故解釋。畢竟顧故一個仙尊，淡漠又少話，誰知道他想什麼。

    沈離眸色不明看著楊絕，嘴角卻勾起，也接道：“我也覺得，大師兄別多想。”

    “沒事，我先走了。”楊絕毫無情緒回他們，隨後大布走掉。

    此時此刻，楊絕真的很煩躁，無由的煩躁。顧故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攻略物件……不止這個身份。顧故……顧故……很熟悉也很危險，所有影響他的都很危險。

    危險的東西要消失，消失不了就只能好好看著……

    楊絕走得愈發快，氣勢突增，無形的黑氣。此時的他很恐怖，路過之人都不敢正眼瞧，只敢匆匆越過。

    [……]系統看完一切。雖看不了楊絕內心，但從面上來看，楊絕可能察覺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