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脫下來。”男人掙扎了起身，將這件不合身的軍＊脫下來後，兩手託著舉到楊絕面前，“我，我可以走了嗎？”

    楊絕直接抽過來，一腳踹在他小腿，呵斥著，“滾。”

    男人被踢了個踉蹌，也沒生氣，臉笑成菊花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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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男人不見蹤影。

    “楊先生，為什麼軍＊也能隨意撿到？”顧故不明白，也很不虞。

    小虎也連忙問，一臉著急，“是呀，是呀，為什麼呀？”

    楊絕勾起抹苦笑，微撥出口氣，“說來也挺丟人，在這個時候，我已經見過太多披著軍的皮，其實是個土匪的人了……”

    顧故和小虎還不太懂，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也不眨看著楊絕。

    楊絕就繼續說，臉色帶著點燥，“唉，就是現在多戰亂，國家的軍隊四處分裂，亂得很。我看見過很多參軍的就為吃上軍糧。還有很多人用著這個身份去做土匪的事，所以我都懷疑有不少土匪來參軍了。”

    他說這些醜＊時很慢，使得顧故小虎兩人聽得一清二楚，什麼都懂了。

    小虎許是接受不了，在他從小到大的觀念中，軍就是保衛國家的英雄，哪像楊絕說的那樣不堪。

    他不相信，所以他眼色銳利的死瞪了楊絕一眼，然後跑走。

    顧故離小虎很近，便看到他眼尾的紅，鼻頭的紅。

    “抱歉了楊先生，小虎就是一時接受不了，他不是針對你。”顧故怕楊絕誤會，連忙替小虎道歉。

    楊絕當然懂，扯著嘴搖了搖頭，“沒事，我知道的。”

    “那我們走吧。”不知道說什麼，正好天也黑了，顧故裝做沒發生什麼。

    “好。”楊絕也不想再繼續那個話題了。那個話題太過承重，亂世之亂，人民遭殃。

    “小虎他一個跑了沒事嗎？”楊絕突然想到這點。

    顧故搖頭，神情淡然，“沒事的，他很熟悉這裏，他一難過就會跑回村裏一個小角落躲著。”

    點點頭，楊絕表示自己知道了。

    兩人收拾東西，趕回顧家。在路上楊絕在想該怎麼不動聲色的提醒顧故。婚禮就要舉行，現在卻一點進展都沒。

    對了。

    “顧先生，我這有個吊墜。”楊絕直接塞進他手心，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又說著，“我想我們現在也是朋友了，就想把這個送給你。”

    “可是這太貴重了，我要不得。”顧故看了眼手中吊墜，黑麻繩，血瑪瑙，一看就不是凡品。

    說著顧故就想還回去，楊絕用手擋回去，笑容裏帶著點難過，“顧先生就別推脫了，你難道是不想交我這個大老粗嗎？”

    “沒有這樣的意思。”顧故笑著解釋道。

    “那您就收下。”楊絕把他手推了回去，又笑嘻嘻地，“我斗膽說一句，聽完您不別不開心。”

    “說吧。”顧故也不推脫，對方都這樣說了。以後他再用其他還回去就行。

    “那個，我第一次見你，就感覺你有點虛，臉色太過蒼白，身上也縈繞著涼意。”說完這些，楊絕悄悄看了他的臉色，見他沒有什麼表示又繼續，“因為我還挺想跟您這種文化人交往，所以就去幫您求了這個。現在我就拿出來給你了。”

    顧故聽完臉色還是沒變，微笑回他，“楊先生有心了。”

    “沒什麼。”楊絕也禮貌迴應。現在，楊絕也不知道他心中怎麼想的。是否感覺到了不對，只能再繼續點撥。

    在他們說的過程中，也到了村裏，兩人走了段時間，進入顧家。他們一進去，顧父顧母就迎來，笑容滿面。

    顧父笑著，駝著背，“正好你們回來趕上吃飯，快進屋。”

    顧故將手裏的錢都給了顧母。顧母當即就笑開了花，眼帶驚喜，“這次怎這多呀？”

    “是楊先生幫了我。”顧故微測身，楊絕在後麵。

    顧母看過去，忍不住長嘆，“哎呦，楊先生可真厲害呀，真是我們家大貴人。”

    “伯母太抬舉了，你們纔是我的貴人，又供吃又供住的。”楊絕說著還不自覺彎了點腰，態度十分恭敬。

    顧母那是更樂了，“楊先生可真謙虛。”

    “沒有，沒有。”楊絕又低了點，連忙擺手。

    顧母還想說什麼，顧父直接打斷。他在一旁等得太久，現在忍不住了，“咱們進屋再說，我到要和楊先生好好拼把酒。”

    “對對，吃飯先。”顧母應著。

    楊絕對他們露出微笑，旁邊顧故也在看著，又轉頭對他也笑著。只不過這笑比之前璀璨多了，生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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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故感覺對方笑起來很好看，他竟忍不住莞爾。

    四人進屋入座，一張小木桌，熱鬧極了。上面滿的菜，酒，大米飯，坐滿了人。顧父開始動筷，其他人也開始，楊絕與顧父在那不停喝酒，你一杯，我一杯，沒個不停。

    到後面，顧父嘴有點癢癢，喝了不少酒，臉也紅了些。

    “楊先生呀，您這條件這麼好，有不有媳婦了呀？”顧父樂呵呵問道。

    楊絕笑得開朗，異常耀眼，“伯父叫我小楊就行，而且您真太客氣了，我現在還沒有了，沒有一個姑娘看得上，看上了相處會也感覺不對眼。”

    “哎呦，小楊還沒有呀，要不要我介紹幾個給你，保準你喜歡。”顧父連酌了好幾杯，說話都飄了。

    “不用，我就不耽誤別家姑娘了。”楊絕笑著擺手。他是想要對方兒子，可不敢說，絕對會被活生生打死。

    “那能叫耽誤了，我跟你說，你這麼大了就該取個媳婦，男人就得成家立業知道嗎！”顧父說得愈發激動，還蹭地立起，又晃悠地撐在桌上。

    楊絕想先穩住他，連點了幾個頭，“好的，好的。”

    聽到楊絕同意，顧父又坐下，眼神飄忽，“我跟你說，我家小故也要結婚了，到時你也去沾沾喜氣，早日找個媳婦。”

    終於說到這。

    楊絕眼色一暗，又斂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