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往昔前輩現
因為雷劫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稍有不慎,就是形神俱滅。
古往今來,有多少天之驕子死在了這道門檻上。
每每晉級之際,天上都會落入雷劫進行歷練,說是歷練,實則是敲打。
唯有真正的天才,才能迎來上天的猜忌,不爽,而越是兇猛的雷劫,就意味著此人天賦越是恐怖,就連天地都容不下他。
當然,一旦撐過,便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很多人會適當性的去修行雷電法門,想要在渡劫之前熟悉一番,但是自身修煉出來的,和天地浩劫相比,終究是差了很多。
彭。
身旁匯聚的雷電越來越多,很快就將他的身體包裹了。
如果雷電是有意識的,那麼此時就是,這些雷電在審視著段江,覺得段江親切的同時又帶著對敵人的警惕,介入這個邊緣不斷的反覆切換,雷電就好像是暴躁的熊孩子,現在處於“聽話”狀態尚且還好說,可一旦暴走,率先受到傷害的就是他。
段江睜開眼睛,看著身旁聚攏的雷電,也是頭皮一陣發麻,此時驅使著奔雷決,不間斷的和身旁的雷電“溝通”,他已經沒有退路,若是此時失手,這些雷電就會毫不猶豫的轟擊在他身上,而他,也會被粉身碎骨。
呼。
段江干脆盤膝而坐,心神放空,整個人的狀態進入了空明,奔雷決自然而然的運轉出來,只是這一次,並非用來攻敵,而是籠敵。
就連段江都沒有發現,他是一個天生就適合在危險境地中反覆橫跳的人,此刻這種關乎到生死的局面,他卻顯得格外淡然,半點不見慌張。
奔雷決在此刻被施展到了極致,而他,也如同雷神一般,要是有人在他身旁,必然會驚駭不已,因為可以很清晰的看見,這些雷電璞璞在身旁,似乎古時的臣子面對君王一般。
段江身上散發著一層金黃色的光芒,如帝皇一般,那雷電將其擁護其中,上下跳動,活躍不已,卻沒有攻擊段江的意思,竟是有幾分雷神之威。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身旁的雷電逐漸被磨去了暴瘧之氣,段江緩緩睜開眼睛,那奔雷決還在驅動著,他喃喃自語道:“這奔雷決,果真不是凡物,單單是這散發出來的力量已是極為不凡,恐怕完本還要超越地階下品。”
他更加疑惑,這本明顯超出天嵐宗儲存範圍的武技,到底是如何出現在藏兵閣的呢?
起身,自信無比,再也不復方纔的慌亂,他很是從容,直接就是踏步走出,隨意的同時帶著幾分淡然,奇怪的是,那些雷電居然沒有再攻擊他,段江直接就穿過雷海走了進去。
至此,這算是往前踏出一步,至於裡面還有多深,暫不得知,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好像不過幾步之遙,可實際上卻不盡然,看山非山,想要接近卻是極為困難。
“我能夠感覺的到,自身對於雷電的感悟更深了,若是再度對上司空前輩,應該能夠迅速佔據上風,不復之前的狼狽。”
司空月光畢竟沒有完全恢復過來,而且還是亡靈,雷電對其有著絕對的剋制,所以段江還是有這個底氣的。
又是往前踏出一步,此時不知為何,前方出現了長長的臺階。
段江回過頭,那雷海依舊,只是那裏的雷電似乎對此處極為恐懼,並沒有追隨而來,而是遙遙對視,憑藉着對雷電的親和力,段江能夠感受的出雷電的恐懼……
雷電,也是有意識的……
“想來此處要更加兇險啊,不然我不可能感應得到那種氣息的。”
“不過此刻已是退無可退,既然如此,那麼往前越進便是了。”
段江未曾恐懼,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直接就踏上了臺階。
他的身體高度緊繃,渾身上下的靈力調動起來,不敢有半點輕敵大意。
剛纔那一遭已經夠他好受了,若不是仰仗著奔雷決,估計早就被轟擊成渣渣了。
不是每一次都能如此幸運的。
段江走上臺階,然而……沒有半點異常。
是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好像一切都是自己嚇唬自己,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問題。
“嗯?”
段江眯著眼睛,打量著上方那長長的臺階,感到很是錯愕,這與入門時的考驗截然不同啊。
難道說,自己已經透過考驗了?
雖然他不認識那些前輩,不過還是有所耳聞的,有些奇奇怪怪的前輩就喜歡設下一些莫名其妙的考驗來考校後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所以,當真沒有危險了?
段江不知,但某位古人曾經說過,實驗是檢驗標準的唯一真理。他沒有遲疑,再度往上踏出一步,落下,無恙,甚至連一絲絲的波動都沒有。
“當真無事?”
段江困惑,接連邁出數步,一連來到了第十層,依舊沒有半點壓力。
額,簡單的來說,這就是普通的臺階,就算是凡人踏上去,也不會有什麼壓力。
“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段江不太確信,卻又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上去再說……”
段江沒有遲疑,快速衝上去,接連邁過數步臺階,結果卻是一個抽咧,差點沒有來個狗啃泥……
以他的修為,自然不可能摔出這麼尷尬的姿勢,而且也斷不可能會踩空。
段江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再度審視這段階梯。
還沒有等他發出疑惑呢,一道聲音已是不知從何處響起。
“此乃天梯九十九,顧名思義為九十九層,每登一層,壓力會加重一分,可測天賦,登頂者,天賦絕倫也,再過問心,得吾之傳承,登頂七十層,可得雷靈,登頂八十層,可曾吾之秘寶…”
聲音空靈,聽起來沒有多少氣力,然而那無形中流露出來的威壓,卻是令段江靈魂戰慄,瑟瑟發抖,甚至都不敢再去細想對方所說的那些話語,他有種感覺……竟是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