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黑市便是珍寶齋
“什麼?”溫韞問道。
“入口牌,沒有入口牌是沒辦法進黑市的,就算混進了黑市,競拍下的東西也是無效的。”
“可是這入口牌要去哪裏弄?”溫韞皺眉道。
溫一思索了片刻,開口道:“一般是常去黑市之人會有,常人很難得到,不過,黑鋪或許會有。”
“黑鋪?”溫韞揚了揚眉,還真有些好奇,這黑市究竟是什麼人一手創辦的。
溫一看了眼溫韞,“小姐稍候。”
說完,他進了對面的鋪子,沒一會兒拿出一個帷帽來遞給溫韞,“小姐帶上吧!這馬車太過惹眼,小姐只能隨屬下步行過去了。”
溫韞點頭,“那便走吧!”
所謂“黑鋪”便是一個烏漆嘛黑的鋪子,位置也有些偏,鋪子內只有一個老頭躺在搖椅上,蒲扇蓋著臉,睡得打呼嚕。
溫韞輕笑了聲,“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黑鋪。
溫一上前開口道:“老人家?醒醒。”
老人沒動靜,溫韞慢悠悠的掃了眼蒲扇,淡淡道:“我才入口牌就在這鋪子裡,不如我撒把毒藥把這老頭毒歸西去,咱們慢慢找。”
聞言,老頭頓時跳了起來,指著溫韞的鼻子罵道:“嘿!你這丫頭也忒歹毒了吧?”
溫韞揚了揚眉,“老人家既然醒了,便賣我塊如口牌吧?”
“什麼入口牌?老頭子我可沒聽過。”老人揮手沒好氣的說道。
“沒聽說過?”溫韞淡淡看向溫州,後者會意,抽出腰間軟劍,眨眼間便抵在老人喉間。
老人頓時嚇得直開口,“大俠、好漢!這刀劍不長眼,您可悠著點兒吶!”
“不長眼不是正好麼?橫豎你這老頭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了。”她語氣淡漠,嗓音刻意壓低聽起來有幾分沙啞,又帶著帷帽,有種神秘的尊貴之人的感覺。
“那便殺了吧。”
聽到她這話,老人眼睛頓時一瞪,忙道:“不、別,等等,不就是入口牌嗎?給你就是了。”
說著,他摸了摸懷裏,掏出一塊黑色的牌給溫一,“這下可以放開我了吧?”
溫一收回軟劍,把入口牌遞給溫韞,瞧著只是個普通的牌子,並無特別的花紋,只是這材質聞著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知是什麼製成的。
得了入口牌,兩人便前往黑市,這邊剛出了黑鋪的門,屋內的老人原本渾濁的目光忽然精明起來,轉身從鋪子後門悄然離開,伸手敏捷的不像個老人。
而另一邊,攝政王府。
庭院內的思淵眸子忽然一凝,迅速抬手便躲過了突如其來的攻擊,而後,他迅速調整位置與不請自來的人打鬥了起來。
幾招下來,思淵便逐漸落了下風,他忙開口喚道:“權叔、權叔我輸了,手下留情啊!”
聞言,對方這才收手,笑呵呵道:“幾日不見,你家主人近日可好?”
思淵笑了笑,“權叔放心,主人最近啊別提多滋潤了。”
權叔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同尋常,眯起眼來探究的睨著他,“他身邊有女人了?”
思淵頓時敬佩的看向權叔,“不愧是權叔,料事如神啊!”
“女娃娃是哪家的?模樣如何?”權叔好奇的問道。
思淵想了想,道:“應該是這世上最配咱們主人的女子了,她姓溫,前些日子溫家過繼的那位小姐就是她。”
“溫韞?”權叔一愣,神色頓時有些古怪。
“權叔,您見過她?”思淵忍不住問道。
“巧了,今兒見過,那女娃娃倒挺有氣魄,就是有點兒兇,對了,她今晚似乎要去黑市,身邊跟著的男人是溫家的暗衛,瞧著對她唯命是從,那女娃娃應該就是溫家的了……”
權叔還在說著,跟前的思淵就已經沒了影,權叔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眸自己泛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看來今日,黑市有得熱鬧看了。”
黑市申時纔開始,天將黑,長街家家戶戶閉門準備歇息的時候就是黑市最為熱鬧的時候。
黑市入口處,一個帶著青面獠牙面具的人正守在門口,瞧過溫韞的入口牌而後給兩人遞上面具。
“黑市拍賣的大都是寶貝,怕買主拍了寶貝後遭人惦記遇害,所以便有個進去必須帶入口牌的規矩。”溫一解釋道。
溫韞點頭,“這創辦黑市的人果真是聰明。”
黑市入口常人根本想不到,就是平日人來人往,京都名門閨秀們耳熟能詳的珍寶齋,到了晚上,這兒所有首飾都被收了起來,窗戶被黑色草皮蓋住,從外面看,這與其他打烊了的鋪子並無不同。
而屋內卻是一片明亮與想的截然不同。
帶上面具,上了閣樓,推開那扇們,便見著許多帶著同樣面具的男女站在那兒,他們有的來的來自江湖,有的也來自京都某個世家,總之面具下的身份除了自己誰也不知。
而到了這兒,他們就只有一個身份,便是買主。
臺上,一個身著長裙,模樣俏麗的女子上臺,朝眾人笑道:“小女子柳娘謝過諸位來捧場。”
是她,竟然是柳娘,那個一顰一笑風情萬種的柳娘。
溫韞詫異的看著臺上的人,那麼這黑市的主人又是誰?是朝堂裡的人?還是哪個平日溫婉大方的官夫人?
“知道諸位都等急了,不願聽柳娘廢話,但柳娘今兒還是得同諸位講講咱們這兒的規矩,一,所有物品出了這兒,便與黑市再無關係,二,柳娘這兒是小本生意,諸位可得摸摸袋子裡的銀子帶夠了沒有,這兒可不賒賬欠賬。”
底下人安耐不住,有人笑著道:“知道了,柳娘,規矩我們都懂,趕緊開始吧!”
柳娘笑了笑,一敲銅鑼,便有帶著面具的侍女端著托盤上來,一掀開,裡面一把精緻的箜篌。
“琴瑟,百年前,咱們大周朝的太祖皇帝便是用此物贏得花環夫人的心,據說其音板為千年梧桐木、琴絃為鳳羽,寓意琴瑟和鳴,百年好合。”
柳娘介紹完箜篌便道:“底價為五百兩銀子。”
“六百兩。”
“一千兩……”
“一萬兩……”
“這箜篌瞧著的確很精緻,不過一萬兩也著實有些貴了吧?”
況且,是不是太祖皇帝送給花環夫人那臺還未可知呢!
“小狐狸若是喜歡,別說一萬兩,五萬兩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