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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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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我二哥哥的毒是不是與你有關

    思淵一說,溫韞纔想起來了,每回她去溫習的院子裡都會看到眼前的人在庭院掃著樹葉子。

    因為他總是弓著身子,旁人很難注意到他。

    只是一個打掃庭院的小廝怎麼可能謀害溫習?他背後定然另有主謀。

    “為何下毒?”溫韞冷聲詢問。

    卻見小廝垂著腦袋未有反應,思淵臉色微變,攥起他的衣領子,發現小廝嘴角流著鮮血,已經沒了氣息。

    “王妃,他咬毒自盡了。”

    思淵捏著他的下巴看著他牙槽裡泛黑的孔。

    看來是死士。

    “去查。”晏忱開口。

    思淵會意退了出去。

    晏忱轉眸看向身旁神色有些失落的溫韞,溫聲道:“別急,只要這幕後黑手尚且活著就不可能沒有蹤跡。”

    溫韞點頭,為今之計最重要的是保住溫習的性命,絕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

    溫韞把溫一等人都派去守著溫習的院子,要解溫習的毒還要費些功夫,只是在她尋到藥引之前,溫習的安危……

    “韞兒,讓我幫你吧?”晏忱拉住她道。

    “我需要至陽之物火山炎草,和至陰之物天山雪蓮為藥引。”

    “我讓人替你去尋。”他摸了摸溫韞的腦袋,把她攬入懷中,溫聲道:“所有難的都交給我。”

    溫韞輕輕點頭,“好,阿忱,三日……”

    溫習的傷已經危在旦夕了,她只能用藥維持三日不惡化,三日一到,一定要上藥,否則傷勢惡化,蔓延到心脈就藥石無醫了。

    “知道了。”

    及寒之地在北,至陽之地在南,且都路途遙遠,而她要尋的這兩物都是極為罕見的。

    最難的是,天山雪蓮一被摘下須得在二十四個時辰之內入藥,否則就會枯萎。

    而炎草灼熱無比,世間之物一但觸碰它都會被灼得融化,唯有千年玄鐵製成的盒子才能裝下它。

    “千年玄鐵府中庫房還有一塊。”晏忱看向思淵吩咐道:“你速速回府去取一趟吧!”

    而從京都到極寒之地或極炎之地,來去一趟快馬加鞭也得兩日,只有一日的時間找藥引。

    雖說艱難無比,但晏忱手下鐵騎都是以一當百的能人,拍了兩波分往不同方向去。

    而這三日,溫韞守著溫習,防備著幕後之人,一邊調查著幕後之人的身份。

    終於。

    “殿下、王妃,回來了。”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

    溫韞一喜,忙快步過去,就見門口的鐵騎氣喘吁吁的把天山雪蓮交給她,而後暈倒在地。

    思淵吩咐人把他帶下去歇息,溫韞看著手中的天山雪蓮,心底有些焦急,眼下只剩炎草了。

    “主人,快沒時辰了。”思淵提醒道。

    按理說,天山雪蓮到了,炎草應該也差不多到了,可這會兒還未出現,莫不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晏忱躍上馬,朝溫韞寬慰道:“韞兒,等我回來。”

    溫韞點頭,守著溫習看著時辰一點一點過去,心裏也焦急不已,溫習的氣息已經越來越虛弱了。

    “思淵,我出去看看阿忱回來了沒有,你替我看著二哥。”

    溫韞急促的跑出去,府門口仍舊沒有晏忱的身影,她的心也跟著往下沉,難道溫習要就此殞命了嗎?

    “溫小姐。”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溫韞轉頭便見蔡楓站在不遠處,朝他淡笑道:“我家公子問,溫小姐可需要幫忙?”

    離二爺的人。

    溫韞眸色冷了幾分,心裏記掛著晏忱,實在沒心情與他多言,溫韞繼續看著路口。

    “我家公子還當溫小姐很是需要炎草,特意從一幫潑皮手裏奪來,贈與溫小姐,既然溫小姐不需要,那就只好毀了。”

    蔡楓說完便轉頭離開。

    “等等。”

    溫韞喚住他,朝他伸手,“炎草呢?”

    蔡楓笑了笑,“在公子手裏,公子說,溫小姐若想要便去見他。”

    “他在哪兒?”溫韞冷聲問道。

    蔡楓輕笑了聲,“隨我來吧!”

    他領著溫韞進了個巷子,裡面早已經有馬車在等著她,溫韞神色平靜的上馬車,腦袋飛快的轉著。

    離二爺這個時候冒出來,還知曉她需要炎草,莫非二哥的傷與他有關?

    不多時,馬車停了下來,溫韞掀開簾子,便見眼前是座陌生的宅院,一踏進去,裡面便傳來悅耳的琴聲。

    大殿裡,歌舞昇平,坐在上首的正是她許久未見的離二爺,他仍舊是帶著那張銀色面具,手執酒盞,一杯又一杯的飲著,視線雖落在翩翩起舞的舞伎身上,心思卻似乎已經飄向遠處。

    直到蔡楓的聲音響起,“公子,溫小姐到了。”

    聞言,離二爺一口飲盡手中的酒,杯盞隨手一丟,落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

    舞伎們嚇了一跳,樂聲也戛然而止。

    離二爺揮揮手,心情頗好的朝溫韞招招手,“小狐狸,過來。”

    溫韞微垂著眸子,淡然上前,“炎草呢?”

    “炎草?”離二爺一愣,隨即笑了笑,“小狐狸這般模樣可真是讓我傷心,每次見你都需要抓些把柄在手裏……”

    他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帶著一股酒氣靠近溫韞,溫韞退了一步,目光沉靜的望著他,“我二哥的毒與你有關?”

    “小狐狸,在你心裏,我便是……這樣的人嗎?”

    還是那雙熟悉的鷹眼,卻有幾分失落一閃而過。

    溫韞輕蹙起眉頭,他如此神色,莫非是自己錯怪他了?

    “不過我倒是好奇,在你心裏晏忱重要還是溫習重要?不如這樣,你丟了晏忱,嫁給我,我便把炎草給你?”

    “你做夢。”溫韞掃了一圈,轉身便打算離開。

    離二爺抓住她,“小狐狸,你就這樣走,不怕我把炎草毀了?溫習可沒有多少時間等了吧?”

    溫韞眸色一沉,回身揚手,一把尖銳的髮簪迅速抵住他的下顎,“說,我二哥哥的毒是不是與你有關?”

    離二爺對她的質問渾然不在意,只一臉受傷的看著她,“小狐狸,第二次了,你第二次用這東西抵著我脖子威脅我了。”

    他輕嘆了口氣,似有些無奈,“若是旁人,早就不在這世上了,不過小狐狸與旁人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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