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提親
溫韞看著眼前的人輕笑了聲,“他的心機手段如何我的確不知,但離二爺說這些話又是什麼目的呢?”
“我是不想看你被他矇騙。”離二爺皺眉,一臉為她著想的模樣。
溫韞輕嗤了聲,微微眯起眸子探究的看著他,“是麼?究竟是為我好?還是爲了一己之私?”
離二爺微微一愣,正要解釋,“小狐狸……”
便見溫韞轉頭欲離開,剛走到門口,一把軟劍直抵溫韞喉間,眼前的人模樣普通,一雙眸子凌厲極了,想來就是方纔引她過來的人。
“蔡楓,讓她走。”離二爺開口吩咐道。
蔡楓看向溫韞,冷聲道:“解藥。”
溫韞閃了閃眸子,隨手朝他扔了個小瓷瓶,蔡楓才收回軟劍,目送著溫韞離開,他轉身把小瓷瓶遞給離二爺。
“公子,不知這解藥是真是假。”
“小狐狸給的,便是毒我也吃了。”離二爺輕笑著開啟小瓷瓶,絲毫沒有猶豫的吃下里麵的藥。
“公子,感覺如何?”蔡楓有些緊張的詢問道。
卻見離二爺擰著眉捂著胸口,蔡楓立刻抽出腰間軟劍,“她還未走遠,屬下這就把人抓回來。”
“回來。”離二爺開口,眼底漾著笑意,“傷口已經不疼了。”
蔡楓頓時怔愣住,“所以她根本沒下毒?這是傷藥?”
林九離微微勾起唇角,“我就知道,小狐狸不會狠心對我。”
……
而另一邊,溫韞從宅院出來,這小巷子七拐八彎,她走了好一會兒也沒走出去,岔口多不說,每間宅院還幾乎一模一樣。
溫韞費了半晌的功夫才尋到出口,心裏正鬆了口氣,就聽見如春的聲音,“小姐!小姐……”
“我在這兒。”溫韞揚聲開口。
眼前一晃,一道熟悉的身影很快出現在她跟前,眸子裡竟是一抹擔憂,溫韞愣了愣,再想細瞧一眼,腦袋便被輕輕一拍。
“小丫頭膽子真是不小,竟敢一人來這深巷子,就不怕被人拐了去?”他語氣帶著幾分調笑,眼底神色深邃,讓人無法窺探裡面的情緒。
溫韞斂眸,把呼之慾口的話嚥了回去,離二爺雖然不像存了好心,可話也沒說錯,眼前人是攝政王,其心機手段都深不可測,她不能貿然行事。
“多謝殿下關心,韞兒只是一時迷了路。”溫韞垂眸淡淡開口。
“那日後莫要一人單獨出來了,不安全。”他淡聲開口,語氣裡並無太多情緒,想來是不信溫韞的說詞,但也幸好沒有深究。
兩人回府,溫韞便先回桃花小築換身衣裳,轉眸詢問如春,“他怎會來?”
如春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他是誰,“奴婢回府大夫人稟報時,殿下剛巧來提親,聽說此事才說要去尋小姐……”
溫韞皺了皺眉,那他豈不是知曉自己在撒謊?
溫韞忙換了衣裳便去前廳,怕晏忱在溫大夫人跟前拆穿了她,徒惹溫大夫人擔心。
卻見廳堂內除卻晏忱,還坐著一位婦人與一位老者,婦人溫韞見過,是玉婷居的長郡主,而那位老者看著目光銳利,氣度不凡,與溫老太爺說話的語氣更是隨意。
想來身份不簡單。
“奴婢聽見大夫人喚那老者祁老王爺。”如春輕聲開口,“小姐,聽說是因為攝政王無父無母便請了這兩位長輩來提親,不過殿下竟能請動祁老王爺,可見對小姐是真心實意的。”
溫韞好笑的睨了她一眼,“你又如何瞧出他是真心實意?莫不是他何時揹着我偷偷收買了你?”
如春委屈喊一聲冤,“小姐可冤枉死奴婢了,奴婢纔不會輕易被旁人收買了去,奴婢只是瞧在眼裏,替小姐高興。”
說著,她又看了看祁老王爺道:“奴婢可聽說了,這位祁老爺一生征戰沙場,為大周立下功.勳無數,聖上敬重他,特封他為異性王,旁人可輕易請不動他。”
溫韞挑了挑,有些意外,她記得如春剛跟在她身邊時還是個什麼都不懂又擔小的丫頭,如今居然這般細心周到。
還學會打聽這些事兒了。
“小姐,您這樣看著奴婢做什麼?可是奴婢哪裏做的不對?”見溫韞一直盯著自己,如春有些忐忑。
“你做得很好,我只是驚訝我家如春如今竟然這樣能幹了。”溫韞笑道。
如春眨眨眼,笑道:“小姐如今是京都溫家的大小姐,日後又是攝政王妃,奴婢自然不能還是從前的奴婢,否則如何護著小姐呀?”
溫韞心底一暖,就連如春也在爲了護著自己而變得強大。
溫韞抬手輕輕摸了摸她腦袋,溫聲道:“我也會護著如春的。”
理了理衣衫,溫韞才進去,朝廳堂裡的人微微福身,“祖父、母親,祁老王爺、長郡主安。”
“這便是晏忱那小子要娶的丫頭?”祁老王爺摸著鬍子打量了溫韞幾眼,而後點頭,“模樣不錯,晏忱那小子運氣挺好。”
說著,他又朝溫老太爺道:“溫老,我祁重山不說假話,你家這孫女還真只有晏忱那小子配的上。”
溫老太爺笑了笑,道:“老王爺,我溫瓊也不說假話,我盼女娃盼了這麼久,盼到這把年紀才得了韞兒這麼個孫女,我可稀罕的緊,還想著多留幾年呢!
若不是聖上賜婚,今兒我是不會應下這門婚事的。”
“明白明白,你可放心,這丫頭便是成親了,她也還是你溫家的姑娘啊!晏忱那小子以後若敢欺負她,我定然幫著你一起揍他。”
“祁老王爺這話說得中聽,行,今兒有你這話,聘禮我們溫家收下了。”溫老太爺一拍桌子道。
“痛快嘿嘿,叫什麼祁老王爺?怪生分的,我虛長你兩歲,可要叫你一聲溫老弟了。”
“祁大哥!一會兒咱們可得喝兩盞。”
兩人說著,便哥倆好的邀著一起喝酒下棋去了,溫大夫人也正與長郡主有說有笑。
溫韞默了默,忽然覺得自己在這廳堂待得有些多餘。
她微微抬眸便對上晏忱似笑非笑的眸子,溫韞輕咳了聲,漫不經心的移開視線。
她與晏忱的婚事便就這樣敲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