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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玉佩與阿忱之間的聯絡

    晏忱抬眸,眼底癢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大哥放心,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了去。”

    溫修朝他拱手,眼底神色赤誠,帶著幾分託付的意思,“那便請殿下好好待她,莫要讓她受了委屈。”

    晏忱眸色微斂,神色多了幾分認真,“大哥放心,我絕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不動聲色間,自稱已經從本王改成了我,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將方纔承諾般的話題埋在心間。

    小亭內,重新換了身長裙的溫韞被自家大哥勒令親自同攝政王道歉,只是她神色淡淡的倚在亭柱旁,有些困頓的打了個哈欠,這模樣看著實在不像是來道歉的。

    不遠處,溫修的視線從小亭收回,淡笑著道:“家妹性情活潑率真,不似尋常家的小姐溫婉安靜,若有失禮之處還請殿下見諒。”

    話雖這樣說,但溫修眼底卻漾著一層驕傲,不愧是溫家的姑娘,尋常家小姐做起來不雅的動作溫韞做起來卻自帶一股慵懶的感覺,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不適。

    越想,溫修便越覺得晏忱是撿到寶了,他轉頭就見晏忱視線落在亭中身影上,深邃的眼眸浮現著幾分溫柔的笑意。

    溫修輕咳了聲,淡淡道:“雖說是聖上賜婚,但三媒六聘,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殿下還是回去請個長輩商定好良辰吉日來提親,否則這般出入溫家,於韞兒的清譽也是不好。”

    晏忱收回目光,淡笑道:“此事本王已經在籌辦了,絕不會委屈了韞兒。”

    溫修滿意點頭,這才放話,“殿下去與韞兒道別吧!方纔之事,韞兒也是無心之過,此刻怕是正愧疚著呢!”

    愧疚麼……

    晏忱想起她一腳把自己踹進泥潭裏時眼底的狡黠,搖頭笑了笑,亭內的人揉了揉眼睛,瞧見走近的晏忱淡定的理了理衣衫。

    不過片刻之間,身上的慵懶散漫便消失不見,一派端莊溫婉的朝他福身,而後誠懇的開口道:“溫韞知錯,請殿下責罰。”

    晏忱眉頭微微一跳,眼前的人竟然在認錯?

    “本王……”

    晏忱剛開口,眼前人忽然抬眼楚楚可憐的望著他,“殿下胸襟寬闊,想來定然不會與我計較的,對嗎?”

    晏忱眼底閃過一抹興味,很快被他斂下,他淡淡點頭,配合道:“溫小姐性情率真,本王自然不會計較。”

    “那……”溫韞轉了轉眸子,“如今我既與殿下有婚約,殿下對韞兒可否能有問必答?”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晏忱心下了然,勾了勾唇角,“自然,韞兒想問什麼?”

    溫韞揚了揚唇角,紋龍玉佩在他跟前晃了晃,“不知殿下可認得此物?”

    試探了這麼多回,溫韞也懶得與他周旋。

    晏忱拿過玉佩,眼底露出記分驚訝,“這玉佩的確是本王之物,不知韞兒是如何得來的?”

    不等溫韞回答,他又思量著道:“細想起來,似乎是那時暗訪梨花鎮便丟失了,不過這也正說明我與韞兒有緣。”

    溫韞心底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竟然這般坦白的就說了出來,只是不知眼前人有沒有撒謊。

    若他說的是實話,那玉佩為何會出現在青院?

    況且,玉佩出現那日,晏忱已經離開梨花鎮了。

    “既是殿下的,那便物歸原主吧!”溫韞把玉佩遞還給他,不管怎麼說,阿忱無故失蹤那天晚上,晏忱的玉佩忽然出現,兩者怎麼看都脫不開關係。

    “它既與韞兒有緣,韞兒便收著吧!”晏忱笑了笑,又從懷裏拿出一個精緻的檀木盒子,“這個韞兒收著,我改日再來看你。”

    溫韞心裏想著玉佩與阿忱之間的聯絡,心不在焉的目送他離開,耳邊傳來如春驚呼的聲音,“小姐!好精緻的髮釵。”

    溫韞轉頭,看向如春手裏檀木盒子裏的髮釵,瞳孔倏然一縮,“赤金南珠掛珠釵……”

    “這名字可真好聽,瞧著就很精緻,只是這樣式瞧著不像是現如今時興的,這樣精緻的髮釵,怕是宮裏娘娘們帶的吧?”

    “百年前慶大長公主周允及笄禮上,慶大長公主一舞豔絕天下,當時帶的便是這支赤金南珠掛珠釵。”

    “如此珍貴的東西,定是攝政王殿下特意尋來給小姐的,殿下待小姐是真好。”如春讚歎道。

    溫韞微微垂著眸子,“可那位大長公主不過二十有餘便在光華殿被群臣逼迫飲毒酒身亡。”

    不知晏忱送她這支赤金南珠掛珠釵是巧合還是……

    不,定然是她想多了,借屍還魂、重生到百年之後,這句話若是說出去,旁人怕是要以為她得了失心瘋。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兒,若不是她親身經歷,她都不會信,晏忱怎麼可能知曉?

    溫韞壓下心底的胡思亂想,讓如春把檀木盒子收好,如此貴重的東西,她收下也不好,改日得還給他纔是。

    卻說另一邊,玉婷居。

    晏忱看著眼前的婦人開口道:“按理該請家中長輩上門提親,但晏忱自小無父無母,只能厚著臉皮來請長郡主替晏忱走一趟了,長郡主與溫家大夫人私交甚好,想來便是看著長郡主的麵,提親之事也事半功倍了。”

    長郡主默默斂下詫異的神色,笑道:“你既這般誠心找上門來,我怎能不應你?只是我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你就不怕不吉利?”

    長郡主一邊說著,心裏卻一邊暗暗驚訝,這平日瞧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攝政王如今有了意中人就是不一樣,都不惜舍下臉面上門求她了。

    晏忱笑了笑,眼底帶著幾分堅定,“我與她命中註定,這世上任何事都不會影響到我們。”

    “好,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有什麼顧慮?不過,若是提親,單我一人去怕是分量不夠。”

    溫家畢竟是世族大家,這些年後輩雖漸漸淡出朝堂,可溫老爺子的餘威仍在,若是能請位與溫老太爺身份相當的長者……

    晏忱淡笑著開口,“還有祁老王爺,會與長郡主一同去。”

    “祁老王爺?”長郡主愣了愣,詫異道:“這些年,他老人家在府裡頤養天年,除了逗鳥栽花,旁人可輕易請不動他,若是他去,便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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