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龍給的訊息很少，人叫簡單，喜歡在青樓作畫，是個矮胖的老頭，就這麼點訊息，張若水說讓蔣玉龍幫忙找找，蔣玉龍直接拒絕了，不是蔣玉龍不願意，而是這個簡單的脾氣很怪異，要找他只能自己找，外人找到他，他直接發脾氣，估計也只有那位找他才能派人去找了。

    臨安作為天下第一城，不說大小了，從東城走到西城都要大半天，至於青樓，光麗春院就有大大小小三十多家青樓，還不說其他的青樓了。

    而茜茜也是耿直，一聽到是給張若水治病，直接拿了一千兩銀票讓張若水挨個去喝花酒，臨走前茜茜對著張若水道：“公子，你放心去找他，我給你賺錢。”

    公款喝花酒，而且是茜茜給的錢，張若水是真的沒想到。

    雨後的臨安，萬象更新，一切都開始轉向繁華，這一天，張若水可是累的夠嗆，進青樓保底消費都要二十兩，有些青樓進去還要必須點姑娘。

    生平第一次，張若水覺得喝花酒是個苦差事，看著眼前的青樓，嘆了口氣，走了進去。

    “喲，小爺，要找什麼樣子的姑娘啊？”

    “那個，老鴇，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顧客是個老頭，喜歡在青樓裡面作畫的？”

    張若水問的問題很白痴，讓老鴇一頓無語，沒有回答張若水還準備找人把他趕出去，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進青樓本來就有些不妥，還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而見到了張若水手裏的銀票，老鴇就如同變臉一般，又帶著比看見親爹還親的笑容回答道：“小爺，這個嘛，我記得前幾天好像接待過一個，脾氣還挺大的，點了十多個姑娘，然後就讓姑娘站在那裏給他畫，不過出手確實闊綽。”

    “那這十幾個姑娘都有些什麼特徵呢？”

    “嗯，都很瘦，那位客觀好像說什麼骨感美，反正就來過一次，說我們這裏的姑娘服務態度不行，真的是什麼人啊，讓我們姑娘就這麼站了兩個時辰，真的是過分。”

    喜歡瘦的，對著人作畫，張若水怎麼感覺這個簡單是在寫生啊，瞭解了個大概，張若水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也就是這個問題，差點讓張若水被趕了出去，要不是看著銀票的面子上，這老鴇都快叫人來打張若水了。

    “老鴇，你覺得整個臨安，那裏的瘦瘦的姑娘最多呢？”

    “你，我......小爺，你這問的就過分了，當然是我們青樓最棒了，什麼姑娘都有。”

    “......，告訴我。”

    看著張若水手裏的銀票，老鴇仔細的思索了一下，隨後道：“北城，安慶街有一家叫什麼雅士居的，那裏的姑娘都很瘦，有一次我去他們那裏探探情況，哎喲不得了，每個姑娘都有拿手的手藝，厲害的不得了，我一回來看見我們那些姑娘一個二個的，除了會叫大爺什麼都不會，給我氣的啊。”

    聽著老鴇唸叨了半天，在老鴇還想給他推銷姑娘的時候，張若水找了個理由瞬間閃人。

    從這裏到北城要一段距離，張若水也沒閒著，繼續挨個青樓的問，找，後面發現銀票確實不經花了，後面直接在青樓門口觀望，看體態瘦弱的顧念多不多。

    感覺多就進去問問，感覺不多就轉身離開，一晚上，張若水被那些姑娘啊，老鴇笑話的他都懷疑自己的取向是不是有問題了。

    “我堂堂張若水居然被人看作無能之人，太可惡了。”

    張若水在一家青樓外，觀望了半天，感覺應該不是，正準備轉身離開，被那閣樓上尚未開工的姑娘笑話是不是年紀太小不太行哦。

    轉身一笑，等那天我空閒了小爺來找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屹立不倒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