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重獲肉身
不多時,原本紫色的小人變成了黑色,黑霧不斷翻涌,似乎想要涌出小人體外,卻被灰霧給擋住了。
很快,這些黑霧便對最外圍的霧氣發起了進攻,不多時,灰霧也逐漸變成了黑色。
短短三五個呼吸之後,就聽“噗”的一聲,靈嬰的腦袋頂部忽然出現了一個針尖大小的孔洞,一陣黑色的霧氣從中噴涌而出。
許木輕輕一嗅,只覺刺鼻至極,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急忙取出一枚解毒丹服用下去。
“呼!”半晌之後,許木這才緩了過來,再度看向靈嬰,發現其雖然縮小了一截,但體內已經沒有半點紫黑色的靈力,不由麵露喜色。
“成功了?”許木驚訝地看向玉遒老人。
“當然!”玉遒老人笑著說道。
許木接過靈嬰,愛不釋手地把玩了一會兒,旋即收進了儲物袋中。
他正欲再說什麼,就發現一旁火龍童子的胸膛忽然變得起伏不定,同時口中發出陣陣嗚咽聲,不由為之一怔。
他剛扭頭看去,就看到火龍童子嘴巴猛然張開,“哇”地往外一吐,一團黑色的、黏糊糊的東西便從他的嘴巴里吐了出來。
許木定睛一看,發現這玩意居然是一蓬女子的秀髮。
緊接著,他的目光向後移動,等看清了火龍童子吐出的東西之後,神色頓時變得古怪至極。
“我去,火統領,你居然生吞活人?”毒散人見狀頓時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道。
火龍童子沒好氣道:“都說了本座乃是火龍統領,你們這群蠢貨!怪不得能成為好友!”
毒散人訕訕地笑了笑,扭頭看向許木,卻看到許木正在做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將那具女屍從木筏上推進了海中,然後用力拽住女屍的雙腳,將她倒著提了起來,“咚咚咚”地在海里上下涮了幾遍,總算是將火龍童子的唾液給完全洗掉了。
接著,他又將女屍扔在竹筏之上,以水靈力凝聚出一個巨大的水球,砸在女屍身上,將她身上的海水沖洗乾淨。
然後,他又祭出一道火靈力,鑽進了女屍的衣袖當中。
短短三五個呼吸的工夫,女屍身上重新變得乾爽無比。
萬幸,女屍的衣袍雖然寬大,但卻是裹得密不透風,許木這番舉動雖然有些粗暴,但卻沒有出現走光的情況。
郎中這個猥瑣的傢伙坐在一旁看著,忍不住伸手把了把女屍的脈,嘆道:“算了吧,許道友,都涼透了。”
許木聞言先是一怔,旋即馬上回過神來,體內星辰之力迸發,一腳踹在郎中胸口,將他“撲通”一聲踹進海里。
“哈哈!”毒散人見狀頓時放聲大笑起來,指著變成落湯雞的郎中道,“郎師弟,看破不說破……”
話音未落,他只覺屁股一痛,旋即耳邊傳來一陣水聲,感情是自己也被揣進了海里。
火龍童子見此情形,忍不住啐道:“三個敗類!”
玉遒老人則是捋著鬍鬚笑了笑,悠悠道:“三位還真是交情深厚呢!”
許木也懶得理會這群傢伙了,直接一翻手取出幻魂幡,將炎姬的神魂召了出來。
炎姬的神魂出現之後,居然還擬人化地打了個哈欠,白了許木一眼道:“許道友,奴家睡得好好的,你喚奴家出來作甚?”
許木聞言真想把這娘們也一腳踹進海里,當初她死活不願意進幻魂幡內躲藏,其實是怕許木對她有什麼不軌的企圖。
眼下她在幻魂幡內受養魂木的滋養,神魂逐漸恢復,反倒是有些樂不思蜀起來。
許木也不知她是怎麼忽悠的蜃龍之魂,居然讓蜃龍之魂相信了她從今以後就是自己的女主人,她在魂幡內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
現在,她反倒是有些不願意出來了。
可憐的蜃龍之魂,靠著幻術騙了別人一輩子,卻被一個修為盡失的女子擺了一道。
許木收起心思,無奈地道:“炎仙子,你的肉身我幫你找回來了,你看看還要不要?”
炎姬聞言先是一怔,旋即忙扭頭朝木筏上看去,頓時驚喜地歡呼一聲:“居然是真的,多謝許道友!”
說著,她身子一扭,直奔竹筏上的女屍衝去,瞬間便融入其中。
玉遒老人見狀先是微微蹙眉,旋即笑道:“原來如此,不過此女要想回歸肉身,恐怕還有些困難,就讓老夫來助她一臂之力吧!”
說著,玉遒老人嘴巴微張,一團青灰色的靈力從中涌出,飛快鑽進了炎姬的口鼻當中。
緊接著,炎姬猛地坐了起來,“哈赤哈赤”地喘著粗氣,就像一個差點窒息的人似的。
許木還是頭一次見到神魂離體如此之久還能這麼快恢復的,不由詫異地看了玉遒老人一眼。
玉遒老人卻只是微微一笑,旋即便閉上雙眸修煉去了。
不多時,炎姬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她正欲站起身來向許木和玉遒老人道謝,卻忽然“哎呦”驚呼一聲,跌坐在竹筏之上。
許木疑惑地看了炎姬一眼,便看到她正將身下的袍裾掀起,露出一截粉雕玉砌的小腿。
然而在她原本白皙無暇的腳踝之上,卻偏偏有著兩個巨大的手印,捏得腳踝隱隱有些紅腫。
“許道友,這是誰幹的?”炎姬又驚又怒地問道。
女孩子家的腳,怎能隨便給別人摸的?更何況這位兇手的力度早已超過了“摸”的範疇。
許木聞言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道:“在下實在不知,在下方纔見到仙子肉身的時候,便已經是這副模樣了。”
炎姬聞言不由一怔,就看到毒散人和郎中正從海里遊了回來,在竹筏的邊緣擰著自己的衣服。
再看看那位童子模樣的傢伙,顯然也不可能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來。
至於那位一副死氣沉沉的老頭,則更是被她直接否決了。
那麼剩下唯一可疑的兇手,就只有許木了。
再看他那躲閃的目光,炎姬心中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想到這裏,她的臉色不由一陣紅一陣白,過了好半晌才恢復如常,嗔怪地笑道:“許道友要是想摸奴家的腳,和奴家說一聲便是了!何必偷偷摸摸的,還如此粗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