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明心和尚
還好,普雲大師幾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三名昏迷不醒的弟子身上,倒是無人注意到許木的神色有何異常。
等普雲大師察覺到些許異樣,再回頭來看的時候,許木的神色已然恢復了平靜,正含笑看著眼前這一幕,似乎對自己煉製的丹藥頗有信心。
很快,熱潮退去,陣陣呻吟在塔內響起,三人悠悠醒轉過來。
忽然,就聽“哎呀”一聲慘叫,其中一人縱身躍起,徑直跳到了地上。
普雲大師見狀不由一驚,急忙上前喝道:“明心!你怎麼了?”
許木聞言不由詫異地看了一眼躍下玉床的那個和尚,只見此人生得眉清目秀,臉上還帶著些許稚嫩,顯然實際年齡也不會太大。
其只著一襲月白色僧袍,反倒是襯托出一股出塵的氣質。
此人年紀輕輕便能結丹,想來天賦上佳,怪不得普雲大師這麼擔心。
明心和尚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差點沒讓普雲大師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涼呀!”明心和尚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不滿地抱怨道。
他躺著的乃是千年寒玉床,眼下煞氣已出,當然會冷。
至於他的那兩位師弟,可就沒他這般待遇了,身下的玉床不過是以幾百年的寒玉製成,要待會兒才能醒來。
普雲大師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厲聲喝道:“你這臭小子,還不快過來見禮!”
明心吐了吐舌頭,上前恭敬地衝普雲大師道:“弟子明心,見過方丈!見過諸位師兄!”
說著,他好奇地扭頭看向許木,眨著眼睛衝普雲大師問道:“方丈,他是誰呀?”
見明心這副天真的模樣,普雲大師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顯然已經習慣了他這副性子,笑著答道:“這位是丹鼎門的少掌門李彥墨,這一次多虧了他鼎力相助,煉製出三枚舍利金丹,才能救下你們三人。”
“啊?”明心聞言一怔,旋即轉身看向許木,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忽然,明心一拜到底,語氣恭敬地說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明心在此謝過李少掌門!”
見對方行此大禮,許木急忙踏前一步,笑著扶起他的身子說道:“明心法師不必言謝,在下不過忠人之事罷了!”
說著,許木上下打量明心一番,心中不由暗暗讚歎。
怪不得普雲大師如此看中這位明心和尚,其愛憎分明,修為已臻結丹期,卻還保有一顆赤子之心,可謂是十分難得。
如此心性,不管是修行佛法還是道法都是極其難得的天才。
明心則是堅持又衝許木拜了兩拜,這才站起身來,一臉茫然地問道:“咦?你不是元嬰期修士?”
許木聞言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明心又扭頭衝普雲大師問道:“方丈,您不是說舍利子只有元嬰期修士可以煉化嗎?我之前向您討要的時候您就是這麼說的,難道方丈是在騙我?”
普雲大師笑罵道:“你個夯貨,李少掌門乃是丹鼎道人高徒,精通丹道,哪是你這臭小子可比的?”
明心聞言撓了撓頭,盯了普雲大師一會兒,似乎在確認他有沒有說謊。
許木見狀不由乾笑兩聲,有這樣一個寶貝弟子,這普雲和尚平日裏估計沒少被氣得臉紅脖子粗。
三人交談片刻,剩餘兩名弟子也悠悠醒來。
一聽救自己的人是丹鼎門的少掌門,二人紛紛起身行禮,許木一一受過,發現這二人的資質雖然不如明心,但也不算差了。
不過二人明顯沒有明心這麼厚的臉皮,一聽爲了救治自己,宗門付出了三顆舍利子的代價,當即跪倒在地,向普雲大師請求原諒。
明心似乎並未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還是被另外一名弟子拉著跪下,纔不情不願地向普雲大師請罪。
普雲大師見狀沒好氣地笑笑道:“罷了,爾等也不是故意去招惹那該死的煞氣,何錯之有?都起來吧!”
明心笑著站起身來,衝兩位師兄說道:“看吧,我就說方丈不會怪罪我們的!”
這兩位師兄互相對視一眼,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也拿這位小師弟沒轍。
許木忽然笑著上前一步道:“實不相瞞,在下對三位沾染煞氣的緣由頗有些好奇,不知三位法師能否相告?”
另外兩名和尚正打算以眼神請示一番普雲大師的意思,明心便直接開口道:“這有何妨,當日我與兩位師兄藉助福心明慧陣一同突破,牽動了周圍的天地靈力,卻沒想到見龍山中也會有火煞之氣,一不留神就被其入侵了丹田。”
許木聞言眉毛一挑,好奇道:“可否讓在下一觀三位道友體內的情況?”
普雲大師聞言先是一怔,旋即笑道:“說來也是,李道友乃是單木靈根之資,若是還有火煞之氣殘留,絕對逃不過李道友的法眼。”
明心擺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笑著將手臂遞給許木,說道:“道友請看!”
見這少年沒有任何機心,許木心中略一感慨,便將右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如同世俗郎中把脈一般。
旋即,一抹青色的靈力便緩緩鑽進了明心體內。
這抹靈力在明心體內遊蕩片刻,很快又被許木收回。
“如何?”眾人緊張地看向許木。
許木皺著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笑著說道:“明心法師體內已無煞氣殘留,方丈可以放心了!”
“那我們呢!”另外兩人急忙上前問道。
許木笑著一一給二人診完了脈,結果自然與明心一般無二。
普雲大師見狀似乎也鬆了口氣,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接下來,許木便受到了佛光寺的熱情款待,雖然無酒無肉,但一頓豐盛的素齋吃下來,還是讓他吃得痛快不已。
這些食物中不乏各種天材地寶,毫不誇張地說,這一頓至少得花上千靈石。
倒不是佛光寺奢侈,而是許木值得這般待遇。
席間,許木還見到了明心的那位元嬰期師父,法號智遠禪師,一身修為已臻元嬰中期。
智遠禪師親自向許木道謝一番,又將明心好一頓訓斥,還罰他禁足百日。
見這小子一副委屈的模樣,席間一陣鬨笑不已。
一直到了第三日,許木纔在佛光寺眾人的盛情挽留下告辭,往丹鼎門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