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清點戰利
第二天,丹鼎門眾人開始忙碌起來。
可惜,許木並不算在其中,他由於修為不高,被範晉等人勒令在洞府內好好修煉,最起碼也得到了築基後期再出來。
眼下他已經牽扯上了厲邪的死,若是再惹點別的麻煩,回去之後起碼得面壁個百八十年。
許木此刻正打算好好休整一番,自然樂得如此,乾脆待在自己的房間內開始清點起戰利品來。
經過最近幾次的行動,他的收穫著實不小。
首先就是破滅道人的傳承道法,他雖然只開啟了前一部分,但也意識到了這部功法的強大。
這功法名叫星辰鍛骨決,讓許木又驚又喜的是,這部功法同樣需要藉助星辰之力淬鍊肉身。
有修煉小週天星元功的經驗,他對於修煉這部玄修之法顯得信心滿滿。
不過眼下他還是無法開始正式修煉,金筋草雖然找到了,但其餘的珍貴材料卻還無處尋找。
好在剩餘的材料外界都有,甚至丹鼎門的寶庫內就有不少,待他出去之後,很快就能湊齊煉製玄靈吒骨丹的材料,開爐煉丹。
在沒有服用玄靈吒骨丹之前,他也沒幹看著眼饞,而是開始認真參閱這部功法。
根據功法內的描述,玄修的修煉方法與法修不同,甚至境界劃分也不一樣。
玄修的修煉法門旨在不斷以靈氣強化肉身,這種強化由外而內,分為引氣、煉皮、鍛骨、煉筋、實髒、化血六個階段。
其中引氣境大致和練氣期相當,而若是能修煉到化血境,玄修的實力便相當於化神期修士,可以飛昇靈界繼續修煉。
由於這功法是破滅道人傳授,在化血之後還記載了兩個境界,分別是融靈、凝界。
這兩個境界只有簡單的文字描述,具體內容則十分模糊,許木冥冥中有種感覺,只有自己飛昇靈界,這部分內容纔會真正呈現在自己面前。
至於在這之前為何不告訴自己,大概是破滅道人有自己的打算。
半晌之後,許木纔將這部功法收起,轉而取出了一枚灰撲撲的符籙,其中隱隱還蘊含著一絲血芒。
這符籙乃是他從褚瞿手中得來的血魔契約,威能倒是不錯,甚至可以做到出其不意瞬殺厲邪,奈何只剩下一次動用的機會。
而且他還發現,大概是由於自己的肉身比褚瞿強橫,他向血魔供奉了血肉之力後,血魔虛影展現出的威能也遠遠超過褚瞿使用的時候。
回想著血魔擊殺厲邪的場景,許木更加確定這個猜測,以血魔虛影的表現來看,其威能雖然不如凌玉的本命靈力強大,但勝在可以操縱自如,可以算作是自己的底牌之一。
想著,他將血魔契約收了起來,翻手取出七株金筋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此前在浮雲谷,他本欲作壁上觀,看看花清三人能否打敗金甲龍龜,取走金筋草。
他沒想到的是,金甲龍龜居然感應到了他體內的真龍氣息,誤把他當做了已經化形的同族前輩,主動和他溝通起來。
按照金甲龍龜的意思,金筋草與其被人族修士奪去,不如送給自己這位前輩。
所以,他纔將金筋草送給許木,甚至還多給了他兩株。
許木當然知道金甲龍龜是誤會了,不過卻並未提醒這個傢伙,拿了人家的靈草之後,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他撫摸金甲龍龜,不過是出於本能,沒想到體內的血龍金丹居然會產生異動,給龍龜渡去了一抹真龍之息。
而龍龜體內反饋給許木的那抹金芒,同樣融入了他的金丹之中。
這金芒融入的實速度在太快,許木根本來得及仔細檢視,就感覺自己的金丹似乎變得磅礴了一絲。
但不管他怎麼檢查,還是沒能發現那抹消失的金芒去哪了,最終只得作罷。
反正從表面上來看,自己的金丹沒有任何不適,這便已經足夠。
越是修煉,許木越是意識到血龍凝丹術的不凡,越是好奇當初那位小參王為何將這麼珍貴的功法相贈。
正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可不認為對方是什麼散財童子,對方將如此秘法相贈,日後肯定有求到他的時候。
這個時間來得越晚,就說明這個代價越大。
想著,許木不由哂然一笑,搖了搖頭,將心中的煩惱拋諸腦後,專注於眼前的局面。
唯一令人遺憾的是,厲邪這位清宵宮少主的儲物袋他沒得到,其中一定裝著不少寶貝。
但爲了避免暴露自己,他也只能“忍痛割愛”,將他的儲物袋留給花清。
想著,他忽然手腕一翻,一個陣盤飛了出來,無數陣旗四散飛開,落在四周的地面之上。
一抹白芒閃過,這些陣旗瞬間消失不見,大陣已成。
接著,許木纔將那枚藍色的玉佩取了出來。
玉佩剛一出現便朝著遠處疾馳而去,卻迎面撞上了一層白霧,瞬間被彈了回來。
“你放棄吧,這凌波煙嫋陣就算你還活著也得花時間擊破,你現在不過是一道殘魂,就別痴心妄想了。”許木冷笑道。
藍色玉佩正欲飛出,聽到許木這話驟然停下,一張扭曲的人臉在玉佩表面浮現而出。
“你居然是丹鼎門弟子!”厲邪難以置信的聲音從玉佩內傳來。
“怎麼?很意外嗎?”許木笑笑道。
“是你取走了破滅道人的遺物!”厲邪似乎想起了什麼,驚呼道。
許木詫異地看了藍色玉佩一眼,由衷地說道:“看來你並不蠢。”
“哼!如今我落在了道友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可不想聽你這令人噁心的恭維!”厲邪冷聲道。
許木好奇道:“你確定要我殺了你?”
厲邪的臉上閃過一絲懼色,旋即惡狠狠道:“有種你就殺!清宵宮一定會查出真相,為我報仇的!”
許木聞言沉默了,半晌之後,他忽然放聲大笑。
放肆的笑聲在密室中迴盪,由於有凌波煙嫋陣的限制,這些聲音不會傳到外界半點。
看著許木臉上戲謔的笑容,厲邪不由越發膽寒,色厲內荏地吼道:“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