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大長老風影
就聽“嗡”的一聲,一陣青色靈力爆閃,許翊竟真的將青戈抓在了手中,右手猛地用力,青戈猛地顫抖了一下,爾後逃出了許翊的控制。
看著飛回手中的青戈靈光大損的模樣,男子不由一陣心疼。
“凝!”半空中,負責主持明煌天威陣的法嬰境男子忽然爆喝一聲,一股靈力自高空衝了下來,直接鑽進了血河之中。
下一刻,就聽陣陣“嘶啦”聲傳來,血河上居然開始凝結出一塊塊奇特的金磚。
這些金磚原本只是虛影,伴隨著不斷吸收靈力,很快變得凝實無比,成了彷彿實體一般的存在。
不一會兒,此地就再也看不出任何血河存在的蹤跡,這一段河面完全被金磚給覆蓋住了。
“殺!”一聲暴喝傳來,盟軍踏上了金磚凝結的河面,直奔前方的神殿衛隊衝去,其中既有人族,也有獸族。
方一交手,神殿的一名法嬰境上師便死在了盟軍諸多法嬰境上師的聯手攻擊之下,被一頭飛禽妖獸將屍體叼了起來從半空中扔下,直接摔成了肉泥。
神殿衛隊很快便被殺得人仰馬翻,交戰不到盞茶的功夫便急忙朝著後方的神殿退去。
“追!”許翊低喝一聲,率先飛了出去,此刻盟軍士氣大漲,豈有不乘勝追擊的道理。
許木的目光在一個個逃命的神殿護衛身上掠過,不由無奈地嘆了口氣。
魯烏則是上前道:“元師,您也沒找到嗎?”
“沒有!”許木搖搖頭道,當初石磊離開的時候就說了要去參加神殿的衛隊試煉,也不知最終成功了沒有。
剛纔許木也在人群中尋找了一番,卻並未發現石磊的身影,魯烏同樣是一無所獲。
“也許是沒能發現吧,畢竟神殿衛士足有數千之眾,我也沒來得及全看清楚。”許木嘆口氣道。
魯烏聞言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其實他們都知道,石磊若真的成了神殿衛士,很有可能已經死在亂軍當中。
不一會兒,許木便率領瓦魯部眾人跟著盟軍衝了出去,開始追擊神殿衛士。
不過有意無意的,他還是控制著自己不要衝得太過靠前,而是留在了盟軍的中後部。
眼下盟軍雖然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但這種優勢卻並不穩固。
修士之間的戰爭和凡人不同,高手之間的勝負完全可以左右一場戰爭的結局。
眼下獸祖尚未出手,一切都是未知的。
以敖辛對獸祖的描述來看,許木毫不懷疑他可以一個人單挑盟軍所有的法嬰境存在。
若是獸祖贏了,盟軍此刻佔據再大的優勢也是白費,其一人便可誅殺千萬盟軍。
許翊追擊了剩餘的兩名法嬰境上師片刻,似乎也感覺到了無聊,直接飛上半空衝遠處喝道:“獸祖,你還不出手嗎?”
“想見獸祖,恐怕得先過了老夫這一關!”話音剛落,只見一道黑影閃過,一名身著黑袍的老者忽然出現在了半空,神色平靜地看著許翊。
“風影,你果然還活著。”許翊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黑袍人。
“嘿嘿,你都還活著,我怎麼可能死了?”被許翊稱作風影的黑袍人笑了笑道。
二人的對話聲雖然不大,但卻未作掩飾,不少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風影?此人居然就是風影!”許木身旁的若曦忍不住驚呼道。
許木聞言好奇地問道:“若師也知道此人?”
若曦點點頭道:“沒錯,風影乃是神殿的第一任大長老,平日裏獸祖閉關的時候,就是他負責主持冰原的所有事宜。”
“第一任?”許木聞言眉毛一挑。
“不錯,其與獸祖幾乎是同時期的法嬰境強者,沒想到至今還存活於世,如此算來,此人恐怕已經壽活萬載!”若曦難以置信地說道。
許木聞言越發顯得詫異,按理來說,修士達到元嬰期之後,壽元也不過兩三千年,能夠活上萬年的存在只有妖獸。
但眼前這法嬰境的風影身上卻沒有半點妖氣,看上去就是人族無疑,難道說這是巨靈族一脈特有的天賦?
他正想著,就聽識海內的敖辛說道:“小子,你不用想了,巨靈族的壽元和人族相差不多,他能活這麼久另有其他原因,就連老夫也尚未看透。”
“其他原因?”許木聞言一怔,正欲再問幾句,就聽半空中傳來“轟”的一聲,許翊竟直接與風影打將在了一起。
見此情形,許木也顧不得發問了,直接扭頭朝半空看去。
這兩人可都是法嬰境後期的存在,他可不想錯過這種等階的較量。
看了半晌,許木頗有些雲裡霧裏的感覺,就感覺到靈獸袋內的小金忽然“吱吱”叫了起來。
“什麼?你說感受到了石磊的氣息?”許木透過神識聯絡於小金溝通一番,忍不住驚呼道。
沒錯,小金此前便見過石磊,記住了他的氣息,也知道許木一直想要找到他。
方纔大軍不斷奔行,氣息太過雜亂,所以小金並未發現石磊的氣息,此刻眾人站定下來,它很快便發現石磊確實正在附近!
根據小金感應的方向來看,石磊所在的位置居然不是神殿衛隊所在,也不是盟軍之中,而是在盟軍後方!
許木再三和小金確認它沒有感應出錯,便叫過魯烏吩咐了幾句。
旋即,只見一道輕煙冒起,誰也沒注意到,瓦魯部的眾人之中忽然少了個人影。
半晌之後,許木一路繞開盟軍中的強者,很快來到了盟軍此前經過的戰場上,發現不少人正在此地遊蕩。
說好聽點,這群人是在“清理戰場”,其實呢,他們就是在搜刮附近的屍體。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驚呼,一具神殿護衛的屍體忽然從地上跳了起來,直奔遠處逃竄而去。
“抓住他!”眾人見狀紛紛驚呼一聲,急忙衝了過去,沒想到此人的速度異常之快,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血河邊上。
此刻血河上方凝結的金磚已經散去,這人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正欲一個猛子扎進其中,卻一把被人給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