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牽手
許煙橋在惱怒中沉睡,又在羞赧腫醒來。
許煙橋好像做了個夢,夢裏他被肖遙抱在懷裏,明明很熱卻又讓人安心,不僅如此,肖遙還在他的額頭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
又是這種夢,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許煙橋昨天明明是生著氣睡著的,怎麼還會發生這種思=春情節的夢。
“醒了?”肖遙今天也沒起早,許煙橋不醒,他就跟著賴床。
許煙橋迷迷糊糊抓了把頭髮,口乾舌燥的感覺異常明顯,“盆子哥,幾點了。”
“都10點了。”肖遙知道今天許煙橋休息,“還困嗎,困得話再睡一會。”
許煙橋含糊不清的說:“不睡了,再睡頭就該疼了。”許煙橋伸出手,很自然地在肖遙的肚子上拍了一巴掌,“你今天怎麼沒早起,賴床啊。”
肖遙沒等許煙橋把手拿走,一把就按了上去,他拉著許煙橋的手在自己肚子上亂揉,“今天想賴床,所以就沒起啊。”
許煙橋指尖是肖遙肚子柔軟的觸感,這種感覺迫使他更加清醒,再聯想到昨晚的夢,這讓他不得不面紅耳赤。
“起,起來吧。”許煙橋結巴道。
肖遙噘了噘嘴,“不想起,再睡會吧。”
許煙橋想抽回手沒成功,想了想說:“起來吧,今天是週六,咱們還得去店裏看著呢。”
“沒事,昨晚和馬軍那小子打完架我就把鑰匙給他了,今天他會帶著人過去弄店裏的事情的。”肖遙一想到昨晚打架的事兒就莫名心虛,爲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他抬起另外一隻手摸了摸破皮的嘴角。
打完架還能把鑰匙對對方,並且還繼續要對方幫自己裝修店面,如此看來,許煙橋突然覺著自己昨晚是多心了,他們之間很可能就是因為拌嘴打了起來,男人的友誼總是來的那麼簡單,生氣過後和好也是猶如閃電。
想通了的許煙橋不在糾結打架的原因,露出笑臉對肖遙說道:“我快發工資了,到時候我把借邵彤的那兩千塊錢還掉,剩下的我們出去撮一頓吧。”
“不去,咱們自己就是開飯店的,為什麼還要出去。”
許煙橋笑道:“這就要按照邵彤的思路來了,生活需要儀式感,我們縱然是開飯店的,經營的也只是中國料理當中的一小丟丟,作為一個料理大國,我們當然要去品嚐不同的美食了。”
肖遙也不是頭回聽到這樣的理論,只不過太久沒人在身邊說過,已經逐漸忘記了還有這樣的“思想”存在。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想法的不同註定了圈層的不同,圈層的不同,也註定了所在圈層內人群的基本素質。
還是那句話,你的眼中看到的是什麼,就已經決定了你的價值。
“那好吧,我們也可以學習一別人經營的經驗。”
有了決策,許煙橋和肖遙繼續賴床,兩個人一直睡到下午2點多才起床,隨後就著冰箱裏的現有的食材吃了一頓炸醬麪,等填飽了肚子,他們纔出發去了飯店。
“哎,我鎖門了嗎?”
肖遙和許煙橋纔到樓下,他就忘記自己鎖沒鎖門了。
“你得失憶症了啊?”許煙橋笑道:“鎖了,我就在旁邊看著的,盆子叔叔。”
肖遙雙手插兜,嬉笑道:“我怕我以後忘記鎖門,或者店裏有事脫不開身,咱們去我小吃攤那邊配把鑰匙吧。”
“配鑰匙,給我的嗎?”
肖遙眨眼笑道:“不然是給誰的。”
許煙橋覺著這樣也好,方便了肖遙也方便了自己。
“走吧。”
許煙橋和肖遙來到小吃攤這條街上,明明才幾天沒有出攤,再次看到這些熟悉的場景,竟有種恍如隔世,一別往昔的感覺。這裏曾是肖遙努力生活,拼命掙錢的地方,在這裏,他經歷了幾年的風霜雪雨,同樣的,也是在這裏,他認識了許煙橋。
那個漆黑的夜晚,許煙橋第一天搬來了,他站在樓上向下看,黑漆漆的街道上只有一盞白熾燈亮著,光芒拉長了那個忙碌的身影,許煙橋爲了邵彤下樓去買夜宵,肖遙被他嚇到,從此,兩個人相識了。
“在想什麼?”
兩個人站在小吃攤前,都在深思,片刻後還是肖遙先問出了口。
許煙橋微微一笑,“我在想搬來的那天晚上,我下樓來買吃的,你一個人在忙,被我嚇到了。”
肖遙莞爾,“我想的就比你多得多了。”
“想到什麼了?”許煙橋歪頭看著他。
肖遙說:“想起了我第一次在這裏擺攤,因為太靦腆不好意思開口招呼客人,有人來吃東西我都是結結巴巴的。那時候的臉皮子真是薄的可以。”肖遙深吸一口氣,又說:“後來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開始和周圍的鄰居,前來吃東西的食客打成一片,我記得有一年下大雪,我一個人,又因為腿腳不利索,險些順著樓梯跌下去,我勉強站穩後,心裏一陣後怕,我當時就在心裏發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讓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
許煙橋以為肖遙是在難過,下意識地握住了肖遙的手,輕輕捏了捏,“這個願望一定可以實現的。”
大街小巷上,兩個男人,一高一矮,手牽著手……這一幕被不少路過的人看在眼裏,許煙橋是想要安慰肖遙,並沒有察覺,倒是肖遙,略顯震驚地低下頭,看著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
許煙橋被肖遙的目光碟機使,跟著低下頭一看,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許煙橋急忙放開手,慌亂且恐慌的說:“光顧著安慰你了,我,我們去配鑰匙吧。”許煙橋拔腿就走,慌亂的身影,踉蹌的步伐,這一切都證明了他是在逃跑,還是落荒而逃。
肖遙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將許煙橋握過的那隻手握成了拳。
“等我一下,你跑個什麼勁兒啊。”
肖遙沒在繼續想剛纔許煙橋的舉動,而是跛著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