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要解約
“這就是公司的安排?”岑吟眉眼彎彎,嘴唇帶笑。
可,相反的是語氣之中滿是寒意,說出的話也像是一把冰雪鑄成的利刃,直直地朝副經理刺了過去。
聽到問話,副經理倒也不閃不避,理直氣壯地挺了挺胸膛,語氣之中甚至還有被打斷說話的不快。
“對,有問題嗎?”這是公司的安排,岑吟只是一個小員工,而他是領導,沒有什麼好怕的。
副經理想到這些,底氣越發足了。
見此,岑吟更是笑出了聲,直到此時,她纔看清楚公司的嘴臉,分明就是一群洪水猛獸,巴不得榨乾她身上最後的價值。
岑吟一時之間只感覺在這個公司待得很噁心。
她冷眼盯著面前的副經理,目光尖銳,聲音也是讓人不由寒意徹骨。
“我不接受。”
話落,岑吟便乾脆地走出了副經理的辦公室。
此時此刻,副經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他一直以來知曉岑吟是個沒脾氣的人,誰又能想到今日的她竟然一反常態。
尤其是剛剛那眼神,直接震懾住了他。
副經理呆呆的想著,想不透其中的緣由。
另一邊,離去的岑吟路過走廊,上電梯,不過片刻,她就來到了主管的辦公室外面。
她腳步不停,正要闖進去,跟上來的肖夢卻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制止著。
一旁的秘書也被岑吟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到了,看她像是來找麻煩的,就連忙阻攔。
“岑小姐,你先不要硬闖,我跟主管請示一下。”秘書慌亂說著。
岑吟卻是沒有理會她們,直接就推開了攔在面前的兩人,踢開門,走了進去,開口就曝出一道驚雷,殺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我要解約。”
眾人都被這句話驚呆了,尤其是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主管。
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小秘書身上。
見此,小秘書連忙鞠躬道歉:“不好意思,主管,我沒攔住她。”
聽到這話,主管皺起眉頭,揮了揮手,讓小秘書先出去,等人走了,這才緩和了臉色,滿眼都是算計,看著岑吟。
“怎麼就要解約了呢?”主管倒是比副經理沉著,此刻依舊是一副處若不驚的樣子。
他抬眼,打量著岑吟,腦中想到面前女人身上的利益,眯了眯眼睛,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見此,岑吟倒也不怕,冷著聲音開口。
“之前是公司要解約,還說因為我沒有管理好形象,需要賠償5000萬。現在真相大白,不是我的過錯,所以我要解約。”岑吟思路清晰,唯唯諾諾消失的無影無蹤。
聽到這話,主管的眸子裡閃爍著狡猾的光芒,透過眼鏡落在了她的臉上。
“都是誤會,解開就好了,不必解約啊!”
看著面前人笑面虎一般的樣子,岑吟不經感嘆姜果真還是老的辣。
這些人都在算計,即便話說成這樣,她也依舊要解約,屋內極為安靜,兩人耗著,岑吟漸漸沒有了耐心。
“我對公司的態度心灰意冷了。我出事的時候,公司不進行危機公關,現在又安排我給新人抬轎子,我不接受。”語氣裡藏著寒意。
這話說的是一點都不嘴軟,身後的肖夢聽了,連忙伸出手拉了拉她。
這時候,主管的態度也硬氣了起來,鬆了鬆自己脖頸上的領帶,冷笑。
“你單方面提出解約,可是要支付公司高額賠償金的。”
聽到這話,肖夢又拉了拉岑吟的衣袖,見她看過來,連忙搖了搖頭。
肖夢一直以為,岑吟家裏並非大富大貴,拿不出來這錢。
岑吟卻是面色不變,直視著主管的目光,輕啟紅唇。
“賠償金是多少?”
主管見她不害怕,疑慮地皺了皺眉,開始獅子大開口。
“不多,也就是七百萬而已。”
肖夢聽到這個數字,不由驚訝地吞了吞口水,小聲嘀咕。
“七百萬?”岑吟反問。
主管聽到這聲吐槽,不由眯了眯眼睛,往岑吟那邊看了過去,此刻,他已經斷定岑吟拿不出這麼多錢。
於是便肯定道:“違約金就是七百萬。”
見主管說完,岑吟有了下一步動作,只見她直接乾脆利落地直接開啟了帶著的小提包。
肖夢看著不解,她知曉岑吟拿不出這麼多錢……那這又是在做什麼?肖夢想不通。
緊接著,只見岑吟白嫩的手從中拿出一疊支票和一支筆,開始填寫數字。
在場的眾人都被她這一舉動嚇到了,沒再說話,大氣都不敢呼出來。
倒是主管最先回過神來,視線停在了岑吟手中的支票上,過一會兒,又落在了她的身上,是滿滿的惡意,語氣中也全是諷刺地意味。
“真是傍上大款變厲害了,七百萬都隨手就能拿出來。”
他以為岑吟有什麼能耐,原來倒最後還是當了三。
聽到這話,岑吟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目光像是結了冰一般,刺向了對面的主管,臉上的線條更是崩的緊緊的。
她現在才明白,人善被人欺,如若再一直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繼續被人欺負。
而主管看著岑吟的目光,背後不由升起一股寒意,卻依舊態度強硬,打量了一下她,眼鏡下是奸詐猥瑣的眼神。
他見岑吟停下了手上填寫支票的動作,以為對方是不信賠償款的金額,便拿出了一把鑰匙,開啟了自己辦公桌底下一層的抽屜,從厚厚的一堆檔案裡翻出來一份,放在了桌子上面。
之後又小心的鎖好抽屜,這才望著岑吟,把手中的合同遞了過去。
“不信,你自己看啊……”
只見這份合同的最下方,簽署著岑吟的簽名。
當初簽署的協議赫然出現在眼前,岑吟望過去,只發覺還是自己太天真。
簽署協議時她根本沒有細看,此刻才發覺,原來除了鉅額賠償金以外,竟然還需要聽公司差遣一個月。
也就是說,她還是要按著這些人的話做。
岑吟越想,心中升起一陣涼意,道:“你說吧,我都需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