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輪不到你來管我
蔡靜影莫名感受到背後一涼,卻仍舊冷笑著諷刺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那些男人再喜歡你也不過就圖你這張臉,也或許是你的床上功夫,但我背後是整個蔡家。”
她伸手抵在岑吟光潔白皙的胸口上,眼底露出兇狠的光芒,“不就是玩嗎,我奉陪到底!內娛有我你就永遠都別想出頭!”
岑吟神色冷漠的挑開她的手,微微傾身,皙白的手拍了拍她的臉,“口氣倒是不小,我待不待在內娛可不是你這一張嘴說了算,二十多歲的人了,說話過點腦子。”
“善惡終有報,蔡靜影,輪到你了,拭目以待吧。”
說罷,她挺直身子,暖黃的牆燈將她的身影拉的很長。
蔡靜影氣的直跺腳,卻又不敢在這公眾場合大喊大叫,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不上下不下的。
拿出手機,她乾脆給父親打了個電話,“爸,有人欺負我,必須得給她點兒教訓!”
蔡靜影添油加醋的一通亂說以後,蔡父頓時震怒,當即答應替她出一口惡氣。
岑吟慢條斯理的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蔡靜影的身影早已經不見了。
神色漠然的往坐席邊過去,手臂卻被人猛的拉住,她一皺眉,發現正是屈森洲。
“你的面子就那麼重要嗎?”他面色陰沉,眼底隱含著慍怒,“爲了不求我,委身別的男人?”
從一開始進梨園,他就看到她跟那個姓牧的男人手挽手在一起,心裏的怒火登時就升騰而起。
忍了很久,他最終還是忍不住看她這麼墮落下去。
岑吟不緊不慢的抽回自己的手,嘴角噙著冷淡的笑意,“屈總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做什麼輪不到你來管。”
這樣冷漠恣意的模樣,屈森洲第一次見,眼裏劃過一道錯愕,轉瞬即逝。
“所以就值得你出賣身體?”他牙關緊繃。
岑吟冷嗤一聲,毫不客氣的諷刺,“誰都跟你一樣齷齪?”
“請屈總跟我保持距離,不要給我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後會無期。”
她嗓音冷冽,說完轉身就走。
屈森洲心底的怒意如同火山噴發,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骨節捏的泛白。
岑吟回到坐席後不久,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
拍品輪著順序被介紹拍賣,直到一尊通體透亮的玉佛被拿出來時,她目光稍稍一亮。
“這個怎麼樣?”
牧靳昀聲線溫沉。
“爺爺應該會喜歡。”她牽了牽唇角,露出柔和的笑。
坐在斜處的屈森洲看到這一幕,怒意再次翻騰。
“下面開始競拍南古玉佛,五十萬起拍!”
主持人說完後,牧靳昀就舉了牌子,“八十萬。”
男人倚靠在座椅上,光線將他整個人都籠罩起來,那股子慵懶矜貴的氣息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剛出聲就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一百萬。”
屈森洲緊跟其上,岑吟神色微動。
“一百二十萬。”
“一百五十萬。”
“……”
一尊南古玉佛最終被拍到五百萬的高價,岑吟聽著屈森洲緊追不捨的加價,眸色冷了幾分。
雖然她知道牧家有錢,但沒必要跟屈森洲耗上。
“靳昀,後面還會有別的拍品,這尊玉佛不值得這麼多。”
清軟的聲音傳入耳裡,牧靳昀幽沉的目光令人莫名安心。
“吟吟,你看中的不需要讓。”
穩沉的神色看向臺上的南古玉佛,牧靳昀再度舉牌:“六百萬。”
這一下直接加了一百萬,眾位賓客多少有些驚訝。
牧靳昀剛回樹城,因為低調還沒什麼人知道,眾人內心不由唏噓。
屈氏集團在樹城是排的上名號的,有眼見的都不會跟屈氏明擺着對抗。
屈森洲眼底怒意幾乎繃不住,坐在他身邊的蔡靜影拉了拉他袖子,“森洲,要不算了吧。”
“我心裏有數。”
屈森洲臉色冰冷,硬是又加了一百萬。
最後這尊南古玉佛以八百萬的高價被牧靳昀收入囊中。
帶著岑吟離席,走出梨園的時候又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正要無視過去,聲音就從耳旁響起。
“岑小姐,刮目相看。”
岑吟步子一頓,心口泛起一股不耐。
“抱歉,吟吟還有事。”
牧靳昀輕輕握住她手腕,作勢要帶她離開。
蔡靜影氣不過,咬了咬牙,“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少黑歷史,你可別被她騙了,她爲了錢可是不擇手段的!”
男人步伐稍稍一頓,深邃的瞳孔裡滲出難以捉摸的光芒,他頭也未回,聲線很沉:“是嗎,如果能用錢收住吟吟的心,我求之不得。”
話音落下,岑吟眼底劃過一絲波瀾,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溫雋的側臉。
“告辭。”
牧靳昀寬厚的大掌微微收緊,牽著岑吟穩穩走向車邊。
車子離開梨園後,岑吟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唇角微抿,聲音很輕:“謝謝你啊靳昀。”
車內氣氛舒適,男人深色的襯衫襯出白皙的脖頸,霓虹燈光透過窗子覆蓋在他半張臉上,平添幾分煙火氣。
“吟吟,你小時候可不是這麼客氣的。”
穩沉的聲線有如低尾的琴音,隔山隔霧。
岑吟輕輕一笑,如水的眸子裡暈染上淺淺的柔軟,“真懷念那時候,什麼煩惱都沒有。”
她說罷,忽然又垂下眼睫,斟酌了片刻道:“靳昀,關於我們的婚事……”
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不急。”
牧靳昀不疾不徐,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前面的路況,周身都是歲月沉澱下來的氣質。
岑吟愣了一瞬,很快領悟到他話裡的意思,唇角噙起一抹柔軟的弧度。
安全到岑家後,他偏頭看她,“就勞煩你幫我瞞著老爺子了。”
“小事兒。”她彎了彎眉眼。
剛下車往裏面走,岑吟就收到經紀人肖夢發來的訊息:“吟吟,明天我要跟你說一下公司的安排,咱們面談,還是老地方。”
她眸色逐漸暗下來,這樣的公司還有什麼可說的,即便她理解這是出於利益,但不能認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