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和鄭翠秀看著不對勁，悄悄拉了拉何紅花的衣袖，“娘，你別說了。”

    “怎麼？老孃說錯了嗎？不買還來蹭吃，天底下哪有這樣的？”

    青年男人冷哼一聲，“不巧了，這些天我們都是這樣的。”

    因為豬下水出來後，也有很多人模仿，大家分辨不清，又怕買著沒去腥的豬下水，所以都會要求先嚐一小塊。

    久而久之，這也就成為分辨豬下水是不是去腥的辦法了。

    “就是啊，大娘，我們就嚐嚐，又不是買不起，你至於這樣嗎？該不是你的豬下水根本就沒去腥吧。”

    說道這裏，眾人又開始懷疑了起來，畢竟這菜涼了也沒什麼香味，只用眼睛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

    鄭翠秀看了看議論紛紛的眾人，臉燒的慌，再次伸手扯了扯何紅花的衣袖，小聲的說道：“娘，要不就給他們嚐嚐吧。”

    “不行，嘗什麼嘗，哪來的規矩，你們要買就買，不賣就滾蛋，老孃這菜肉不給錢啊。”

    眾人見此，議論紛紛的走開，這樣的態度，他們可不敢買。

    但其中還是有忍不住的婦人，上前去買了一份，然而嚐到味道後，瞬間怒了起來，“大娘，你這味道不對啊，比別人家賣的還淡，你還賣這麼貴，這不是坑我們嗎！”

    “坑你什麼了，這豬下水味道就這樣，你自己不會吃能怪誰，買了就快走，別擋著老孃做生意。”

    那婦人頓時就氣了，將豬下水往地上一扔，擼著袖子罵道：“你這老太婆說誰不會吃，我告訴你，這條街的豬下水我都吃了不少。你這味道就是不對，賣這麼貴，就是在坑我，賠錢！”

    “賠個屁，老孃這是按著方子放的，哪兒少了，分明就是你想坑老孃，滾！”

    “你這死老太婆，敢罵我滾，趕緊賠錢，要不然今兒你就別想走了……”

    就這樣，婦人和何紅花吵了起來，甚至還動了手，左雲和鄭翠秀也跟著捱了好幾下，雖然最後贏了，但攤子上也徹底沒了人，而三人的臉上和手上更是有了幾道紅印子。

    何紅花氣的不行，一直罵，左雲和鄭翠秀也一肚子的氣，但面對何紅花又不敢發火，兩人對視一眼，商量著一起開口，“娘，這都沒人了，要不……我們回去吧？”

    “回什麼回，你豬腦子啊，沒看見這菜都沒賣出去嗎？”何紅花聞言，頓時更氣了，伸手狠狠的朝兩個兒媳婦打過去。

    鄭翠秀下意識的躲開了，左雲卻沒躲開，身體重重的捱了何紅花一巴掌。

    左雲忍痛反駁，“娘，可是現在也沒人買啊，我們能怎麼辦？”

    何紅花拉著一張臉，看著周圍的人，現在都快中午了，中午的人可比早上要少許多，要是再賣不出去，那她今兒可算是白乾了。

    想到這裏，何紅花重新又開始吆喝了起來，將豬下水的價格足足降了一半，變成三文才勉強將豬下水給賣出去，但最後還是剩了一小半，死活賣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