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個較勁呢。感情全是菜市場裡買菜的高手。

    “行了，你們兩個人就別爭了，咱們就老老實實說句話。你們兩個人心中都明白各自的底線是什麼，倒不如直接出底價不是更好嗎？”我說道。

    “這……”白仙和武媚兩個人相互看一看。

    看來是讓我說對了這麼兩個傢伙就是兩個老狐狸。

    其實都知道彼此之間的能力底線，只是故意不說出來而已。

    武媚想要的東西很簡單，那就是某個人的一條性命。也就是她背後那個人的一條命。

    因為只有真正殺了那個人，她這邊纔可以安安全全的活下去。

    可是她現在想要的更多也就是說，她不只是要安安全全的活下去，還要有更多的錢。至少也得保證他現在所有的財產不受損害。

    這不是小人得命又貪財嘛！

    所以白仙根本不準。

    按照武媚的做法基本上已經到了傷天害理的程度了。我們能夠保證她這條性命而不追究她就已經是大慈大悲了。

    現在，她居然還敢要這個要求。

    我突然間又想起曾經聽過的某一段唱詞了。

    說是，莊子閒遊的時候，在路上碰到了一個骷髏。結果莊子就從自己的葫蘆裡面，拿著一顆長生不老的仙丹，給這骷髏餵了下去。

    結果這個骷髏一下子就白骨生肉，起死回生了。

    莊子本以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哪知道這骷髏一醒過來之後便馬上抓住他。

    “快快，還我的銀子來。”

    唉，這就應了那句老話，叫小人得命又貪財。武媚也是這種類似的小人，你救了他，他還嫌給你給的不夠多。吃了今天想明天，吃了燒雞想烤鴨，就是這麼個貨。

    一般人看到這樣的人早就無奈了。

    我也是無奈。

    不過，我的眼珠卻一轉，說道：“咱們要不這個樣子吧。現在無論說什麼雙方談不妥，也沒有任何實際的東西產生。咱們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實際的矛盾。我想你是不是應該先說出那個人在什麼地方，我們先給你把危機解決了。等到這危機過後，你再說應該保留什麼或者不應該保留什麼。對吧？”

    “是啊，大雁還在天上呢，現在咱們兩個討論是烤著吃還是煮著吃，的確是有點早了。為什麼不能先把大雁打下來攥在手裏麵，再說烤著吃還是煮著吃呢？”

    白仙也算是明白人。

    我所想的事情，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武媚也不是糊塗人。

    她更知道只有先達成了我們的條件，她才真正能留著性命跟我們討價還價。

    否則……她的確是能夠以死亡為代價，將一肚子的秘密帶進黃泉。但是這可是雙輸啊，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她也丟了性命。

    “行吧，那你們聽好了。就保持在現在的世界，下樓去底下的廣場。在醫院的廣場門口，你們應該就會找到這個人了。”

    廣場門口！

    “我說你們這個倒黴的意識世界有多大呀？”我驚訝問道。

    武媚詭異的一笑。

    “製造這個世界的又不止是一個人，兩個人甚至不止是一代人兩代人。更何況，這個時間還可以自行的擴張。你真以為鬼蜮是那麼簡單的地獄嗎？”

    她要是不說，我都快把這個名字給忘了。

    鬼蜮，對啊，我好像還在這裏有個熟人呢。就是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醫院樓下的廣場只有大燈在亮著。

    醫院的廣場上只有一個人還在那裏站著，似乎是在做某種舞步的練習。我總覺得這個人有點兒彆扭。

    一開始走過來，我走了幾步間拉住了白仙。

    “你不覺得那人不對頭？”我問道。

    “感覺到了，是不對頭。”

    我們倆相互看一眼。

    那個傢伙的頭自始至終都低著，像死了或者睡著了……

    要是個人習慣還好，如果不是……

    白仙心裏面反而踏實了很多。

    “最起碼說明咱們兩個今天不會空手而歸啊，還能找個人回去。”白仙走前面笑道。

    “真不知道你個傢伙為什麼樂天派。”我搖頭扶額。

    我們走近，那人好像累了一樣，將雙手放在籃球場上，低著頭好像在喘息。

    越走過去越耳邊有些不太對頭，有些嗡嗡好像有聲音。

    一開始聲音還很小的聲音，隨著我們越來越接近，聲音越來越大。

    聲音再配上如此昏黃燈光，彷彿不知道哪裏陰影藏著一個音箱。

    他擺開了一副等人架勢。

    耳邊聲音在疊加，漸漸開始變得更加明晰了。

    兩個聲音一遠一近疊在一起，足以讓人不寒而慄了。

    第二個聲音緊傳來。

    聲音一個女性聲音，她向前一步一頓走著，嘴裏麵也在唱歌。

    她走路姿勢有些不太對頭。人走路都昂首挺胸，雖說腳步向前邁，但力量絕對出自於胯部。

    胯部先動而膝蓋後動，看起來舒服。

    服務員走路姿勢是膝蓋先動，膝蓋和腳將腿向前帶而身子跟著四肢在活動。

    更讓他們兩個人覺得詭異。

    白仙和我對望一眼慢慢向後退。

    今晚如此詭異情況註定了，絕對不會簡單結束。

    白仙和我還沒有弄明白，果然發現了第四個唱歌的人。

    陰影密密麻麻竟然走出了十幾個人！

    他們真像電影喪屍，從四面八方將兩個人團團圍了起來。

    這些人沒有將我們兩個人徹底逼到死角，離他們兩個人有一段時間定住了。

    情況下一圍著兩個人不斷在靠近，驟然停下。

    “我說一場好像有點硬，能不能過去啊？”我問道。

    白仙笑道：“放心，有我。”

    雙方對峙起來，彼此都沒有動。

    他們等著對方在出手，對方似乎也在等著他們出手。

    在一聲怪嘯，口哨一樣。

    這些人一個一個猛然抬起頭來，張牙舞爪撲了上來。

    兩下交戰雙方打得砰砰作響。但是，對方竟然又突然垂下了手不動了，活像是沒電的電動玩具。

    情況尤其詭異，打了兩下，又不動了。

    靜止。

    我和白仙各自退了一步，重新回到了背靠背狀態。也只有在這種狀態之下，我們兩個人才能感覺到稍微的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