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太子重生
明辰三十七年,太初一年。
齊國協諸侯,推翻大陳皇朝暴政,完成大一統。
齊王齊川正式登基,稱太初皇帝,改國號為大齊,年號為太初。
大齊皇朝,太初十五年,帝都皇城。
朱雀門前,浩浩蕩蕩,鑼鼓喧天,一行數百人,皆是頭頂喪布,披麻戴孝。
隊伍前方,龍轎開路,坐在轎中的正是太初皇帝,齊川,那張歷經戰場的堅毅臉頰,滑落一行清淚。
隊伍的中心位置,八名壯漢,正抬著一口麒麟棺材。
“瀟太子,老奴捨不得您啊。”
“太子,您就這樣拋棄婉兒了嗎?”
麒麟棺旁,一宮女,一太監,滿眼淚流。
“長官,小心啊!”
棺材內,齊瀟驚醒,可眼前密封漆黑的環境,讓他忐忑,此時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長官受到傷害。
咚!咚!咚!
連續的肘擊,撞出了棺釘。
轟隆!
棺蓋在重力之下,直接翻了過去,摔落在地。
齊瀟連忙坐起身來,目光四下打量周圍環境,他徹底懵了!
他作為沈浦軍校最優秀的軍官,也是炎夏利刃特種小隊的隊長,昏迷前最後的意識,是在保護長官參加國際社交會路上,被襲擊,為救長官,身中數彈。
可現在,這是哪裏,長官呢?敵人呢?
眾人被突然重物落地的聲音驚住,紛紛將目光看去,這一眼看去,就連龍轎上的齊川都忍不住驚撥出聲:“瀟兒!”
見到太子從棺材中坐了起來,眾人面露驚恐。
“詐屍了?”
那八名抬棺匠驚呼一聲,手一鬆,棺材掉落在地上,將棺材中,陷入努力回憶中的齊瀟摔了出去。
好在齊瀟是特種兵出身,一個翻身,卸掉了大部分力。
“太子,你還活著?”
太監顫顫巍巍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齊瀟,激動的說道。
嗯?太子?
是在叫我嗎?
顯然對於自己這個新稱呼,齊瀟非常的不適應,但沉著冷靜的性格,還是使他先應了下來。
“恩,活著呢!”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而那八名抬棺匠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太子,小的不是有意的,望太子饒命。”
“太子,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還請太子恕罪。”
瀟太子的紈絝暴虐的名聲,在整個皇城內都是出了名的,今日他們八人摔了太子,就算能活,也估計是殘廢了。
“無妨,起身吧!”
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瀟太子並沒有追究他們,八人大喜過望,連忙叩頭道謝:“謝太子不殺之恩。”
方纔在棺內,瀟太子的記憶便如同潮水般涌入了齊瀟的腦子。
可能是重生了,亦或許是穿越了,總之,他現在並不處於炎夏,而是在大齊皇朝。
他也不在是齊教官,而是瀟太子!
而那位真正的瀟太子,因為過度醉酒,硬生生將自己喝死了。
“瀟兒,朕的兒子啊。”
齊川一路小跑過來,此時內心的喜悅,讓他絲毫顧不及帝王的風度。
“父皇,我沒事。”
聽到齊瀟叫他父皇,這位開國帝王激動的老淚橫流。
多少年了,自從齊瀟的母親走後,他就再也沒聽到過這個稱呼。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來人啊,還不快傳御醫!”
......
找一個藉口,打發走御醫和齊川后。
齊瀟躺在太子殿的床榻上,思考接下來的人生,和分析現在的局勢。
齊瀟太子是齊川與蕭夕的獨子,齊川今天的成就,都離不開蕭夕的默默支援,從蕭府的門客,到將軍,再到齊王,最後稱帝。
蕭夕陪著齊川走過最為驚心動魄的時間,卻在齊川稱帝當年,因病去世,這也成爲了齊川心中抹不去的傷。
躺著床上,想著自己這個便宜父皇也挺可憐,得了江山,卻失了愛人。
不過又想起這個腦殘瀟太子,就讓齊瀟忍不住的想罵娘,一把好牌愣是玩的稀碎。
因為是長子,外加這是他和蕭夕的孩子,所以齊川對於齊瀟疼愛有加,登基當日便立剛滿八歲的齊瀟為太子。
而齊瀟卻不領情,心中認定,自己母親的死,就是因為齊川有權有勢了,想後宮三千,又怕棄糟糠之妻引天下恥笑,這才假借病逝,害死了他的母親,以至於接下來的十五年內,沒叫過齊川一聲父皇。
瀟太子的舅舅,蕭陽,作為開國功臣,現為長平候,掌管三十萬兵馬,不過瀟太子因為蕭夕的事情,覺得自己這個舅舅竟然爲了權力和金錢,而臣服於殺妹兇手。
所以每次見到這個舅舅時,他都以走狗,勢利眼的稱呼叫之,導致蕭太子與蕭家也漸漸疏遠。
而他作為長子,太子,於法於情於理,都是儲君,願意追隨他的,擁戴他的大臣們自然不在少數。
可惜,這個瀟太子,性格紈絝,暴躁,嗜酒如命,每天除了喝酒,就是採花,還為當君主就先過上了昏君的荒淫無度生活。
曾經有忠臣勸說過他,不是被他打跑了,就是被他找一群風塵女子扒光了。
這也使瀟太子大失人心,被眾人認定是扶不起的阿斗。
回想這瀟太子的一幕幕過往,齊瀟長嘆一口氣,因為他發現,偌大的皇宮內,能夠稱之為親信的人,只有兩人。
一位是太監,陳平,另一位是丫鬟小婉。
噠,噠....
一陣悉索的腳步聲,傳入了齊瀟的耳中,常年的特種兵經驗讓他本能的防備起來。
“誰!”
齊瀟迅速坐起身來,朝著門口方向看去。
“殿下是我。”
來人一席潔白長裙,長相清純甜美,正是丫鬟小婉。
此時小碗的手中端著一碗湯,小心翼翼的邁步向齊瀟走來:“殿下,御醫說您身體已無大礙,但酒力未過,所以我特意為您熬了一碗醒酒湯。”
接過醒酒湯,齊瀟一口喝了進去,確實昏昏沉沉的腦袋,也變得清醒了許多。
盯著自己現在的身體,齊瀟搖了搖頭,明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身體卻被瀟太子折騰的不如個老頭。
也難怪自己能把自己喝死!
喝死?!想到此事,齊瀟眉頭微微皺起,往常,瀟太子喝兩壇酒都不在話下,那日為何只是飲下幾杯,便會醉酒身亡呢?
“婉兒,去將陳平叫來!”
事情必有蹊蹺,所以齊瀟準備先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