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再撐一會他就來了
眼睛因為憤怒瞪的提溜圓,哪裏像丟了隱形眼鏡的樣子。
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男人的眼裏佈滿了紅血絲。
但葉岑現在注意不到這些細節。
男人刀的速度很快,葉岑眼看躲不過,抬手一下擋住了男人的刀尖。
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一點點流出,順著小臂一滴滴往下流。血滴滴到大理石地面,“啪”的一聲在地上濺起一朵刺眼的花。
葉岑的右手握住刀刃,左手包裹著右手,兩個手一起用力。但男人的力氣很大,饒是這樣她還是有些吃力。
她咬著牙,手心一陣刺痛,但是卻不能放開。
“趙定,你瘋了!”葉岑道。
趙定就是背叛葉氏的那個葉柔的腦殘粉。
當初因為只是在蔣芊芊和藍依玉化妝品裡懂了手腳,沒有構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趙定被警察找到後只是在局子裡蹲了幾天,現在時間到了,一出來就找上了葉岑。
趙定紅著眼狂笑,“瘋了,我早就瘋了!葉小姐想讓你死,那我就不能讓你活!你這個賤女人,不僅把葉小姐趕出了葉家,現在竟然還想陷害她,你死不足惜!”
說著,拿刀的力度加重了些,刀刃一點點陷進葉岑的肉裡。
葉岑真的替趙定感到可悲,同時也是想不明白葉柔到底給這個人吃了什麼迷魂藥,趙定就這麼任葉柔擺佈。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葉岑因為腳上的一雙恨天高,在男人這麼大的力氣之下根本用不上力氣。
突然感覺腳跟一歪,整個人向一側倒去。
葉岑的反應很快,在身體倒下的時候,用力把男人往自己歪倒的反方向一推。
趙定沒有想到葉岑能躲開,葉岑突然的收力讓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的,向前趔趄了幾步。
鋒利到發光的刀刃擦過葉岑雪白修長的脖頸,就像是一張嶄新的白紙被人用美工刀劃破了個大口一樣。
鮮血透過那細小的縫隙一點點滲出來。
慶幸的時候刀尖只是擦過,只是造成了皮外傷,沒有生命危險。
趁這個功夫,葉岑趕緊甩掉腳上的鞋子,在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站起來想要逃跑。
可是經過剛纔高跟鞋向後一倒,她的腳崴了。
現在女廁所就離她幾步遠的距離,趙定一個男人估計是不會貿然進女廁的,就算他真的進來了,廁所裡有人的話,她也一定可以得救。
她忍著崴腳的捅艱難的爬起來,一步一拐的往女廁快速走過去。
但是趙定怎麼會給她逃跑的機會?
他在這破酒會,遭受了這麼多有錢人的多少白眼,要不是沒想到葉岑會和陸耀的關係那麼親近,幾乎寸步不離,葉岑早就死在他的刀下了,怎麼可能還讓她多活了這麼久?
眼下好不容易等到葉岑離開陸耀的身邊單獨行動,說什麼也不可能放跑她。
“臭娘們!你想往哪裏跑!”趙定一把扯住葉岑的裙子。
葉岑本來穿的就是抹胸的晚禮服,被趙定這麼一拽之後更有些春光外洩的感覺。
葉岑害怕他真的把自己的衣服拽下來,用那隻沒有受傷的腳撐住地面,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拽著衣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向趙定的跨下踢去。
一瞬間,趙定痛的一下把手裏的刀扔在地上。
刀撞擊地面發出清脆的金屬聲在走廊裏回想,在地上發出刺眼的光芒。
“趙定,你想被判刑嗎!”葉岑的聲音和平時相比略有些高,但即便是這麼危險的場景,她的臉上仍舊保持著平靜。
只有保持冷靜的頭腦,才能在任何危急關頭化險為夷。
再撐一會兒……再撐一會兒,說不定陸耀看自己這麼長時間沒回去就起疑心來找自己了……
葉岑這一行為再次激怒了趙定,他不顧下體的疼痛,一把扯住葉岑的頭髮。
他的面目猙獰,“判刑?那有什麼大不了的!爲了葉小姐,只要你死了,我就算被判死也值了。”
他的嘴裏開始反覆念着葉柔的名字,整個人看上去已經陷入癲狂狀態。
話說完,就按著葉岑的頭,用力往牆上撞去。
一下……兩下……
突然,趙定感覺一股大力將自己往後一扯,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又結結實實捱了一拳。
突然的衝擊讓趙定不得不鬆開抓著葉岑的手。
但事情沒有這麼結束。
一拳……兩拳……最後腹部一疼,被人一腳踹出去幾米遠。
趙定整個人被打的頭昏眼花,站在那裏捂著肚子搖頭晃腦了半天,這纔看清陸耀的臉。
一向以冷靜著稱的陸耀現在臉上有著明顯的憤怒,趙定差點以為他認錯了人。
“你想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陸耀黑著臉,滿身有壓制不住的煞氣。
“黑雲壓城城欲摧”,這句古詩用來形容陸耀現在的臉色再合適不過。
陸耀掐著表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等了半天也不見葉岑回來。
儘管女人去廁所的時間普遍長,但是這麼久還是有些不對勁。
他放心不下,所以來廁所看看,結果沒想到正好看見趙定抓著葉岑的頭髮把她的頭往牆上撞。
他慌了神,一時間竟忘記了出聲制止趙定的行為,只想趕快跑到葉岑的身邊,阻止趙定繼續施暴。
好在葉岑眼疾手快,馬上拿自己得手墊在了頭上,才得以免去一次次要命的撞擊。
他看向因為一次次撞擊已經暈倒在地臉上毫無生氣的葉岑。
地上的女人滿身是血,頭上,衣服上,脖子上,手上……多到一時間讓他分不清楚到底是哪裏流的血。
片片血紅印在陸耀此刻快要著火的眸子裡,格外刺眼。
因為之前她的手握住刀尖,滿手的血還沒有乾透,在華麗的牆面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紅手印。
他看向趙定的眼神又狠厲了幾分,就像剛纔趙定看著葉岑的表情一樣。
他活不了了。
這是陸耀現在心裏唯一的想法。
因為百談會要來的人太多,大部分的人,不管是做什麼工作的,都被安排成了酒會上的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