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進退兩難
葉岑沒有回答的他的問題,而是給他接了一杯水後纔對他說道,“感覺如何?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本來想說沒事,不過思來想去還是捂著胸口道,“我受傷了,傷口疼。”
葉岑看著他皺眉的樣子,還以為他真的特別嚴重,不禁著急起來,剛想給他去找醫生,就被他抓住了手臂。
“我開玩笑的,看來你真的特別緊張我啊,你是不是喜歡我,對我動心了?我就知道,之前你說不喜歡我都是假的。”
聽到他自信滿滿的話,葉岑把他用過的水杯往桌面上一放,一本正經道,“不要誤會,我沒這個意思,你替我擋了刀子,於情於理我都是要照顧你的,換做是誰我都會這麼做,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
說白了,她是無法過自己心裏這關,並不是出於對他的喜歡。
江修逸笑容頓時僵硬住了。
他的嘴角耷拉下來,“可我只會替你擋刀子。”
他原本以為自己這番話被葉岑聽到了肯定會特別感動,沒想到她只是非常冷漠道,“謝謝你替我做的這一切,不過以後希望你不要在這麼做了,我心裏會很愧疚的。”
江修逸知道葉岑的心思,但又不戳破,好像自己戳破了,就真的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他只好轉移話題,捂著自己的胸口唉聲嘆氣,“好疼……傷口又開始疼了。”
試圖用賣慘來獲得一絲葉岑的憐憫。
沒想到葉岑直接就戳穿了他,“你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有些話說了一遍別人就不會信你第二次了。”
江修逸頓時感覺到有點尷尬,但卻想不到什麼化解的辦法。
正當他絞盡腦汁尋找話題的時候,病房門卻被開啟了。
當他看到陸耀的身影時,整個人的心情都差了很多。
似乎是沒想到陸耀也會來。
他還以為只有葉岑一個人來照顧自己呢。
“怎麼?在醫院住上癮了嗎?沒想到你還有這個癖好,既然你那麼留戀這裏的環境,這樣也好,我和這裏的院長關係還不錯,可以給江總安排一個病房,讓你長期在這裏住著,怎麼樣?”
江修逸不甘示弱的回懟過去,“不必了,這樣好的機會還是留給陸總吧,我可無福消受。”
陸耀搬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面,兩個人之間的戰火簡直一觸即燃。
針尖對麥芒的誰也不服氣誰。
“那怎麼能行呢?這樣好的待遇也只有江總能享受的起了,更何況,我可沒有江總裝病的本領強。”
聽著他夾槍帶棍的話,江修逸心裏就格外氣憤。
剛剛想繼續反駁回去的時候,突然就看到病房裏又進來了一個熟人。
曹嘉嘉在葉岑旁邊耳語了一陣,葉岑就要離開。
只是臨走的時候還對他囑咐了一句,“你昏迷的時候醫生就已經說過了,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也沒有傷到要害,只是這幾天需要臥床靜養,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我去做。”
說罷便匆匆忙忙離開了。
她都走了,陸耀自然也不想和他共處一室,乾脆也直接跟著她離開了。
曹嘉嘉這次來就是告訴葉岑凱里想要和她商量婚服的事情的。
所以她纔會那麼着急。
一來是因為這是一筆非常大的單子,最終的錢關乎著整合葉氏究竟能不能東山再起,還有一點也是爲了能夠儘快把訂單定下來,這樣也能夠快速把婚服制作完成。
製作婚服可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需要好長的時間才能夠完成上面的刺繡。
這套婚服她確定,愛絲特公主一定是非常滿意的,不然也不會因為自己的一通電話就千里迢迢的跑那麼遠,只爲了一件衣服。
這件衣服對於她們兩個人來說應該都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並且特別有意義。
陸耀提出來送她一程,爲了趕時間她也沒有拒絕。
在路上的時候,陸耀一直都想主動開口說話,結果葉岑的態度卻有些緊張,好像並不想回答他一般,不過最後還是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想要問的問題。
他假裝自己在開車,其實一直都在盯著葉岑的反應。
“你對江修逸究竟是什麼態度?剛纔在病房的時候我看你們兩個說話的樣子,非常熟悉。”
他已經盡力掩飾自己話裡話外的醋意了,可是每一個字都在向葉岑表明,他現在真的非常吃醋。
如果換做別的事情,估計葉岑一瞬間就能反應過來別人的意思,可是偏偏面對感情,她就變得遲鈍了許多。
不過面對江修逸的事情,她還是不假思索道,“我還沒有傻到那個程度,連他究竟是不是裝的都不清楚,只不過他救了我,再怎麼說我也不能做出來忘恩負義的事情,如果當時不是他替我擋了那一刀,現如今躺在醫院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了。”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完,當著陸耀的麵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死亡的話題她總是避而不談。
好像說了就不太吉利一般。
她自詡自己是無神論者,可是現在她的反應實在不像,她在心裏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只不過面上仍舊是無波無瀾。
一路上陸耀都沒有在說話,葉岑有些好奇,也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古怪,正當她想要找話題的時候,陸耀卻突然說醫院已經到了。
葉岑只好悻悻下車。
等到了“愛絲特公主”所在的病房,正好看到凱里伯爵正在照顧“愛絲特公主”,只不過葉岑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之前的氛圍變了。
但是具體哪裏變了,她又說不清楚。
總之每一次見到“愛絲特公主”的時候,她都覺得和之前的她很不一樣。
凱里伯爵看到他們兩個過來之後,並沒有之前劍拔弩張的狀態,反而變得客氣友善了許多。
他突然轉變的態度倒是讓葉岑有點不太適應。
“今天把你們兩個叫過來,也是想要問一問這件事情你們兩個人的意思,婚服我們各退一步如何?”
葉岑就知道他一定會這麼說,但是沒想到他的意思竟然是要各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