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爺爺病重
農村的班車都是走走停停不斷接客,人多眼雜的,我也不知道白鳶他們到底什麼時候被偷走的,不過我也不是很擔心。
倒是那手腳不乾淨的人要倒黴了,我尋了一陣也就先回家去。我的村子在群山環抱中,就連車都難以開進來,還要經過一大片綠柏林。白日還好一到晚上就顯得嚇人極了,而且這一大片林子難免會有些橫死的人的冤魂。
他們得不到解脫飄蕩在林子裡也不知道該任何投胎,這就是孤魂野鬼。
我在路上也只是走了幾分鐘,就見了不下十個了。個個都面目黎黑有些甚至與他們插肩而過,都得裝作無事看不見他們。
我如今沒有仙家在身旁,可不敢輕易招惹他們。萬一被他們發現我能看見他們,那我絕對會被這群野鬼撕個粉碎。
我可不想沒死在英勇的對戰裡反倒死在這樣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穿過綠柏林,出來迎上一條羊腸小道,極窄又極難走。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手電筒也沒電了明明在過綠柏林的時候還有的,
我只摸黑上去。路是往上走的,陡坡很多。
走了好一陣都好沒看見火光,怪事我記得這條道下來之後就是一條村裏人開的更平坦的大道。偏偏我在這路上走了那麼久都還沒走到。
剛開始我覺得是自己摸黑走更不好走,慢慢的放慢腳步,但走了這麼久,沒有盡頭一樣,感覺陰風陣陣的,周圍人也沒有了。
我意識到不對勁,從一開始我的手電筒沒用到現在。我都還沒看時間我趕緊拿出爺爺送我的大懷錶。
爺爺說過,那些什麼手機電話之類的,在幹我們這一行那是會沒用的,但我可以永遠相信這塊大懷錶。
我同時也拿出手機做對比,手機上的時間停格在我出綠柏林的時間而懷錶依舊在轉。
看來是鬼打牆,我已經走了三個小時了,我自已也沒想到。除了手機螢幕亮起來的光其他什麼能看見的都沒有。
我尋出貼身包裡白鳶留給我的符咒,四下無火,掐決像上次一般我的手心上又燃起了火苗。
符咒燒出來的灰,我盡數撒在周圍,只留下一點點攥在手心裏。
看來這也並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見我有應對之策直接就跑了。
直到踏上大道我才鬆了口氣,現在回頭去看還是心有餘悸。那東西就是把我困住,想借著小道崎嶇不平,浪費我的體力最後自己摔死。
可惜了,遇上的是我。看來這條道有時間也得來清理一番,要是有誰再著了道就不好了。尤其是爺爺,我心中沒來由的擔心。
想著爺爺,我飛快的跑回家去,卻看不見一絲火光。我趕緊去看爺爺,只是短短几天不見他就瘦了。
看上去是病的,形如枯槁躺在床上只有進氣沒了出氣了。
我眼裏一下子就涌出淚水,“爺爺,我回來了。”
我不敢大聲說話,就怕會驚了他。
爺爺睜開眼,嘴裏發出喘息聲。渾圓的眼珠凸出來在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上,他極度消瘦。
已經不成人樣了,我開始後悔離開家去鄔蓬市。
握住手,只覺得一片冰冷。一下子就難受了哭著。
“爺爺,爺爺你等等我,我去給你找藥你一定可以好的。”我哽咽難言,自小我就和父母不親,一直都是爺爺帶大的。
而在我十歲那年,連爸媽也因為意外走了,我當時就知道,是因為我的命不好連累了他們,可是我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
可我也什麼辦法都沒有,已經叫過村頭那個赤腳醫生了,可折騰到天亮爺爺也沒沒緩過來,還是吊着一口氣。
我看著爺爺痛苦的眼神,心裏何嘗不是痛苦的。我知道爺爺現在很痛苦,不想失去唯一的親人,想再讓爺爺堅持一會。
如果白鳶回來了,她們回來就爺爺興許就有救了。
我在屋裏來回的逐步,就怕他一下子就被鬼差帶走。我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一直拖到後半夜。終於盼到白鳶和黃珊回來。
我坐在廳堂裡,聽見響動騰的一下就站起來
白鳶被我嚇了一跳,“相公怎麼了?”她的嘴角邊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我來不及解釋,拉起她的手。眼神殷切“白鳶,我爺爺要不行了,按照你上次的方法再來一次?本來我是不想麻煩你。可是我沒有這個實力。”
白鳶走到爺爺面前,探了探爺爺的氣息,如醫者一般兩手搭在爺爺手上。
“沒關係,不是什麼一下子就奪人命的絕症,急性肺炎不過這情況也很危急,原本應該只是普通小感冒但不知道怎麼搞的變成肺炎了。”
白鳶將手再次放在爺爺的胸口,閉著眼睛屏息凝神,我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喘,過了一會白鳶把手放下。
神色輕快,“好了,休息休息睡上一覺就好了。”我也鬆了一口氣,看著床上的人,明顯氣色更好了。
這纔想起來問白鳶為什麼那麼晚回來,按這道理來說別說她們被人帶走,就是有什麼人對她們圖謀不軌也能清楚知道。
“那男人是個慣手了,我們被帶走了之後一進他家門就出來把他給吃了。”說著,白鳶還意猶未盡的舔舔牙床。
雖然那牙齒依舊光潔整齊可我卻看出了森森冷意,“黃珊呢?”
白鳶拿手點著我的肩,嗔怪著。“相公我纔剛回來你就來向我問那條黃鱔?誰知道她去那玩去了,還帶著那黃家人。”
白鳶說著話,語氣怨懟又有些嬌嬌氣。她又兩次救了爺爺的命,想著這些那些的我不禁放軟了心,
細聲哄著,“我只是擔心你們,一同出去的怎麼不見她。”白鳶終於笑了,依偎在我懷裏。小小的頭蹭著我的胸膛。
“相公,我不求你一生一世只有我一人,但是我只求你心裏始終有我的位置。”
這是自然的,從我小時見到你,我就該知道我這一輩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我剛剛還因為白鳶吃了人的寒意蕩然無存。
白鳶在外面做什麼?就算是殺人,應該也是該死之人。
不管白鳶在外如何在我眼裏她永遠都是純潔美好的。
我不想再壓抑,低頭吻上了白鳶的唇。唇瓣上的柔軟讓我一下子就著迷了,忘了所有,只想加深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