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拎我去哪兒？比賽比到一半，正精彩，還沒開始賦靈呢。別拎我的耳朵。”莫陵羽自當是知道調皮又在搗蛋。一把揪起調皮的耳朵，躲開織物鏡上方的自我識別和攝像頭。

    “別拎我耳朵......耳朵......”調皮慢慢的倒在地上，像是被水淹過一樣，靈魂體的4周出現了一灘水漬。半透明的嘴巴，不停的向外麵吐著泡泡。

    莫陵羽著急的很，趕緊把調皮放在比賽的工作臺上。雙手祭起靈力，才勉強碰到調皮靈魂狀的心口，不至於雙手摸空了去，直接從他的靈魂體穿出。

    木頭輕輕按壓著調皮的胸口，怕調皮不吃力，生怕有一點點手重。想要幫他做心肺復甦。一點一點的理順，打通調皮的經脈。

    對於這位算得上師叔的靈魂體，整天愛玩愛鬧。莫陵羽，雖不怎麼尊他敬他，但卻還是心裏緊張他緊張的很。

    一陣忙活過後，莫陵羽的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滴落。

    黃熙也早早來到殿中將織物鏡開啟，準備下午的流程。

    這股香氣小洛在入大殿時就已經聞到。只是此刻怎麼香的這麼霸道？一股腥甜味道濃烈的侵入鼻腔。嗆的小洛連連咳嗽，趕緊捂上了鼻子。

    “洛笙你還愛我嗎？”，一聲濃厚的嗓音緩緩升起，飄渺無端，沒有緣由，像是在夢中。一般又有誰會在意這夢中囈語。鼻音有些重，不像平日裏那般清脆利索。洛笙二字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

    小洛沒有聽清，卻被這溼潤的口吻嚇了一跳，聽不真切，沒有注意到木頭說的是洛笙，而不是自己小洛。趕緊說：“啊？我聽不清。快看看調皮怎麼樣了？”

    這在自己眼中，心裏刀鋒凌厲的男子，又怎會有如此矯情的片刻。小洛的注意力全在調皮身上。

    “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常去的大榕樹園嗎？”一個有著巨大華冠的榕樹慢慢浮現在莫陵羽的眼前。她執刀鞘，他舞長刀。華冠的陰影裡，落英繽紛，香花落葉紛飛，舞於殘刀下。

    這是刀靈的世界。殘存的記憶像花瓣一樣零落。只有這漆黑的眼眸與夢境中相似。確確實實是小洛無疑。

    木頭捧起小洛的臉龐，一遍又一遍，摩挲著她的眼睛。

    小時候？小洛機械性的重複道。她的記憶裡有爬過雲邊高山腿的痠痛。趟過溫暖的河流。卻獨獨沒有那個大榕樹園。同時也沒有榕樹園裏正在等候他的莫陵羽。

    莫陵羽的眼神迷離眼光，慢慢伸向了遠處。腦海中彷彿出現了不只是這一世的記憶。腦海中的畫面很美很遠。遠到連自己心中那女子的樣貌已經變得模糊。

    是不是小洛？

    如果是她為什麼會不記得自己？

    那麼如果不是。為什麼那雙眼睛，看見了就像是一眼萬年。

    “不會的，你是記得的，對不對。洛笙？”木頭看著小洛的眼睛。有些生氣為什麼她不承認是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一個人。

    這次小洛才聽清。木頭的低咽一樣的聲音，在心底深深刻下的字。說的不是小洛而是洛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