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樹葉上。都像是一個個鬼臉的模樣。這裏是鬼臉楓回憶創造的世界。，不是靈犀的。紫苑心懷哀怨與愧疚，變為墮仙，變成了鬼臉楓。”調皮補充道。

    據我所知，清凝你的奶奶是一隻吊額白睛大白虎。不是這位仙子。

    “你奶奶纔是吊額白睛大白虎，你全家都是吊額白睛大白虎。”

    一個毛茸茸的大東西蹭了過來。大的走起路來連地都要震三震。青檸抬頭一看，真的是一隻吊額白睛大蟲。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大蟲眨了眨眼，從容不迫地變成了一位美婦。一身幹練的體操服，被肌肉繃得緊緊的。一頭捲髮化著淡妝。眉心有一顆痣，有點像——媒婆？

    “小清凝快來，讓奶奶親一親。”說著捧起了清凝的臉蛋，啪嘰一聲。

    “我奶奶真是個大白虎，”說著清凝差點暈了過去。

    “你奶奶是個走火入魔的練家子。在眉山修行，從不與外人相見，連我們這些家人都已經好多年沒見到她了。”

    “當年你奶奶爲了修行，將剛生下的你爸爸，小虎頭丟在了我這兒，我一氣之下我一人把小虎頭養大，實在艱辛，你爸爸走的也早，可你奶奶連喪事都沒有來得及回來。又一氣之下便不再告訴你連你奶奶的近況，當然也忘了告訴你，奶奶是誰。”

    抹茶爺爺瞅準個機會，借“靈耳”，將這畫外音。傳輸到清凝耳中。

    “我纔不是什麼練家子，是你爺爺年輕時風流倜儻，留下了不少情孽債，我一氣之下才去了眉山。”抹茶奶奶臉上帶著些慚愧與不忍，又“吧唧”親了清凝一口。

    “快幫孩子們吧！”抹茶爺爺面色有些暗淡，：“別忘了來意！”

    “這兩個老不休。”玉麒麟嘿然一樂。

    “不愧為道盟首徒！”小洛白淨的圓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紫苑進入小洛的記憶，有一會兒時間，自然也就知道了一些小洛的記憶。

    “百聞不如一見，是吧？紫苑仙子。這麼多年過去了，您依舊是藏頭露尾不敢現真身嗎？”莫林宇看見紫苑佔據了小洛的靈魂記憶體，自然怒不可遏。

    “活在幻境中難道不好嗎？至少每個人都能各得其所。不是嗎？”紫苑看出了莫陵羽的擔心。臉上的不屑中閃過一絲妒忌。

    “堂堂一個楓神，如今墮為妖物。靠吸取別人的記憶，靈魂過活，又有什麼資格大言不慚。”雖話語上言辭激烈，但莫陵羽對紫苑仍有一分惋惜。至少她曾經也是一名好仙，救過人，而如今卻作為一縷殘魂，留在這個虛假的空間裡，不生不滅。

    “當楓神的日子太苦了。千百年來等不到一次輪迴，只能在這無盡的寂寞中飄飄蕩蕩，過完一生。我只是想和他長相廝守，這又有什麼錯？”紫苑看出莫陵羽心中所想，話鋒風一轉，倒討起憐惜來。

    “所以你走火入魔，嫁接出了與墨白成親的這一段回憶？何不放下過往回到靈犀的魂體記憶中？與你姐姐解釋清楚，讓她釋懷。”一切語言可以解決度化的問題，莫陵羽，都不想將它變成一場廝殺。

    “紫苑就是靈犀，靈犀就是紫苑。我倆本為一體。渡人者是我，為何‘成佛者’是她。”紫苑彷彿被惹怒了，寂寞與不平讓她說出了言不由衷的話。

    “無謂多言出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