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跪拜主上！”

    原名叫做小年的貪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看到莫陵羽不說話，

    “小年”微微抬頭，小心翼翼看一眼，眼前的“主上”。

    “為什麼要為難小洛，你看不出她的真身嗎？”

    “小年不敢，小年自然知道，小洛是巨門星使，和主上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聲音變得幾不可聞，而頭也越來越低。

    只是眼神閃過一絲陰森，莫陵羽看在眼裏。

    莫名分不出，這到底是當年侍奉在旁的小廝——小年，

    還是如今的這個貪婪。

    早年間，雖然小年的邪惡在萌芽裡出現之時，莫陵羽就有所察覺。

    可還是沒有忍心，懲治這個跟在身邊數年的小廝，也就是如今的貪婪。

    “小年”跪地上，頷首，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捏了一個訣，空手變物，將東西藏在手掌裡，

    慢慢將手握成拳背在身後。

    “只可惜，明槍易擋暗箭難防！”莫陵羽一聲嘆息。

    一隻紅色尾羽的短箭，射向了自己的胸膛。

    小年微微顫抖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詭異而可怕。

    “這世界明明有能者而居之！我為何要跪拜你說些違心的話呢？”

    莫陵羽沒有理會，凝聚了真氣在指尖，這才得以迅速的按壓上心脈的兩個大穴，沒有昏死過去。

    噴涌而出的血，暫時壓制住了。

    小年的臉色，卻變得愈發難看。

    “主上你變了。

    你爲了兒女私情，耽誤瞭如此多年的修煉，竟然連一隻紅羽箭也來不及阻止。

    我曾說過，那小洛就是罪過，就是禍水，而你偏偏不信。

    將自己糾纏在這段感情裡幾生幾世。”

    莫陵羽笑的苦澀，

    “你恨小洛？”。

    “...”。小年嫌惡的轉過頭去。

    “怕是不恨！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沒有下去毒手。”

    恐怕你恨的是我。

    莫陵羽，一張平靜的臉上，有著幾絲懊悔。

    而小年卻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幾個字，

    “可笑！到了這個地步，還妄想著度化我？”

    “你為什麼，不乾脆在箭上焠毒呢？讓我有喘息之機，可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莫陵羽苦笑不止。

    彷彿射中自己心臟的並不是眼前的小年，而是當年跟在自己後面忙東忙西的小廝小年。

    “你早應該看出來了。”，小年揉了揉淤青的膝蓋。

    騰上紅色的雲頭，嘴角浮現一絲邪惡的苦笑，比哭還難看。

    “我不像你，先天便有仙根，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如今年歲已高，早已不在輪迴之內。

    如此，讓這輪迴迷宮，同我一起結果了，倒也是一件開心的事。

    只可惜你武力雖強，定能扭轉乾坤。

    所以我先讓你無法施展法術，這一個時辰，我好生料理了後事。

    再與你這萬年前的仙祖一起回到混沌虛空。”

    “你還真是自戀！你這隻臭老鼠，什麼時候才能不再霍霍這世上的生靈。

    這不還有我呢嗎？”

    清凝身著一襲碧清衣衫，手指點動著空氣，操動念鈴。

    念靈隨著風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叮叮噹噹。

    而念鈴周圍的空氣，彷彿也隨著它一起被施展了法術。

    像一陣氣流般，衝進了貪婪的鼻腔。

    只可惜這老鼠，早在鼻子裡塞了兩個鼻塞！

    靠著嘴巴呼氣吐氣，竟然沒中了念鈴的法咒？

    “你是哪邊來的小姑娘，怎麼會有上古法器。

    可是這用法卻不入流了，竟連半點傷害都打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