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

    顧成萱問韓嬌嬌。

    韓嬌嬌開口：“學校後面的天鵝湖。”

    天鵝湖？

    顧成萱想到現在八月份，水邊蚊蟲多，便拒絕：“不過是慶祝一下透過考試而已，就不刻意去那些地方了，放學後，我請你去食堂吃個三菜一湯，白麪饅頭，就算是慶祝了。”

    韓嬌嬌微笑：“那邊的風景很好的，有石凳長廊，傍晚的時候也涼快，我們過去可以看看風景，談談人生理想，很愜意。”

    顧成萱看她實在很想去。

    便應聲：“那就去看看吧。”

    韓嬌嬌挽住她的胳膊，親密無間道：“成萱，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顧成萱看著她握著自己的胳膊，並未應聲。

    同班的張桐跟程莎莎瞧見，都撇了撇嘴。

    “韓嬌嬌真是有病，逮住誰都撒嬌。”

    “以前是咱們楠姐，現在又去貼顧成萱了。”

    “估計過兩年，就貼上哪個男的了吧？”程莎莎嘴賤的說。

    張彤立刻大笑了起來。

    韓嬌嬌聽見了她們的嘲笑聲，根本沒往心裏面去。

    不管她們怎麼嘲笑她，都無所謂。

    她能跟顧成萱去天鵝湖吃下午飯就好了。

    顧成萱下午從食堂打了三菜一湯裝在鐵皮飯盒裏，又跟著韓嬌嬌去天鵝湖。

    半路上，卻被突然出現的牛夢給截住了。

    牛夢從顧成萱的身邊經過，腳步停住：“要去天鵝湖？”

    顧成萱應聲。

    牛夢道：“那地方淹死好幾個人了，我勸你不要去，不吉利。”

    韓嬌嬌聽見，擰了擰眉：“夢夢，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迷信？”

    牛夢不理她，也不管顧成萱作何回答，提步就走。

    彷彿就是遇見他們隨口說一句。

    韓嬌嬌看著顧成萱沒再往前走，擔憂的問她：“成萱，你不會也覺得那個湖晦氣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忌諱這些？我們快去吧，好多同學在哪兒野餐，去晚了可能就沒有位置了。”

    韓嬌嬌拉著顧成萱往前走。

    顧成萱卻開了口：“我突然不想去了。”

    “啊？”

    韓嬌嬌有些措手不及。

    顧成萱道：“改天再去吧，今天起風了。”

    韓嬌嬌看了看周圍，確實是起了一陣風。

    剛想說風不大。

    轉瞬就被吹得迷了眼。

    顧成萱轉了身，直接往宿舍走。

    “成萱！”

    韓嬌嬌追上去。

    顧成萱沒說話。

    韓嬌嬌有些不安：“成萱？你怎麼了？”

    “回去吃飯吧，有些餓了。”

    顧成萱沒跟她多說，韓嬌嬌也不敢再問。

    只是，在經過學校操場的時候，往學校的圍牆上看了一眼。

    顧成萱也發現了她的目光看向學校圍牆：“你在看什麼？”

    韓嬌嬌被問到，立刻緊張的解釋：“我在看樹上的葉子。”

    “葉子有什麼好看的？”

    “風大了，樹葉都被吹下來了，天就開始越來越冷了。”韓嬌嬌垂下眼睛，似乎是忽然陷入了傷感。

    顧成萱催促：“走吧，再晚回去，飯都要涼了。”

    “嗯。”

    韓嬌嬌應了一聲，跟著顧成萱往前一路走去。

    她們走遠後，有一道身影，從學校的圍牆上翻了下來。

    並朝著她們離去的方向，鬼鬼祟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