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萱回到家中，正巧看見朱纓也在。

    朱纓微笑：“今天過來是要告訴你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

    顧成萱不解。

    朱纓才啟唇，跟她說：“葉河清在被拘押期間，精神出現了問題。”

    顧成萱擰眉：“又是演戲。”

    她絕對不相信葉河清會出現精神問題。

    之所以出現精神問題，恐怕又是逃脫法網的一個手段罷了。

    “你要不要去精神病院看她一下？”

    朱纓料想顧成萱應該有許多問題要問葉河清。

    果不其然，顧成萱點頭：“我想去看她一眼。”

    “那就明天一起去吧。”

    朱纓也想去精神病院裏看看葉河清淪落至此到底是什麼心境。

    顧成萱跟朱纓很快就在約定的時間去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裏麵，葉河清面色還算不錯。

    不過，行為卻瘋瘋癲癲的。

    跟精神病院的其他病人打架也是常有的事情，精神病院的醫生聽聞顧成萱跟朱纓過來，刻意來跟他們說明了葉河清目前的情況。

    “她的精神狀況極其不穩定。”

    “那她平時都在做什麼？”

    顧成萱問。

    醫生想了想，道：“大多數時候是在發呆，等到不發呆的時候，就會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舉動。”

    “比如呢？”

    顧成萱想知道葉河清具體的匪夷所思的舉動是什麼。

    醫生回答：“她好像很思念自己的弟弟，有的時候會對著牆壁說話，把牆壁當做是她的弟弟。”

    “我能看看她嗎？”

    顧成萱想要見見葉河清現在是什麼模樣。

    醫生開口：“請跟我來這邊吧。”

    醫生將顧成萱帶去了葉河清所在的病房。

    果然，如同醫生說的那樣，葉河清正在發呆。

    她看著牆壁，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什麼人一樣，忽然，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朱纓看著葉河清臉上出現的那個笑容都覺得有些瘮得慌。

    很快，便擰眉：“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我能不能進她的房間跟她說一聲？”

    醫生點頭：“您請進。”

    顧成萱推開了葉河清的房門。

    房間裡面，葉河清正在對著牆壁喃喃自語。

    但是，她聽見了顧成萱進入房間的腳步聲。

    很快，他的目光就調轉了過來，將視線定格在了顧成萱的身上。

    顧成萱看著她的眼睛，很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沒有瘋。”

    葉河清的嘴角勾了勾：“我瘋了。”

    “瘋子是不會承認自己瘋了的。”

    葉河清輕笑出來：“那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他們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

    “你以為你瘋了法律就不能制裁你？”

    “能嗎？”葉河清問顧成萱，“你覺得能嗎？”

    “能。”

    顧成萱堅信可以。

    葉河清卻癲狂的笑了幾聲，覺得像是聽見了孩子的童言童語一樣，覺得可笑極了。

    “我告訴你好了，你根本拿我沒有辦法，你們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葉河清的眼睛裏麵都是笑意：“我只要是瘋了，你們就沒法制裁我。”

    這是她鑽的空子。

    顧成萱提醒她：“可你並沒有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