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萱這一晚睡得格外晚。

    而且尤其糟糕的是，她失眠了。

    江以深睡在她的身邊，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輾轉反側睡不著的焦慮。

    無奈，開口問她：“在煩心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是在煩心？”她好奇他為什麼會知道。

    江以深開口：“你有心事的時候就會這樣，失眠到在床上滾來滾去。”

    他這樣說，顧成萱略略有些意外：“你記起了什麼？”

    “一些遙遠的記憶，恍如隔世的上輩子。”

    顧成萱心裏面激動。

    上一輩子的事情難道江以深記起來了？

    顧成萱有些開心：“還記得什麼？”

    “還記得你買東西喜歡跟人討價還價。”

    顧成萱驚喜的不行。

    “你這個喜歡討價還價的習慣，倒是適合現在的生活。”

    顧成萱忍不住輕笑。

    心裏面覺得甜蜜的同時，也抬手，抱住了江以深的脖子。

    江以深感覺到她的身體貼上來，頓時眼神有些變了。

    顧成萱知道他在想什麼，往前湊了湊，輕輕親了親他的唇角。

    他是受不了這種撩撥的，乾脆把她摁在懷裏，狠狠親了一通。

    等到把她放開的時候，兩個人已經都有些喘的厲害。

    江以深問：“到底在煩心什麼？”

    “你這個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也跟以前一樣。”

    “你的事情我總是想要全不知道。”

    “這樣會給你安全感嗎？”

    顧成萱問。

    江以深道：“這樣會更容易保護你。”

    顧成萱因為他的話而心裏面暖暖的。

    “說吧。”

    江以深已經準備好聽她講話。

    顧成萱則想了想，才組織語言，開口：“是這樣的……我的親生母親，可能是艾薇兒。”

    “殷素雪？”

    江以深直接說出了她母親的名字，這讓顧成萱很意外：“你怎麼知道？”

    江以深開口：“你早晚會知道的，而我跟霍蘭德先生知道的更早一些。”

    顧成萱的眼睛睜大了一些：“霍蘭德也知道？”

    “沒錯。”

    江以深道：“你知道為什麼葉河清一直算計你嗎？”

    顧成萱眨眼：“你們都知道了？”

    “是，從葉河清算計你，到你的身世，我們都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我們的孩子被換走。”

    顧成萱倒吸了一口涼氣。

    江以深繼續道：“抓住葉河清需要一些證據，我們的孩子作為可以恐高葉河清的有力證據，多少受了點苦。”

    “這麼小的孩子也利用？”

    顧成萱略有些心疼孩子。

    江以深安慰：“孩子在柳家沒有受到虐待，柳家對我們的孩子也很好。”

    顧成萱仍舊有些不悅：“這個主意是誰出的？”

    江以深沉默。

    顧成萱咬牙：“你出的？”

    “霍蘭德先生執意如此。”江以深把自己的老岳父也一塊兒給拉了進來。

    顧成萱秋後算賬，可不能讓他一個人遭殃。

    “可惡。”果然，顧成萱聽了之後生氣的厲害。

    江以深解釋：“葉河清這個隱患不除掉的話，很難保證你的安全。”

    顧成萱看他。

    江以深又道：“而且，這件事之所以進行的如此順利，你不覺得操控的也許不只是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