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沒答應？”

    顧成萱追問。

    姚雲娥道：“是建設不願意，我跟他說了這件事，他堅持不肯同意。”

    哪個母親不想親手撫養自己的親生孩子呢？

    姚雲娥也一樣，她想要撫養自己的親生女兒顧成姝。

    可是，顧建設無論如何也不同意她這樣做。

    顧成萱大概能夠明白顧建設不同意的原因。

    李明月兩面三刀，陰險毒辣。

    姚雲娥雖然也不是個好東西，但是蠢笨一些。

    很多事情都是因為自己沒有主意，而被李明月跟顧成姝挑撥，所以才起了壞心。

    原本只是蠢笨，本性沒有那麼毒辣。

    顧建設將自己交給她養，而沒有同意給李明月養，也是看準了她的本性還算比李明月好。

    顧建設為她這個養女，選了一個還不那麼壞的母親來帶。

    “李明月在你小的時候，對你很關注，我跟她走得近，別人看不出來，我是能看出來的。”她道，“我好幾次看見她看你的眼神都不對。”

    “什麼眼神？”

    顧成萱問。

    姚雲娥回憶：“有些恨你一樣。”

    顧成萱能理解為什麼李明月看她的時候眼中會有恨意。

    如果不是因為她，李明月就不用放著自己心裏愛的男人不嫁，而非得嫁給顧建華。

    那個讓她監視她成長的人，逼迫她，讓她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嫁到顧家來。

    她這麼做了，但是卻一直心存不甘和恨意，又反抗不得。

    “李明月經常跟什麼人來往？”

    顧成萱問。

    姚雲娥道：“就是街坊鄰居的，還有幾個街上的年輕嫂子。”

    顧成萱點點頭，心中有了瞭解。

    姚雲娥見她問起已經死去多年的李明月，不安道：“為什麼突然說起她來？”

    顧成萱道：“有些事情，我得查清楚，弄明白。”

    姚雲娥努力回想著李明月年輕時候的一切。

    想著想著，忽然道：“對了，你上學的時候，那位羅校長，來家訪過好幾次。”

    “羅校長？”

    顧成萱詫異，“我念中學的羅校長？”

    “是。”

    顧成萱意外。

    家訪哪裏有校長親自動身的，不都是學校的老師來做，為什麼羅校長會來家中家訪？

    她心存疑慮，又有幾分大膽的猜測，想來想去，站起了身：“我先回去，你在醫院好好養傷。”

    姚雲娥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點了點頭。

    接著，顧成萱就起身，往醫院外面走去。

    羅校長……

    羅陳曦的舅舅。

    看起來，她得找人去拜訪羅校長一趟才行。

    顧成萱把從姚雲娥這裏問到的事情在腦子裏捋了捋，之後，找上了阿牛。

    阿牛上次跟她商量了之後，就在籌辦速食麪工廠。

    如今看見她過來，立刻迎上來：“成萱，你怎麼來了？”

    “有件事得找你幫忙。”

    “什麼事？”阿牛現在是個小老闆，對面前這位小財神一樣的大老闆，言聽計從，說是鞍前馬後也不為過。

    顧成萱信得過他，道：“你在老家縣城還有兄弟嗎？”

    “有，當然有，好多呢。”

    “那你讓這些兄弟，代我請一個人吃飯。”

    “誰呀？這麼大面兒？”

    阿牛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顧成萱道：“縣城中學的校長，羅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