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嗎？”

    高考舉行的前一日，顧阿奶帶著做好的幾個葷菜，來顧成萱的家裏給她加油打氣。

    顧成萱微笑，看不出一絲的緊張來：“不緊張。”

    “不緊張就好，我聽說有些人啊，平時小考試考的挺好，一到了大考試就歇菜了，就是因為緊張！”顧阿奶將籃子裡面用棉布蓋著的幾個熱菜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並且叮囑她，“你呀，不要緊張，你一定能考上的，就你平常那個發揮，絕對能考上一個好大學！”

    顧成萱幫著顧阿奶將菜擺在桌子上，像是平常一樣聊天：“阿奶，我覺得明天考試我沒緊張，你先緊張起來了。”

    顧阿奶被孫女兒說中，倉促笑了一下：“真被你說中了！”

    顧阿奶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我一想到我的孫女兒明天要考大學，我呀，就又高興，又緊張，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害怕！”

    顧阿奶跟孫女兒詳細描述自己的心情：“我就想著，你要是考上了，可是我們村裏遠近聞名的閨女兒了，對了，你知道村裏人私底下叫你什麼嗎？”

    “什麼？”

    顧成萱問。

    她琢磨著，村裏人頂多是叫她小才女之類的。

    卻沒有想到，顧阿奶張嘴說了兩個字：“考神！”

    顧成萱訝然。

    顧阿奶興奮道：“他們私底下都叫你小考神！”

    顧成萱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什麼考神啊，我這樣的哪裏算的上。”

    她前一世，雖然學習成績很優秀，但是比起江以深可就差的多了。

    就算是稱呼一聲考神，那也得說是江以深，她可不配。

    “我們村可沒有出過你這麼聰明的女娃娃，老顧家能有你這樣的聰明孩子，真是祖墳冒了青煙啊。”

    顧阿奶這樣說。

    顧成萱卻是垂下眼睛，苦笑了一下：“給各位祖宗丟臉了。”

    可惜，她不是顧家的孫女兒。

    這事兒顧阿奶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不曉得會不會傷心的當場暈厥。

    “我今天給你做了蔥油魚，可是放了好多豬油的。”顧成萱把籃子裡面的蔥油魚拿出來，給顧成萱看，“人家說多吃魚聰明，雖然你已經很聰明瞭，不過，我還是給你做了魚，吃了魚，希望你明天考試能超常發揮！”

    顧阿奶給她打氣打得很足。

    顧成萱心裏感動，張開手，抱了顧阿奶一下。

    顧阿奶拍了拍她的背：“好孩子，快吃飯吧。”

    顧成萱留顧阿奶在家裏麵一起吃了飯。

    稍晚些的時候，江以深從縣城醫院裏下班回來。

    手裏還拎了一個書包。

    顧成萱瞧著書包裡面鼓鼓囊囊的，忍不住笑他：“明天我就考試了，你今晚該不會還給我拎了一書包的練習題回來吧？”

    “你看看。”

    江以深把書包遞給她。

    顧成萱笑：“不會真的是練習題吧。”

    她一邊說，一邊開啟書包。

    看見書包的那一刻，她奇異的沉默了下去。

    書包裡面不是練習題，而是一支紅色的月季，跟一疊草稿紙跟一份文具。

    江以深將裡面的紅色月季拿出來，遞給她：“祝你，考試順利。”

    顧成萱看著那冬日裏麵不知道哪裏弄來的漂亮月季，接過來，踮腳親了一下他的唇角：“謝謝你，以深。”

    有他的鼓勵祝福，她自然是旗開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