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驚：“怎麼會這樣？”

    是誰給她下毒，要他日積月累變成虛寒體質，連未來結婚都無法生出一個孩子來？

    是顧成姝？

    不，顧成姝年紀輕輕怎麼有能力弄這種藥來？

    那就是李明月……

    也有可能是姚雲娥。

    顧成萱一時難以確定是誰。

    裴老見她疑心重重，道：“你不用擔心，我既然接受你喊得一聲老師，自然也會幫你這個徒弟。”

    說完，他就提起筆寫了個藥方。

    龍飛鳳舞，字跡潦草卻又帶著一種狂放的氣勢。

    “以後，你按照這個方子，從衛生院給他抓藥。”裴老將藥方子給了江以深。

    江以深只看一眼，就擰眉將藥方收了起來。

    顧成萱還想去看看藥方，被江以深截住了：“你先回家。”

    “我想先看看藥方。”

    “回家吧，藥方上的藥我認得，稍後抓了藥讓人給你送去。”

    江以深並不把藥方給她看。

    顧成萱不動。

    江以深挑眉：“你覺得我跟老師會害你？”

    “不是。”他倒是不覺得江以深會害她，可是不讓她看看藥方，她心裏總有些不踏實。

    她也認得一些藥。

    根據那些藥，能夠推斷出自己的情況到底有多嚴重。

    她只是想看看藥方，心裏有個數而已，但江以深為什麼不讓她看呢？

    難道她病的很重？

    “回去吧，老師開的藥你也信不過？”裴老笑，“再說了，你既然給我當學徒，也算是小江的師妹了，你連師兄也信不過？”

    顧成萱看江以深。

    裴老又逗她：“你可以叫他一聲師兄。”

    顧成萱抿了抿唇，沒有喊。

    “叫不出口，就趕緊回家。”

    江以深的情況已經好起來。

    他催促顧成萱趕緊走。

    顧成萱被他們兩個往外攆，沒辦法，只能先轉頭往外走：“那我先回去了。”

    “好。”裴老目送她出門。

    等她一走，立刻就將房門關上。

    收了臉上的笑，看江以深：“你怎麼會中這種毒？這可是那邊纔有的毒！”

    “快開門！”

    裴老的話都沒有說完，剛走的顧成萱就去而復返。

    裴老臉色一沉，將門開啟。

    顧成萱有些著急：“村長帶著顧成姝往這邊來了!”

    “來這兒做什麼？”裴老不高興的問。

    顧成萱覺得事情複雜：“多半是來找江醫生的。”

    她這麼說。

    門外的人也證實了她的猜測一樣，大聲喊道：“叫江以深出來！別敢做不敢當！”

    裴老眉頭緊擰。

    不等顧成萱跟江以深反應，就從屋裏大步走了出去。

    顧成萱不好貿然出現在這些人的面前，只能留在屋裏聽動靜。

    江以深已經好的差不多。

    起身，也走出去。

    大門開啟。

    村長牛大海就大聲問裴老：“江以深是不是在你這兒躲著？”

    “什麼叫在我這兒躲著？”裴老眉頭擰著：“他又不是幹了什麼殺人放火偷雞摸狗的事，怎麼能叫做在這兒躲著？”

    “她是沒幹殺人放火偷雞摸狗的事情，可是他毀了人家大姑娘的名聲清白！這不比殺人放火偷雞摸狗厲害？！”

    劉知青從村長的身後擠出來，跟裴老對視。

    裴老覺得好笑：“小江同志毀了哪個大姑娘的清白啊？”

    劉知青將柔弱哭泣的顧成姝一把拉出來：“顧家的小孫女兒，顧成姝！”

    顧成姝也配合，淚眼看了江以深一眼，便委屈質問：“江大哥，你約我去宗祠，怎麼能把我一個人丟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