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萱的決定，讓羅陳曦擔憂的看向了裴從容。

    裴從容目光落在顧成萱的身上。

    微微在心底嘆息了一聲。

    卻並未出聲阻攔什麼。

    一旦決定參加考試。

    顧成萱便進入了緊鑼密鼓的準備之中。

    她對初中跟高中的知識點都已經記牢記死。

    羅陳曦在當天，就同她跟裴從容一起去了縣城。

    羅校長聽聞顧成萱要參加重點考試，驚訝不已：“這個考試的知識點，有很多大學的數學知識。”

    顧成萱應聲：“我可以的，校長。”

    “題目有些超綱，不過，是一個要求比較嚴苛的出題老師出的。”羅校長對她欣賞有加，“如果是你來參加這次考試，我相信，你是一定可以的。”

    “謝謝校長鼓勵。”

    羅校長滿意的點點頭，非常願意幫助她：“我會組織學生報名，考試的時間在這週三，也就是三天之後。”

    顧成萱垂眸：“我會好好準備。”

    “加油啊，顧同學。”

    羅校長拍了拍顧成萱的肩膀。

    顧成萱側頭，看向羅校長的手。

    忽然發現羅校長的手背上有一條輕輕的劃痕。

    “羅校長受傷了？”

    羅校長聽見顧成萱問起劃痕，就收回手，用另一隻手摩挲了一下手背：“是啊，之前不小心碎了個玻璃罐頭，結果被玻璃劃傷了。”

    傷口已經結痂掉落。

    只是，疤痕還留著細細一道。

    新生肌膚跟原先肌膚的顏色不同，所以能夠讓人輕易辨認出疤痕的痕跡。

    看這個模樣來推算。

    受傷的時間應該是在一個多月之前。

    一個多月……

    顧成萱微微失神。

    羅校長笑著對羅陳曦道：“陳曦啊，我抽屜裡有兩套題，你拿給成萱看看，讓成萱考試的時候，也能夠有些提前的準備。”

    羅陳曦聽了，立刻去拉抽屜拿題。

    顧成萱回神，將題接過來，主動告辭：“那我先回去做題，好好做準備。”

    “好好好，快去吧，”羅校長還叮囑，“別忘了勞逸結合，別累壞了眼睛。”

    “謝謝校長關心，我會注意眼睛的。”

    “嗯。”

    羅校長微笑送顧成萱出了校長室的門。

    等顧成萱走遠了，羅校長才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轉頭看羅陳曦：“你就打算讓她這麼參加北城的考試？”

    “她知道了這場考試，決議參加，我也沒有辦法。”

    羅陳曦無奈的坐在椅子上，眉帶愁思。

    “小姑娘志向遠大，從入學的第一天就不像是池中之物，如果她考試拿到了這個唯一的名額，以後就會去往北城，北城的天地有多開闊，我想，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裏也清楚。”

    羅陳曦被叔叔說的心像是針扎一樣不舒服。

    “成萱不會安於現狀的，她一直都是一個志向遠大的人，跟別的女同志都不一樣。”

    在她見過的那些女學生裡面，沒有一個是能夠跟顧成萱相提並論的。

    也沒有一個，是能比顧成萱更加耀眼，更加聰慧，更加努力，更加吸引人的。

    “你要看著她展翅高飛，像是鳳凰一樣，落在北城嗎？”羅校長意味深長的看著侄子。

    羅陳曦咬唇：“我也會去北城。”

    “你有這個信心？”

    羅陳曦猶豫不決，沒有回答羅校長。

    羅校長嘆氣：“你若是追不上她的步伐，就會與她永遠的失之交臂。”

    羅陳曦抬眼，看向羅校長。

    羅校長與他對視。

    羅陳曦眼神變換。

    眼底，有晦暗危險的情緒緩緩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