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魘殺術
“什麼?沒死?魂都出來了還沒死?”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潘老二瞬間就不說話了,“哎呀也是,對你來說沒什麼不可能的。”
說著,潘老二伸了一個懶腰,他今天經歷了這麼多事,肯定是累著了。
“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不用你管了。”
潘老二搓了搓臉,“那些人不會趁著我睡著找上門吧。”
“放心吧,整個房子都有我設的結界,他們進不來,你就放心的睡吧。”
潘老二這才鬆了一口氣,“那我上去了,累死我了。”
“等一下。”我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粒藥丸遞給潘老二,“你喝了之後,脖子上的印記就會消失的。”
潘老二接過來,說了句謝了。
他上去之後,我就把陶菲的魂魄放了出來,她一出來就看到了自己的肉身躺在一邊,忽然有點恍若隔世的感覺。
“我真的死了嗎?為什麼我就查個案就死了呢?”
別說是她,就算換成另外一個人都會這樣,自己莫名其妙的死了,換做是誰都會難以置信的。
陶菲原本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此時縮在沙發上哭哭啼啼的。
“別哭了,我之前看過你的生死官,你是一個長壽的人,不會這麼英年早逝的。”
“你說什麼?”陶菲愣愣的抬起頭,“你真的能救我嗎?”
我沒有立刻答應她,而是說,“我可不會白白救人,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我可以給你錢。”陶菲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我搖搖頭,現在我還沒有想到,不過,日後總有用得到她的時候,也算是她欠我的一個人情了。
“日後再告訴你。”
我站起來把她的屍體搬到了二樓,閣樓裡有一張木床,是我平常做法事用的案板,現在放她正合適,我從抽屜裡拿了蠟燭銅錢跟紅繩出來,將陶菲的肉體圍住,這陣法擺起來跟上次的招陰陣差不多,只不過這次的卻是能讓死人還陽的陣法。
做完這些,我拿了一顆檀香珠塞進陶菲的嘴裏,這是一顆能保證屍身不腐的珠子。
“鬼魂在人世逗留七天,就會被陰兵抓進地府送去往生,所以,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瞞過陰兵,等陰兵走後,我自會幫你還陽。”
陶菲點點頭,情緒有些激動,“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你先回到符咒裡,到時候,我自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做完這些,我也回房間休息了,只是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腦子裏一直在想今天的發生的一切,今天要不是我故意解不開死門的封印,讓成一誤會我道法一般,他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現身,還有無境,從前他們是死對頭,現在又有了聯絡,他們是不是在謀劃什麼?
我不得其解,漸漸的就有了睏意。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睡的迷迷糊糊的,潘老二突然急三火四的衝進來,“老山,救我!”
他這麼一叫,我的睏意瞬間就沒了。
此時的潘老二蓬頭垢面,臉色蒼白,連眼圈都是烏青的,我仔細看過去,竟然發現他的脖子上還有幾塊泛着青黑的指印,很明顯就是被人掐的,但是昨天成一掐的印記,他吃過藥就已經好了,怎麼今天又多出來這麼多?
我皺了皺眉頭,問他,“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要殺我。”潘老二戰戰兢兢的,我聞言立馬走去潘老二睡的客臥檢視,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其他人,除了床上有掙扎的痕跡,難不成是成一偷偷潛進來了?
我又去檢視了院子裡的封印,也沒有任何被破壞的跡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然後潘老二就哆哆嗦嗦的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了我,我聽罷,也沒有覺得是潘老二在胡說八道,而是皺了皺眉,“你說你在夢裏看到了何玲?”
“是啊,她上來就掐住我的脖子,說要殺了我,我拼命掙扎,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就消失了,老山,你說我會不會死啊。”
現在這件事真的是變得越來越棘手了,她不過就數十年的修行,怎麼可能會習得魘殺的邪術,而且還敢堂而皇之的到潘老二的夢境裡去殺人?難不成是成一在她背後指點的?
等我再抬頭的時候,居然發現了潘老二的生死官出現了一絲裂縫。
“她還說什麼了?”
“她走的時候還說,兩日後,必來取我的性命,老山,你說,我到底該怎麼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安心,但是隨即想到,兩日後不就是陰兵來收魂的時候嗎?何玲為什麼會選在這個時候來?她這麼做到底有何目的?
這兩天,潘老二過的戰戰兢兢的,我囑咐他一定不能出門,他就一直在屋子窩著,然後這兩天我也沒有閒著,四下在調查成一跟無境的蹤跡,但是成一跟跳樓的命案牽扯,我怕深入查探只能打草驚蛇,到時候要是被警察盯上就不好了,但是無境那邊也沒有什麼頭緒,他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我也是無從查探。
好不容易到了陰兵鎖魂這一天,白天里居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從閣樓上下來,就看到一個熟人站在客廳裡,也不知道她在這站了多久,“蓮星?你怎麼來了?”
蓮星迴過頭,看見她的臉我還有一陣恍惚,總覺的蓮月還在一樣。
蓮星看著我,眉眼彎彎,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她的笑容怪怪的,她從前看著還屬於那種端莊溫柔的女人,現在眉眼之間,倒是染上了一絲魅惑,讓她整個人都顯得不一樣了,難道是因為跟蓮月結合了的緣故嗎?
“道長,你怎麼才發現我來了啊?”
她的語氣也是怪怪的,“你過來想做什麼?總不是來跟我敘舊的吧?”
蓮星撫摸了一下發髻,笑容溫婉晃有實質,“道長,那珠子放在你這這麼久,你也該還回來了吧。”
聽她說這句話,我不免皺了皺眉,她怎麼會知道珠子的事,是誰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