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的不行，實在是沒力氣。

    蓮月看著我的傷口，神情動容。

    我藉機問她。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初你沒了蹤影，我想過要去找你，可這個時候，有個女人進來說你們已經在一起了，讓我不要再痴心妄想，我沒想過她居然跟侵略者有關係，緊接著她就命令他們把我給……”她實在是說不出口，蓮月哽咽的捂住嘴。

    我與她曾經畢竟好過，雖說有好幾十年沒見了，但是未免還是會有觸動。

    “後來發生了什麼？”

    “後來那女人居然不肯放過我，在我死後還將我封印在這裏，我因為對你的誤會怨念堆升，很快就成了厲鬼，可是直到見到你我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放下你。”

    她說到這我纔想起來，我跟蓮月的往事，為什麼韓琦會知道？

    現在韓琦不過也才二十幾歲，難不成是蓮月跟她說的？

    我對蓮月感到愧疚，她變成這樣，說到底，也是我連累了她。

    蓮月見我沒什麼反應，心裏很不是滋味。

    “你難道沒什麼話想對我說的？”

    我確實跟她沒什麼好說的，除了心疼，也沒有別的感覺，我只好問她。

    “你有把我們的事說給她嗎？”

    蓮月皺眉。

    “你難道很怕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那倒沒有，只是不忍心看你被利用，想問個究竟。”

    如果她沒有跟韓琦說過，那這件事就遠沒有現在看到的這麼簡單。

    難不成韓琦也活成了老不死的，而我卻不知道？

    “你還記得那個女人是誰嗎？”

    若說起有淵源的女人，還真有一個，她叫宋暖，是個官家小姐，家裏人通俗點講就是漢奸，宋暖刁蠻任性，我能跟她認識，還是因為蓮月的緣故。

    這個宋暖不簡單，她跟蓮月都是女校的學生，那時候我跟蓮月已經確定了關係，誰知道宋暖並沒有知難而退，而是處處勾搭我，所以，我挺不待見她的。

    有一次我明白的告訴她不可能，她卻說，讓我不要不知好歹，還說要弄死蓮月，我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道她居然真的害了蓮月，也怪我，一時疏忽害了蓮月。

    當時蓮月只留下書信要跟我分手，就連著家人都消失不見了，我找不到就離開了那。

    “那你當初到底去了哪？”

    “我被宋暖關了起來，等我自由之後，我的家人們都已經死了。”

    原來我們都著了宋暖的道，她發現用這種方法沒有留住我，於是對蓮月痛下殺手。

    “那是誰把你鎮壓在了這。”

    事情太久遠了，蓮月已經記不清他的樣子。

    “我記不清了，但是他的後頸有一個類似鷹隼的印記。”

    我心裏咯噔了下。

    “你確定嗎？”

    “當然，我不可能記錯。”

    我心裏大駭，實在不敢相信蓮月的說辭，因為那個印記，我只在師父的後頸上見到過。

    師父說過，因機緣得到這個印記，說是可以得道昇仙，不過師父過了百歲大祭就去了，難不成這個人也跟師父一樣？

    一時間，我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

    潘老二見我這副樣子，有些擔心。

    “老山，你沒事吧？”

    我回過神，搖搖頭。

    “沒事，你趕緊去拿東西吧。”

    潘老二拍拍我的肩膀，去角落裏找起東西來。

    蓮月在這被鎮壓了這麼久，不免有些感嘆。

    “還真是世事無常。”

    “世事無常，該放下的也得放下了。”

    我有心勸她。

    “你在這世間蹉跎了這麼久，也該入輪迴了。”

    蓮月聽到輪迴這個詞，情緒竟然激動起來。

    “我不能走，我還沒有報仇！”

    我能明白她的心思，滿門被滅，自己又死不瞑目，這種滔天仇恨，若換成是我，也是不能忍的。

    “可是，這都過去了幾十年了，滄海桑田，世事變遷，你就算有心報仇，想是也找不到她了。”

    我倒是低估了蓮月的決心，她看著我，一字一頓道。

    “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手刃了宋暖。”

    殺人償命，我也沒什麼好勸的。

    潘老二手裏捧了個木盒，招呼我。

    “我找到了，快走吧。”

    我看著蓮月，對她說。

    “那你先跟著我吧，在這咖啡館待著也不是長久之計。”

    蓮月點點頭，化作一道青煙鑽進了符咒裡。

    剛走出咖啡館，潘老二忽然說。

    “其他的冤魂你不超度超度嗎？”

    “不必了，想必韓琦已經都弄死了。”

    潘老二點點頭。

    這次韓琦受了傷，想必有一段時間不會有什麼動作了。

    潘老二叫了輛車，傷口還在發疼，我閉目養神，運用道氣治療受傷的經脈。

    以前受了傷痛感可有可無，現在卻疼得不行。

    快到地方後，潘老二叫了我一聲，我看了他一眼，又把視線投到盒子上。

    “別打它的主意，不乾淨。”

    潘老二被抓包。

    “你咋曉得？”

    這個盒子有很重邪氣，也不知道客戶是怎麼得到這個東西的。

    又或者說，可能是因為蓮月的緣故，讓這盒子沾染了邪氣也說不準。

    但如此一來，這盒子就成了邪物，要不得了。

    只是，客戶怎麼會把這盒子放在咖啡館裏。

    潘老二扶著我下車，進去後，客戶正坐在沙發上，五六十了，戴著副眼鏡，不過看她的面相，夫妻官那處出了一絲裂紋，像劈叉一樣，想必她愛人是劈腿了。

    “坐，去沏壺茶過來。”

    我跟潘老二坐在一起，接過茶細細品了一口。

    潘老二把東西交給他。

    “雖說比預訂的時間晚，但是總歸是拿到了，物歸原主。”

    客戶接過去，摸了摸盒子，笑著說。

    “無妨。”

    客戶脾氣還算好，沒有過分糾結。

    “錢馬上到賬，辛苦你們了。”

    “爸，有客人嗎？”

    一道突兀的女聲響起。

    我抬頭看過去，看到樓梯上站著一個穿著吊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