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韓熙的心上人
“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非要跟別人打架?好漢不吃眼前虧懂不懂?”
何若蘭自覺理虧,也沒有跟我爭辯,我藉機問她,“你剛纔對無境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何若蘭想了一下,說,“我也不太清楚,這算不算是一件秘辛。”
“你說來聽聽。”
她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不甘,“雖然你救了我,但是我還不知道韓熙的下落。”
何若蘭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又是想跟我談條件了,但是我並不想如她所願,畢竟我現在也是有籌碼在身上的,“你也知道,只有透過我你才能找到韓熙的下落,既然你不肯說就算了,萬一我幫你找到韓熙,你卻告訴我你知道的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我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我說完之後,停頓了一會,想看看何若蘭的反應,她的模樣有些糾結,顯然是還沒有想好,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對她說,“那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吧,我這也不便留你。”
我的逐客令下的很明顯,我想她現在也是不敢出去的,畢竟她跟無境已經對上了,而且還不是他的對手,從我這出去,很有可能會被無境給收了,前後夾擊之下,何若蘭也懂得怎麼取捨了。
過了一會兒,何若蘭突然叫住我說,“慢著,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一定要幫我找到韓熙的下落。”
“這是自然,畢竟咱們也是公平交易。”
何若蘭咬了一下唇,緩緩說,“當年我無意見聽到,無境說等時機到了,就會取走韓熙長生不息的魂魄。”
長生不息的魂魄?
人由三魂七魄加肉體組成,人死後三魂七魄便會合成魂魄,被陰兵帶走送去輪迴,而肉體就會入土為安,這是象徵生命的輪迴不息,無境既然想不死不滅,得到我的肉體是其次,他居然還想得到長生不息的魂魄,真是好大的胃口。
如果韓琦真如我的猜測是韓熙的轉世,那估計無境把韓琦帶在身邊,也是另有所圖了。
“還有別的嗎?”
“五年前我被轉移到漳山村,也是無意見聽到無境跟一個神秘人的對話才得知的,說是什麼大限將至,可以動手了,但是那神秘人卻說,還差一縷東風,別的我就不清楚了。”
又是神秘人?
當初在羅伯那得到的照片時,我是猜測過無境背後可能有別的人,那時我還以為是吳宗,現在看來,我猜的方向是對的,公式卻套錯了。
萬一不是無境想得到長生不息的魂魄,而是那個他背後的人呢?
“井裏的那個女人,你知道是什麼來路嗎?”
何若蘭搖了搖頭,“無境派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待在那,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看來她也不清楚,估計這事還是得我自己調查清楚了。
“找韓熙的事過兩天再說,我還得調理調理。”說完,我看了一眼眼前的柏木棺,“這棺材買來也不能浪費了,這兩天,你就住在裡面吧。”
何若蘭雖然不樂意,但是終究也沒有說什麼。
潘老二看了何若蘭一眼,問了我一句,“是她?”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是很清楚。”
潘老二也沒再問什麼,“我先走了,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嗯,注意安全。”
潘老二走了之後,何若蘭也爬進了棺材裏,我揉了揉還刺疼的胸口,也進屋了。
這兩天我一直在打坐療傷,強勢恢復的也算快,但是我跟韓琦的命格聯絡的越來越緊密了,而且每收一次傷,我的道氣都會莫名的變得稀薄,這真的不是一個好兆頭。
調理好了之後,我剛走出房門,何若蘭感受到我的氣息,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你性子倒是急。”
“我在棺桲裡被鎮壓了數百年,換作是你,怕是一刻都不想在裡面待著了,更遑論是我?”
提起棺桲的事,我倒是想起一樁趣聞,百年前我雲遊之時,無意見遇見了一位深藏不露的大師,與我打賭,說是我能在一個狹窄的地方待上月餘,就贈我一株能接百毒的蟲草。
我這人的性子本來就冷僻,隨隨便便找了個棺桲就待了月餘,那大師見我這般有定力,真的將蟲草贈給了我,現如今那蟲草還在我閣樓的匣子裡收著呢。
也不知那蟲草能不能結韓琦的陰毒,要是解了,她或許就不用再受無境的控制了。
想到這,我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都這個時候了,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居然是她。
趕走腦子裏的思緒,正好看見何若蘭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她喃喃道,“我似乎覺得自己在哪見過你。”
“見過我?”
何若蘭點點頭,不過她一時半會也有點想不起來,表情很是糾結,我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等了片刻,何若蘭突然一拍手說,“我想起來了!”
“什麼?”
“韓熙從前也是有一心愛男子的,我說我怎麼瞧著你眼熟,現在再看,你跟韓熙她心愛之人長的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韓熙的心上人?我有些懵圈,我並不記得我跟韓熙有什麼關係啊。
“他們兩人的經過是怎樣的?”
“你不曉得?”
我搖了搖頭,如實告訴她,“我不是那個人,我從前跟韓熙也沒見過。”
何若蘭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我,“不過說來也奇怪,那個人也是個道士,他當時與韓琦相見如故,漸生情義,我原本以為他們會互許終生的時候,誰知道那個人竟然不告而辭了。”
“他走之後,韓熙自然也逃不過被家族安排婚事的下場,後來的事,你便都知道了。”
道士?聽到這,我不免覺得震驚,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嗎?
現在想來,韓熙肯幫我,也是因為她心上人的緣故了,如果我真是那個道士的話,為什麼我一點記憶也沒有。
我回憶了一下,可是越往深處想,腦子裏的某根弦就像炸掉了一樣,只餘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