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甦醒過來
菱心明白如果不是因為她包紮的動作,謝弦凌實在是看不下去,又怎麼可能會被趕出來呢?
“你別傷心,王爺就是那樣,平日裏麵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很嚴格,你沒達到他的要求也是正常的。”
白展鶴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謝弦凌已經從馬車裏麵出來了,張口就來。
謝弦凌也是頭一次聽見白展鶴在說自己的壞話,額角的青筋都已經開始跳動,可是卻又被他強行按了下去。
“多練習幾次就好了,我以前也是個新手,後來打仗打的多了,受傷受的多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會了,再說了王妃又不是經常會遇到這種事情,你就算是不會也沒什麼事,還有我們王爺,那王爺肯定會照顧好他的,萬一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能做好,可能也只是因為他自己能夠做好,所以纔對別人更加嚴格吧……”
雖然剛纔責怪謝弦凌的話都是真的,可是現在恭維他的話也是真的。
在白展鶴的眼中看來謝弦凌是一個不管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到,而且做到最好的人。
從前謝弦凌還沒有現在這般能耐,但是他對自己下得去手,能夠把自己逼到絕境,是問這樣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不成功呢?
這是當初看到了這些,所以白展鶴纔會如此義無反顧的跟在謝弦凌的身邊,覺得只要跟著他日後一定會有前途。
“你不要再這樣安慰我了,上次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平時王妃都在院子裡面,連門都不願意出,哪裏有機會受傷的,可是沒有想到這纔剛出來就這樣了還有誰能夠保證以後會發生些什麼呢?再說了,技多不壓身,我多學學總歸是好的,以後還能幫王妃分擔一些!”
白展鶴不管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現在菱心下定決心一定要學會這些,以後能夠幫顏瓔珞分憂解難。
瞧見菱心這副模樣,白展鶴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麼,拉著他繼續又練了幾一邊菱心,這次放鬆的手腳終於有模有樣了。
謝弦凌就這樣呆呆的看了面前的兩個人,一會兒雖然只不過是些鬥嘴的片段罷了,但是謝弦凌卻覺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從前顏瓔珞在身邊的時候也總是這樣和謝弦凌鬥嘴,可是現在卻呆呆地躺在馬車裏。
回到了馬車內,謝弦凌拉住了顏瓔珞的手,這雙手曾經為自己治療,一次又一次的將他從閻王爺的門前拉了回來,可是現在卻滿是傷痕。
不過謝弦凌也有些想不通,為什麼顏瓔珞突然之間能夠爆發出如此潛力,而且他使用的那些功夫都是他從來都未曾見過的,就好像是根據身體的本能使出來的一樣。
但是顏瓔珞平日裏看起來,根本就是一個沒有經過什麼練習的人,這種身體本能應該是身經百戰的人才會擁有的。
謝弦凌一手託著下巴望著顏瓔珞,面前的人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等著自己去探究呢?
顏瓔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感覺天昏地暗,不過在遠處總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呼喚著自己。
想起了自己和菱心的約定,顏瓔珞衝着那聲音傳來的光亮處衝了過去,隨後就看見了馬車的頂部。
“王妃你可算是醒了,我剛纔感覺你的手指好像動了一下,所以就一個勁的叫你,可算是把你的覺醒過來了,你都已經睡了好幾天了,若是再不醒過來,我都怕你以後都不會再睜開眼睛了。”
顏瓔珞還沒有完全接受面前的場景,等到大腦重新恢復運轉以後,這纔開始打量起周圍的景象。
白展鶴在馬車外趕車,馬車裏坐著的是謝弦凌和菱心兩個。
此時謝弦凌聽見顏瓔珞醒過來的訊息,也一臉焦急地注視著他。
“我們這是在哪?已經逃出來了嗎?”
面前雖然只剩下了四個人,但是終於沒有了之前緊張的氛圍。
上次顏瓔珞閉眼的時候,看見雞把尖刀衝着自己側過來,可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睜眼的機會,那時他覺得自己可能要與這個世界徹底告別了。
“我們現在正在回到王府的路上,不過並沒有走官道,走的是陽間小路,怕被別人發現也好,讓我們養傷。”
菱心並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求助的目光轉向了謝弦凌,對方也適時的開口解釋。
“那天的情況的確很危急,你我二人都已經無法動彈,好在白展鶴殺出了包圍圈,叫我們兩個人救了下來。”
聽見這話顏瓔珞才放鬆下來,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一旁的菱心緊張的握緊了她的手,可是卻因為用力過猛躺著的人吸了一口氣。
“對不起,對不起,王妃我下手太重了,我笨手笨腳的還是不碰你了,你現在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們之前帶出來的那個藥箱外傷藥都已經快用的差不多了,該怎麼辦啊?”
菱心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磕著碰著顏瓔珞,所以現在也不敢再碰它了。
最近幾天顏瓔珞一直都不行,他們幾個只能按照瓶子上面貼的紙條來用藥,可是這些都只是最簡單的外傷藥。
而且那些藥都已經見了底,如果顏瓔珞在不醒過來的話,他們只能想辦法去買了。
聽見這話以後,顏瓔珞掙扎著爬了起來,一旁的菱心趕緊上手,可是卻沒想到被謝弦凌搶先一步。
“你去把那邊的藥箱拿過來。”
謝弦凌一邊扶著顏瓔珞一邊開口,菱心立馬將藥箱搬了過來,將所有的藥都擺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顏瓔珞掃了一眼這些藥,的確那些常用的外傷藥都已經用完了。
不過這些也都是顏瓔珞精心調配的,對於外傷比普通藥店抓來的藥見效更快。
“王豔我還沒有來得及給你檢查一下身體,你醒過來以後有沒有繼續練我教你的功法一定要堅持啊,否則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好處。”
雖然顏瓔珞還十分虛弱,但是卻放心不下謝弦凌,他是一個不把自己傷勢放在心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