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陸建華去世
陸建華靜靜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毫無聲息,陸言城跪倒在地失聲痛哭……那位最至親的親人離開他了!
商界一片譁然,謠言四起。
有人說,陸建華是被他的孫子氣死的,有人說陸建華是被蘇雨沫害死的,一時間,陸家被謠言層層包裹起來……
蘇雨沫從未看到過陸言城如此難過,爺爺出殯的那一天,他幾次暈厥。
陸建華的離去對陸言城打擊頗大,他整日藏在房間裡借酒消愁,一蹶不振。無論蘇雨沫如何勸他都沒有用。
但一直到這個人的出現,才讓頹廢的陸言城清醒過來。
陸奕軒,是陸言城遠在美國的弟弟,爺爺的去世同樣也讓他崩潰不已,他回來後得第一天就一腳踹開了陸言城的房門,把坐在角落的陸言城一把抓起,不停地質問。
“如果連你也這樣,那麼我們陸氏集團是不是應該也隨著爺爺一起失去?”
醉醺醺地陸言城被一遍一遍的質問,爺爺的遺容也一遍一遍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三日後,陸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陸言城透過股東大選,正式登上董事長之位。
那日他西裝革履,儼然一副總裁的模樣。
他就是要讓外界虎視眈眈的人看到,陸氏集團不是這麼輕易會被打倒的。
只是他不知道如何面對蘇雨沫,他的心沒日沒夜的受著折磨。
突然有一天夜裏,蘇雨沫沒有按時回家,陸言城獨自開著車到處尋找,把所有蘇雨沫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他依舊沒有找到她,難道蘇雨沫是故意躲著自己嗎?
但並不是,此時的蘇雨沫正被一群混混兒攔住,對方差不多十來人,個個虎背熊腰,痞頭痞腦,手裏揣著一根棒球棍在手心上掂量著。
帶頭的那男人油頭垢面,一臉譏笑。
“蘇雨沫,想去哪兒?”
蘇雨沫觀察了一下四周,荒無人煙,地處偏僻。
對方人多勢眾,想逃暫時是逃不過的。
不過蘇雨沫並不驚慌,作為一名特工,她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到過呢?只不過她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不能冒然暴露自己的身份。
“竟能直呼我的名諱,想必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她不屑地問道,眼神裡多了一絲嘲諷。
領頭的混混見她如此淡定,便哈哈一笑:“蘇雨沫,你果然不簡單,跪下來求爺爺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哼!”蘇雨沫輕蔑地看了眼他。
那幾個混混再也忍受不住蘇雨沫對他們的無視。
他們不再廢話,掄起棒球棍步步緊逼過來,蘇雨沫被逼在角落……
蘇雨沫也來不及考慮那麼多了,她正準備豁出去大幹一場時,突然遠處傳來一個聲音——住手!
眾人紛紛轉過身去,昏暗的燈光下走過來一名男子,隔得很遠蘇雨沫也能一眼看出,是陸言城。
他越走越近,身影被燈光拉的修長,陸言城完全不懼這群混混,他毫不猶豫了走了過去,混混們圍了過來,不屑地說道:“怎麼?來了個多管閒事的?”
眾人哈哈一笑,根本沒把陸言城放在眼裏。
陸言城根本不理會圍上來的混混,他徑直地走到了蘇雨沫的身邊,緊緊地牽住了她的手,眼神堅定地說道:“雨沫,我帶你走!”
“想走?”
領頭的混混氣急敗壞地提著棒球棍就要過來揍他,陸言城眼疾手快,一個轉身,他一腳便將領頭混混踢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混混火冒三丈,厲聲怒吼:“兄弟們,給我往死地打!”
頓時,十幾名混混一起圍過來,陸言城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
那一刻,他已經覺得無所謂了,他只想好好的保護好蘇雨沫,不讓她再受傷。
堅硬地棒球棍重重地打在了陸言城的背上,身上,即使他已經被打得渾身發軟,無力還手的時候,他還是緊緊地將蘇雨沫擋在身後。
其中一個混混,拿著棒子直接就用力地打在了陸言城的頭上,他的耳朵突然涌出一片嗡嗡地聲音,腦袋也開始地轉天旋,殷紅的鮮血從頭上順著臉頰流下,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倒地了……
隱隱約約地,他似乎看到蘇雨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穿過人群,然後從腰間拿出一把黑色手槍,對準領頭混混的頭:“放開他!”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陸言城全部都不知道了,他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視線一片模糊,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
不知什麼時候,再次醒來時,陸言城已經躺在醫院裏,他頭上包紮著是白色的紗布,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能醒來已經是萬幸了,在送他來醫院的時候,醫生就跟蘇雨沫說過,這一次陸言城頭部受擊太嚴重,有可能會是植物人,如果他福大命大,能清醒過來,也可能會失憶……
失憶這兩個字在蘇雨沫的耳邊久久圍繞,如果陸言城失憶,是不是說明他們倆的故事便煙消雲散了。
蘇雨沫靜靜地坐在陸言城的身邊,果不其然,他甦醒的第一句問道的是:“你是誰?”
蘇雨沫無奈一笑,並沒有說話。她徑直地走出病房叫來了醫生,然後偷偷地走掉了,她似乎有些後悔,為什麼要爲了母親去利用他……為什麼偏偏是他而不是別人。
蘇雨沫剛走出醫院,她便接通了神秘人的電話。
“陸太太,事情怎麼樣了?”
蘇雨沫強裝鎮定,她覺得自己在受到威脅,卻又無能為力。
“他爺爺已經去世了,陸氏集團危在旦夕。”
神秘人哈哈一笑:“那老頭子早就該死了。”
蘇雨沫突然反應過來:“是你乾的?”
電話裡的神秘人倒也不避諱,無所謂地回答道:“對啊,我只派了個人給陸老爺子的針藥里加了點凝血劑,沒想到這老爺子這麼不經用,竟然死了。”
“是你下的黑手?你答應過我,我們之間的交易,不傷及任何無辜!你竟然害死了人命?”蘇雨沫怒吼道。
神秘人一陣冷笑,根本不把蘇雨沫的話放在眼裏:“蘇雨沫,如果不是你辦事效率差會需要我出手嗎?你都要去民政局和陸言城離婚了,我還不出手,三個月你能保證事情辦好?”
蘇雨沫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她大聲怒斥:“我自有辦法,不需要你安排!”
電話裡的神秘人一臉不屑,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資格跟自己談條件。
“你記住,白紙黑字的合同我們一人一份,不是我害死了陸老爺子,而是你害死了他的爺爺。”
接著,他故意地刺激著蘇雨沫:
“陸太太,再不狠下心,接下來會干涉更多的人,到後來,你哭著求我都沒用!”
蘇雨沫冷笑一聲:“你威脅我?那我們便爭個魚死網破又如何?”
“魚死網破?話不要說得太早,想想你的母親吧,她可是想一直陪著你呢!”
神秘人說完最後一句後,乾脆地掛了電話。
是啊,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母親,她毀了自己,也毀了陸言城。
她沒有任何臉面再去見他,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病房裏的陸言城生命體徵暫時還好,只是陪伴他身邊的是林嬌兒。
她第一時間知道陸言城醒後,便連忙趕到醫院。
只是她剛知道,陸言城已經失憶了。不過這對於她來說,是件好事。
這說明,之前陸言城和蘇雨沫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可以不作數。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陸言城,林嬌兒開始編織她的謊言了。
“言城哥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林嬌兒啊。”
陸言城仔細回想,似乎有一點印象,不過他真的記不清了:“林嬌兒?”
林嬌兒一把握住陸言城的雙手,眼淚齊刷刷地掉下來:“都怪蘇雨沫,是她害死了你的爺爺,是她害得你住院失憶。”
當蘇雨沫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陸言城的耳邊時,他竟沒了一絲印象。
“蘇雨沫是誰?”
林嬌兒連忙回答道:“她是你的妻子,本來你們感情不和,因為爺爺的事情已經準備離婚了,可蘇雨沫出爾反爾,活活地氣死了爺爺!”
陸言城一陣劇烈地咳嗽,心裏無比的傷痛,難道真是自己的妻子蘇雨沫害死了爺爺?
“我要見她!”陸言城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用找她,她已經走了。你以為她是真的愛你嗎?她是愛你陸氏集團的財產,現在爺爺去世了,你也躺在病床上了,你覺得你對她還有利用的價值嗎?”
林嬌兒的話語一遍遍刺痛著陸言城的心,儘管陸言城想不起一絲絲關於蘇雨沫的事情來,可他也不願意相信會是自己的妻子害死了爺爺。
他突然頭痛欲裂,可林嬌兒卻依舊不停不休地在她的耳邊說道:“言城哥哥,對你最親的人已經離開你了,最愛你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啊!”
他看著眼前的這位覺得傷心欲絕的姑娘,竟一時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