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在她傷口裏動手腳
蘇沐瑾知道自己的酒量差。
但這才一小杯啊…
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可腦子卻越來越糊塗了。
司芷嵐輕輕笑了笑,漫不經心地晃著杯子裡晶瑩的果酒,胳膊旁邊一隻錄音筆閃爍著紅光:“蘇小姐,你說呀,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腦子混混沌沌的,根本反應不過來,聽到有人提問,蘇沐瑾下意識的就想回答。
眯著眼睛,只覺得頭頂的吊燈晃眼:“怎麼認識的,他是我老闆,我們就認識了。”
原來還是個爬床的主!
司芷嵐的臉色又白了一番,心臟之中生出絲絲的絞痛。
他寧願接受一個爬床的下賤女人,也不願意接受自己嗎?
孩子就這麼重要嗎?大不了,她拼了命給他生一個!
心中微微發狠,司芷嵐繼續問:“你愛他嗎?”
愛?
什麼是愛?
蘇沐瑾不懂。
她愣愣的站在那裏眨眼睛,但是隻要一想到厲承澤那張冷臉,想到他總是找自己的麻煩,蘇沐瑾就有些委屈,強大且無形的壓迫感,讓她的腦子都清醒了不少。
“我不愛他!”
脫口而出一句話,像是急於證明一樣,蘇沐瑾連連搖頭後退。
不愛。
不愛他卻爬了他的床。
而他竟然也接受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在自己身邊。
司芷嵐自認為自己特別瞭解厲承澤。
他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這種女人?
看蘇沐瑾的目光越來越陰沉,司芷嵐的手慢慢的握成拳。
看著還在迷迷糊糊東倒西歪的蘇沐瑾,她最終還是長舒了一口氣,牽強的扯出一笑來。
“你喝醉了,我扶你離開。”
這酒本來就是有名的一杯倒,酒量再好的人也撐不住,更何況,她還在酒杯里加了一點東西。
“我喝醉了嗎?”蘇沐瑾努力讓自己站穩腳步,但眼前卻一直在天旋地轉。
她乾脆直接立正,但腳下的地好像還是凹凸不平。
殘存的一點點理智讓蘇沐瑾意識到:“我好像確實有點醉。”
“嗯。”司芷嵐強忍著厭惡,隨後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你覺得,厲承澤愛你嗎?”
什麼?
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簡直搞笑好吧。
他怎麼可能會愛自己呢?
蘇沐瑾想都不敢想,被這種男人愛上會是什麼下場。
厲總那個性格,以後他的愛人一定很慘吧?
身體先於腦子做出一部反映,蘇沐瑾瘋狂的搖頭:“我們只是…”
嘎。
好像不對勁。
厲總說過這件事情不可以告訴其他人。
眼前這個人,好像也是其他人。
蘇沐瑾的腦袋迷迷糊糊的想不出可所以然了,爲了防止自己做錯事情,他乾脆直接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說。
“你們指示什麼,你快說呀。”司芷嵐恨不得讓蘇沐瑾繼續說完。
關鍵時候這女人忽然就不說話了。
可不管她再怎麼着急上火,蘇沐瑾就是牢牢的記得李厲承澤交代的那句話說,什麼都不開口。
沒辦法,司芷嵐只能一咬牙,拉開房門,準備把蘇沐瑾送回去。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房門一開,門外竟然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那男人背影寬厚,身上散發著讓人熟悉的味道。
司芷嵐眼睛一亮,正想跑上去,但還記得厲承澤對自己的警告,又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承澤…”
“嗯?司小姐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哥哥,我是雲杉。”
那男人回頭,聲音宛若一陣清風。
和厲承澤那冷酷的如同化不開的寒冰一般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司芷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她有些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微微後退了一步:“你在這裏幹什麼?”
“恰好路過看到牆上掛了一幅畫,便駐足欣賞了片刻。”
厲雲杉隨口解釋,但只是片刻之後,他就把目光落在了蘇沐瑾身上,眼中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司小姐給嫂嫂喝酒了?”
“不用你管。”司芷嵐真的很乖。
厲承澤和她說的話,她自始至終都牢牢的記在心裏。
除了喜歡厲承澤這件事,她不敢做錯一點,生怕惹的厲承澤討厭。
司芷嵐扶著蘇沐瑾轉身就要離開,身後,厲雲杉卻忽然叫住了她:“等等,司小姐,好久不見,我只是想跟你說一句話。”
不等司芷嵐回答,厲雲杉就自顧自的開口:“能讓我扶著嫂嫂嗎?”
“走開!”司芷嵐看著那張笑容滿面的臉,只覺得寒氣橫生,腦海中一些不好的記憶瞬間涌了上來,她的指甲不自覺的收緊,漸漸的插進蘇沐瑾的肉裡。
“司小姐對我還有偏見,我都說了,那次的事情完全是意外。”
厲雲杉無奈的聳了聳肩,目光忽然撇到蘇沐瑾手腕上的傷口,忽然驚呼一聲:“司小姐,快鬆手!嫂嫂的胳膊…”
“啊……”司芷嵐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指甲縫裏滿滿的都是鮮血。
蘇沐瑾難過的皺著眉頭,司芷嵐像是受到了驚嚇,猛的鬆手。
厲雲杉順勢拂過蘇沐瑾:“要不要,我們先把草草包紮一下?免得哥哥誤會。”
“我誤會什麼?”走廊的盡頭,驀然又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這聲音宛若一道利劍一般,瞬間撕開了讓人呼吸困難的濃稠的空氣。
司芷嵐這纔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整個人如同被打撈上來的溺水者,大口大口的呼吸。
是厲承澤,他來了…
見到厲承澤,厲雲杉的臉色猛的一變,隨後,他扶著蘇沐瑾的手,輕輕在蘇沐瑾的傷口上摳弄了兩下。
悄無聲息。
“哥,嫂嫂好像喝醉了,司小姐身體不好…”
“不勞你費心。”厲承澤看都沒看司芷嵐一眼,冷冷的盯著蘇沐瑾手腕上的傷口,一把將她從厲雲杉那裏拉過來,強硬的將她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裏。
蘇沐瑾特別不舒服,眼淚都已經流出來了。
只是她腦子混混沌沌的反應太慢了,就算是疼得急了,也連叫都不知道叫。
主要是,她那迷糊的小腦袋瓜子裡在想。
剛剛特別疼的時候沒叫出聲來,等反應過來想叫的時候又不是特別疼了。
再忽然叫一生顯得他特別呆啊。
就只能悄無聲息的哭。
低頭看了一眼,在自己懷裏哭得像只花貓的女人,厲承澤有些嫌棄,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