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我是來畫畫的
這裏的畫也比較統一,基本上只有陸錦一人的畫,而畫的另一邊總是像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
“這畫給人的感覺像是,有人從畫裡走出來,而畫裡的人還在苦苦的等待。”
“等的錢菀青吧,”秦曉把所有的畫,全部翻了個遍,“都是如此,這陸錦還算痴情。”
“痴情不是殺人的理由。”
辜逢忽然開口,雖然他自己也不敢去想,如果未來有人會搶走秦曉,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那如果想殺的並不是錢菀青,而是另有他人呢,比如他一直想殺的都是那個不存在的小妾。”
“你的狗血猜想又開始了,”辜逢嘆氣,“哥,你自說過了,那個可能是陸錦不願意面對現實把錢菀青當成了小妾。”
“不不不,其實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一直以為有小妾存在。”
“嗯?”
“就是說他的認知,從一開始就有產生了錯誤,之所以為什麼會這麼想,只能繼續調查線索才能知道。”
這些都是沒有證據的推測,但每一種大膽的推測,都有可能成為破案的依據。
“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找畫。”
秦曉把思緒拉回來,他先是按照先天八卦定位了下方位,之所以用先天八卦,而不是現在常用的後天八卦。
是因為要和密室上面的八卦是相對應的,定好位後,秦曉和辜逢發現,正南正北正東正西,這四個方位的下面分別有一個機關。
秦曉:“是機關,像是要把東西放進去,轉動即可。”
“曉哥,會不會方向走有關的。”
“你是說乾坤離坎?”
“對。”
辜逢剛說完,猛然想起在哪裏見過,急匆匆的轉過身快步走到那堆畫裡,很快從裡面找到了其中四幅畫。
“這四幅畫上有標東西南北,而且這個標記是兩層的,也就是可以取下來。”
說著他拿出了那把小短刀,剛要著手,被秦曉打斷了。
“別,你難道沒有發現進入這裏後,我們從外面帶進來的武器幾乎都不起作用麼,鬧不好還會給自己添麻煩。”
辜逢想了想,覺得秦曉說的有道理,便收起了短刀。
“所以要用土辦法。”
辜逢好奇的看著秦曉點了根蠟燭,分別把這四幅畫放在蠟燭上面,熾熱的燭光印在畫上,沒多久貼在上面那一層字就自己點了下來。
秦曉把掉下來的字貼到了相應的機關上,轉動機關。
然而等了幾秒後,什麼也沒發生。
見秦曉摸著下巴板着臉思考,辜逢小聲提醒道,“會不會和轉動次數有關。”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按照數目,乾是一,坤是八,離是三,坎是六。”
話落,秦曉收回了手。
東西南北四面光滑的牆壁上,彈出了四個罈子。
“我去看看這罈子裡裝著什麼。”
秦曉走上前,辜逢不放心跟了過來,兩個腦袋先後往罈子裡看,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秦曉吸了口氣,準備著手進去看看。
“等等,你就不怕是蛇蟲之類的東西咬上了你。”
辜逢的聲音很明顯的,毫無掩飾的擔憂,接著就拿出短刀,他先是找了條繩子,栓住短刀刀柄,再在商城裏花了10個積分,買了一小塊肉,把肉插在了刀上面,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刀從壇口放進去。
辜逢驀然縮緊了手心,從罈子裡赫然抓出了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果然有詐,被你說對了,”秦曉擦了擦額頭的汗,“不是提醒,我這回怕是真要掛這裏了。”
“我說過我不會讓曉哥一個人掛的。”
“要掛也得一起掛。”
所以我沒走,你也別想走到我前面,辜逢把這份任性的小心思藏在了心裏。
秦曉一愣,大笑道,“掛啥掛,你想掛,我還不允許呢。”
自然的從辜逢手裏順過自制的“釣魚”工具,把剩下的三個裡面的毒物引了出來,接著分別從裡面東西分別取了出來。
是四隻畫筆,這四支畫筆的筆身顏色不同,分別是藍色,黃色,紅色和黑色。
辜逢琢磨,“這是要我們畫畫麼?”
“試試看看,但是現在我們要確定的是畫紙在哪裏。”
“你們是誰?”
陸錦的聲音陡然想起,兩人同時轉身看向身後,這個空間的陸錦和之前那個空間密室的陸錦彷彿判若兩人。
眼前這個完全沒有小哭包的影子,看起來沉著冷靜,面容冷淡。
“你們也是來打畫主意的?”
“如果是這樣還請兩位在我沒有發怒之前離開。”
陸錦雖然態度不好,但是看起來暫時沒啥攻擊性,或許可以聊聊。
辜逢:“我們不是來找畫的,我們是來學畫的。”
“學畫?”
“對啊,我現在手裏有四支筆,都是用來畫畫的。”
陸錦這才注意到那四支筆,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了幾分。
“你們不透過我同意,擅自動用我的筆學畫畫?”
見陸錦臉色越發難看,秦曉壓低了嗓音對辜逢說道,“小心點,我看這易怒的脾氣,沒啥變化。”
辜逢點頭,“我們擅自動用確實不妥,但是如果說我們是爲了解救錢菀青而來,所以纔來學畫……”
他聲音頓了下,注意到陸錦的神色明顯變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能救錢菀青。”
“……”
秦曉低聲又問,“你有主意了?”
“嗯。”
辜逢點頭回應沒再多說,而是繼續對陸錦說道。
“我知道錢守財在找一幅叫做不知道的畫,這幅畫傳言是被偷了,依我看來不是偷的,是這畫本來就沒成型。”
陸錦雙眸動了動,似乎眸光在閃。
“世人皆自以為這畫是錢守財的,爲了拿到賞錢紛紛來此解密尋畫,最後發現其實畫根本不存在,而是需要自己來畫。”
所以才叫不知道……因為沒有內容無法定名字。
“沒有內容的畫,可以畫很多人和物,包括錢菀青。”
陸錦喉嚨乾澀的生疼,“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錢守財之所以那麼着急的,非要在拜堂前拿到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