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買醉
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傅墨司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頓時怔楞了下,朝著他的方向投去了不可置信的目光,緩和了許久,這才慢慢反應了過來,眼眸中劃過了一道異樣的神色,抿了下唇,冷冷拒絕說道:“不可能。”
她當年從離開傅家別墅的時候開始……
她就再沒有想著回頭了。
蘇九歌不可能因為別人現在給的一點兒甜頭,就忘記了曾經那端遭遇。
傅墨司聞言,忍不住的蹙緊了眉頭。
他現在稍微有點兒搞不懂蘇九歌了。
既然這孩子是他們兩個人的,而且現在又還沒有離婚,為什麼不可以在一起好好生活呢,給孩子一個幸福完整的家庭。
他深邃的眸間暗了下,又在後麵繼續說道:“蘇九歌,不管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如何,孩子終究是無辜的,關於我剛剛的提議,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
蘇九歌的臉上很冷。
她的心中有自己的驕傲和堅持,眸間明亮而又清澈。
“這個結果不用考慮,因為你就算問我一千遍,我的答案還是不可能。”
傅墨司楞了一下,看著這樣執拗固執的她,胸腔裡面突然升起了一股悶氣。
蘇九歌已經下了逐客令,“傅先生,時間已經不早了,您先回去吧。”
傅墨司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這下可以說是變得更冷了,似乎下一秒鐘就可以沉的滴出水來,深邃的眸間暗流不斷翻涌著
他看了女人一眼,沒好氣的直接轉身離開。
外面的雪下的更大,溫度也都跟著隨之降得更低,讓人感覺到了陣陣的寒意。
蘇九歌一個人待在客廳裡面,整個人突然感覺有點累,身體也是異常的疲憊,皺緊了眉頭,朝著樓上的方向走去,回到了臥室。
她換掉了衣服,泡在浴缸洗了個澡,大腦卻亂糟糟的。
蘇九歌垂下了眸子,整個人的情緒也都有些不太高。
她躺在了床上,緩緩睡了過去,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這次……
蘇九歌夢到了很久之前發生的事情。
是五年前孕期的時候。
當時她被人冤枉,百口莫辯,所有人都對著她投來了鄙夷的目光,就連帶著家裏麵的傭人也都敢給她臉色看。
傅墨司卻對此充耳不聞,甚至連家也都很少回了。
她整個孕期,像是活在地獄一般,也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活過來的……
她給無數人解釋她沒有出軌,這個孩子就是傅墨司的,可是並沒有人相信。
這件事或許在外人的眼中來說微不足道,可是對於蘇九歌這個當事人來說卻是留在心裏面永遠也無法拔除的一根尖刺,讓她永遠也無法忘記。
……
……
傅墨司真的是不懂。
不懂蘇九歌為什麼和他複合……
既然這孩子是他的,他們一家人就不能好好生活在一起。
傅墨司的胸腔裡面真的是越想越鬱悶,就開車來到了第一家酒吧買醉。
他一口氣直接要了一瓶威士忌,連勾兌都沒有,直接仰頭喝了下去。
傅墨司的臉色難看,胸腔內的鬱悶並沒有減少許多,又繼續喝了起來。
酒吧這裏的老闆祁樂和傅墨司是多年的好友,還是第一次看到了他買醉喝成了這個樣子,整個人都稍微有點兒驚訝,忍不住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
“呦,真的是稀奇,沒想到有一天竟然可以看到大名鼎鼎的傅大總裁在這裏買醉,究竟是出什麼事了,來說出來讓兄弟們開心一下。”
只見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鈕釦解開,露出了白皙的而又精緻的鎖骨,勾勒出來面孔上妖冶而又邪魅,一頭招搖的銀髮,讓人移不開眼睛。
傅墨司聞言,淡淡睨了他一眼,有點兒懶得理他,又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祁樂被忽略,稍微有點兒不滿。
“阿司,你一個人在這裏悶頭喝酒多沒意思,你給兄弟說說,興許我還可以幫你出出主意呢。”
聞言,傅墨司忍不住的抬眸打量了他一眼,勾起了的薄唇,露出了一抹極其諷刺的笑容。
“就你,還是算了吧。”
他的這兄弟有多不靠譜,他的心裏面可是清楚的。
祁樂的心中有點兒不服,“害,你這可就瞧不起我了!!無論是生意上的煩惱,還是感情上的問題,我全部都可以從容處理了,像我這種人,要是放在古代,那可就是妥妥的軍師。”
傅墨司冷笑,“狗頭軍師吧。”
祁樂:……
太不給面子了。
真的是太不給面子了。
祁樂有點兒生氣,忍不住的冷哼一聲,“愛說不說,老子還不稀罕聽呢。”
傅墨司本身就長的帥,身上又戴著價值上百萬的皮帶和手錶。
哪怕是一顆小小的腕扣,也是出自大牌的……
他的出現,無疑成爲了全場女性捕獵的目標,都將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
畢竟,在酒吧偶遇像傅墨司這個級別的帥哥土豪不多,要是成功抓住了,那基本後半輩子就可以衣食無憂了。
立即,就有女孩大膽上前。
她的穿著大膽前衛,只是簡單一條吊帶,裙子更是短得離譜,臉上畫着濃妝,勾起了唇角,笑吟吟的說道:“小哥哥,我看你在這裏一個人,不如我們一起喝一杯嗎?”
傅墨司的心情正不好,臉色也都是非常難看的。
在聽到了她這話後,下意識朝著那邊的方向望了一眼,就看到了一張充滿著虛偽利益算計的面孔,頓時讓他的胃裏麵感覺到一陣噁心。
傅墨司的面孔沉得幾乎都可以滴出水來了,一縷陰鷙從眉宇上滲透了出來,目光也都跟著變得狠厲,冷冷道:“滾!”
那女孩對自己還挺自信的,覺得按照她的身材,是有很大的機率可以勾搭上傅墨司的。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
連開始都沒有開始,就直接被拒絕了。
她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整個人的臉色也瞬時都跟著變得難看到了極點,一陣青,一陣白的,活像是個調色盤一般,可以說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