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不久，舒望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導演讓他週五去面試，走個流程就好了。

    小網劇，三流的導演，十八流的演員，演員沒什麼曝光度，劇組也沒那個閒錢去營銷宣傳，等劇拍好殺青後上映，多半是要涼的。

    可舒望要是來了，這一切都會被重新洗牌，劇組不用花錢也能宣傳，因為舒望的招黑體質，他只要往哪兒一站，什麼都不用說，大批的觀眾都會擠進來湊熱鬧，黑紅也是紅，比起身上沒什麼爭議的演員，舒望帶來的流量是巨大的。

    演技差沒關係，不用試鏡，來走個流程就好，導演要的是舒望帶來的流量效應，還有那張賞心悅目的臉。

    劇毀了沒關係，錢賺到了纔是贏家。

    張貫交代完，就想掛電話了，可那邊似乎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舒望靠著門框，放鬆了身體，“貫哥最近手邊要是有多的通告就幫我留意一下，小產品的代言人也好，不出名的綜藝節目也行，只要有活兒，我都想接。”

    張貫的第一反應是，舒家破產了，舒望著這一副很缺錢的樣子著實嚇著了他，那個對什麼都挑三揀四，要求極高的舒望好像成了過去式，現在的舒望……種種跡象表明，有改邪歸正的傾向。

    “那個，你最近身體有沒有哪裏覺得不舒服，比如腦子……要真不舒服，就去醫院看一看，拍個片保險一些。”張貫儘量委婉著語氣，言語間全把舒望當成了失心瘋，腦子有問題的傻子。

    舒望被逗笑了，他笑了幾聲馬上變得嚴肅起來，“我腦子好好的沒壞，就是突然想通了，不想給我老公丟人。”

    舒望要是不提，張貫都險些忘了，這人跟秦宵決是結過婚的伴侶。

    他當是什麼叫舒望換了一個人，原來是愛情的力量，後知後覺地張貫掛了電話，但很快又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秦宵決怎麼可能會喜歡舒望這樣的，即便是眼睛瞎掉，這輩子也沒有辦法治好了，也是不可能的吧。

    想不明白的張貫乾脆就不想了，舒望作妖是常有的事兒，鬼知道這一次他能維持多長的時間。

    沒有人對舒望抱著期待，即便在圈裏最為親近的經紀人。

    就連粉絲……舒望沒有粉絲，只有黑粉，黑粉吃顏，嫖完轉頭就罵，鍵盤俠更是多到數不勝數的地步，舒望開啟網頁，輸入自己的名字，鋪天蓋地的全是罵聲。

    心理素質不夠強大的，是看不得的，越是在意網上的評語，便越是容易患上抑鬱症，好些個明星就是這麼隱退的，甚至還有被罵到跳樓的。

    正是那句話說的，雪崩來臨前，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舒望登上看博賬號，他的賬號有官方給加上的黃V，是經過了官方認證的。

    賬號下，一共有三十萬的粉絲，其中大半還是他自己花錢買來的殭屍粉，剩下的幾乎全是黑粉，偶爾有那麼一兩個真粉絲混在裡面。

    也都是年紀太小不懂事，覺得舒望我行我素很酷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