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是唯一一個知情人，周璟之後，整個山頭就歸他管理了，老三陳啟山還是後來才知道的，他想著把這個事情告訴黃清。

    去找黃清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這人已經知道了，黃清的情緒看上去很低落，這叫陳啟山十分不解，他就開口問道，“嫂子走了你很難過，為什麼？”

    黃清冷冷地看了陳啟山一眼，他沒有隱瞞對方，這裏只有他和陳啟山兩個人，不存在第三個人在場。

    黃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他看著眼前目光認真而又專注的陳啟山，突然坦誠，一點兒也不怕死，不怕陳啟山動手殺掉他，“因為我喜歡他，我喜歡舒望。”

    “你喜歡……舒望？”陳啟山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郎中就在寨子裡頭，可他不想去看。

    黃清喜歡舒望，舒望可是嫂子，嫂子是黃清能喜歡，該喜歡的人嗎？

    黃清在等待著陳啟山反應，他想著陳啟山是會開口辱罵他一頓，還是直接衝着他動刀子，不管哪一個結果都是他說承受不起的。

    等來等去，身體被刀子劃破後的疼痛感是沒有的，黃清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男人大力地拽著。

    陳啟山的力氣很大，這是他在第一天被帶上山時候就知道的事情，可奇怪的是，這一次陳啟山的動作裡面充滿了憐惜。

    黃清雖然痛，但痛的不是很厲害，陳啟山也並不像弄傷了他。

    “你要帶我去哪裏？”黃清看著走在前面，一言不發的男人，他不明白陳啟山為什麼不在他說出答案的時候動手收拾他，反而是拉著他走。

    難不成這個男人還有更殘忍，叫人身體更加疼痛的法子等著折磨他嗎？想到這兒的黃清，臉色有些發白，他是一個怕疼的人，儘管他隱藏得很好，但在第一天裡還是被這個叫陳啟山的男人給發現了。

    陳啟山聞言，轉過頭深深地看了黃清一眼，那一眼裏頭包含著的複雜情緒，是黃清看不懂的，他看見了容易破碎的支離感。

    就像黃清自己說的那樣，他沒有上過私塾，肚子裡面是沒有墨水的，儘管陳啟山的臉上呈現出一片悲涼傷心的情緒來，他也無法準確地形容，更無法得知到陳啟山的反饋。

    陳啟山把黃清帶回到房間裡，他就開始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

    黃清的胳膊被鬆開，他就這樣看著陳啟山在自己的眼前把衣服全都脫掉了，抿著唇的黃清，大概是知道陳啟山的意思了，這個人是想要和他做的。

    既然他想，那自己便做，反正他在山寨裡什麼都不是，他只是陳啟山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上來的。

    是陳啟山花的錢，那麼他就是陳啟山的人，他這條賤命本來就不值錢，能跟著陳啟山也算是另外一種福氣了。

    況且，也正是因為陳啟山，他纔有機會見到認識到舒望。

    想到這兒的黃清，忽然就露出個如釋重負的笑來，他似乎像是想清楚了一般。

    可從開始到現在，把目光落在黃清臉上的陳啟山卻是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