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的唇上一疼，被秦宵決狠狠地咬上了一口，他的嘴裏含過血包，血包是可食用的，不用擔心吃進肚子裡會不安全，但那味道屬實不算好。

    秦宵決也不嫌棄，他將舒望染在唇上的人造血一點點地舔乾淨。

    男人後怕，他咬著舒望，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叫舒望和自己感同身受，舒望入戲的狀態太嚇人了，他根本就分不清楚自己是誰，秦宵決不敢想，若是自己晚去了一秒，舒望是不是就跳了下去。

    口腔裡瀰漫上了一股鐵鏽味兒，是真的血。

    秦宵決捨不得咬舒望，就只能咬自己，男人發起來狠來，連自己都捨得傷害。

    舒望被壓著，很難喘息，他艱難地抬著手，緩緩地搭在男人的肩背上，“秦宵決別咬了，我嘴裏全是血味兒。”

    他難受地皺起了眉頭，努力拍拍秦宵決的背，他在安撫著男人的情緒，希望秦宵決能夠好受些。

    到底是捨不得舒望受苦，秦宵決惡狠狠地咬上，又怒氣不爭地鬆開，他挫敗地放開舒望，獨自坐在床邊。

    男人低著頭，哭的時候沒聲音，舒望只看見地上砸下了幾滴淚，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秦宵決，怔楞地出聲，“秦宵決，你在哭。”

    秦宵決不說話，也不抬頭，他是第一次被人氣哭，舒望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

    他也是傻，任憑著小混蛋闖進他的世界，在他的世界裏胡攪蠻纏地搗亂，攪動得一塌糊塗後，對方跟個沒事人兒似的，還非得提醒他，他跟個孩子似的，哭了鼻子。

    “閉嘴，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秦宵決覺得煩，他伸出手來捂住自己的耳朵。

    這樣掩耳盜鈴的做法是隔絕不了聲音的，只會讓舒望覺得他很可愛。

    舒望有點兒無措，他不太會哄人，上次還沒來得及學會，就被送到了這裏，這個課題是一輩子的作業，出卷的老師是秦宵決，打分的也是他。

    舒望得討好考官。

    他慢慢地走了過去，放輕自己的動作。

    秦宵決被碰了碰手指，那是舒望使的小伎倆，“別生氣了，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男人重重地冷笑出聲，“我記得某個人上次也是這麼說的，可結果呢？結果就是你差點兒跳下去，死在我跟前！摔得血肉模糊，成了一灘爛肉！”

    舒望縮了縮脖子，他腦補出了畫面來，覺得很慘。

    “最後一次了，以後你看著我，我再也不會這樣了。”舒望不管不顧地抱住了男人的腰，不管秦宵決怎麼甩都甩不掉他。

    秦宵決倒也不是真的想甩開他，他就是生氣，氣舒望說話不算數，也在氣他太認真。

    “戲都是假的！”男人厲聲，比訓斥下屬還要狠。

    “嗯，都是假的，我喜歡秦宵決是真的，比珍珠都要真。”舒望附和著，抱著男人腰的胳膊悄悄地收緊。

    “……”秦宵決苦笑著，快被舒望給磨死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無奈地嘆出氣，狠不下心，又捨不得罵，更別提動手打了。

    怕是上輩子欠了舒望的，這輩子要來給他還債。

    舒望有不用的意見，他聽完男人的感嘆後，在後麵反駁，“不對，我是來報恩的。”

    秦宵決瞪眼，“那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舒望抿著唇，接不上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