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三次發病
這幾人都是老狐狸了,也沒那麼容易被發現。
慕葉雖然被抓了但也不是真的下線了,還是有鏡頭的,既沒了命,她就大大方方走在街上了,咬著糖葫蘆,恨恨不平道:
“他們都揹着我長大了!”
她喋喋不休道:“本來只有晚聲一個機靈的,現在都聰明起來了,一群老陰逼不帶著我一起玩!”
陸枝之運氣不好,被追了好幾次,終於體力耗光,第二個被抓。
這群老陰逼確實夠陰,盛應常換地方躲藏,黑衣人剛離開某地,他去就那,但還是被發現。
倒計時二十分鐘,秦風禮被三個黑衣人追,束手無策。
倒計時二十分鐘。
秦晚聲徹底沒了聲音。
導演在監控室也就看到一個一動不動的畫面,至於秦晚聲這人,睡著了,睡的還十分香甜。
也就她能在那敢那麼安穩的睡覺了。
從早九點開始,錄製到了下午兩點。
這天夠冷,幾位被淘汰的在屋裏吹著空調聊天。
最後的贏家姍姍來遲,陸枝之噗呲一聲,嘴裏的溫茶噴了出去:
“晚聲姐,你怎麼裹著被子。”
“外邊冷啊。”秦晚聲感受著屋內溫暖的暖氣,舒服的長舒。
她將被子給放了下來,慕葉自覺給她倒了杯熱茶遞給她。
“謝謝。”秦晚聲伸手接了過來,坐姿慵懶,搖曳生姿,喝茶都像在喝紅酒一樣:
“小陸啊,你怎麼也開始喝茶了啊。”
陸枝之抽了紙巾擦嘴:
“盛老師說我這天天熬夜的,再不養生,很可能比他還要先走。”
“你亂編。”盛應輕飄飄看他一眼:
“我可沒說過這話,聲聲,別聽他胡說,分明是他看你天天喝,覺得這是個長腦子的好東西。”
這波相互抹黑,很默契。
秦晚聲笑彎了眸。
吃了午餐,已下午四點。
晚間錄製,是備食材繼續錄幾人做飯。
上次秦晚聲殺魚那一段在網上小火了一陣,秦風禮粉絲跪求這個“喝露水”的男神仙下凡下廚,所以導演要求,全都要參與。
秦風禮突然笑了一下,就一下:
“你們不怕的話,可以。”
導演組被他這笑給滲到了,但做飯嘛,還能出什麼大問題。
但顯然,他們看輕了秦風禮嚯嚯的能力。
鍋冒火,油煙機險些被燒掉。
油滋啦滋啦的崩,一群人都不敢靠近,還是秦晚聲眼疾手快關掉了,關了火,涼了油,四人齊刷刷把秦風禮給推出了廚房。
秦晚聲驕傲起來:“我上次做的飯是不是很好吃!”
“好吃!”三人捧著。
有吃總比沒得吃要好。
錄完節目依舊上了十點,從這回去,路程近四十分鐘,秦晚聲乾脆找了個酒店落宿。
反正已搬離了容家,幾點回去,回不回去好像都沒事。
一來一回的太折騰了。
享受嘛。
秦晚聲先買了牙刷牙膏,浴巾以及一次性內褲。
酒店當然定好的,酒店還備著溫泉,但今晚只怕是無緣消費了,秦晚聲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上床,開著電視,聽著聲音睡覺。
她睡的倒是安穩。
容川卻一夜沒睡。
熬了一整晚,眼睛都被熬的有了紅血絲,容川緊緊咬著唇。
她……為什麼沒回來……
她以前不管多晚都會回家來住的。
容川咬的下唇出了血,緊緊的攥著扶手,手背青筋浮現。
吳姨買了菜進屋,看到容川這樣,她急急忙忙打電話給了許幸。
許幸來時,吳姨拘謹的站在院子裡。
許幸聽吳姨說情況嚴重,他忙裏忙慌的領了好幾個人來。
吳姨指道:“先生回屋了。”
“秦晚聲這個點沒在嗎?”這才早上六點而已,他還在睡覺被電話給叫醒的。
吳姨搖搖頭:“不清楚,但應該是昨晚沒回來,我昨天走前夫人沒到,但如果夫人到了這麼早應該醒了。”
聽到動靜,她也會出來了。
許幸頓時明白了。
容川現在情況越發穩定,秦晚聲嫁給川兒以後,川兒這數月就發了三次病。
一次是看了秦晚聲的舞蹈,二次是因為秦晚聲和劇組男生正常相處他看了也覺得不舒服,三次便是現在。
推開房門,沒地落腳。
牀頭櫃的玻璃水杯被掃到了地上,碎了一地,玻璃渣子嵌進了掌心,臥室小書櫃都倒了,書自然也散落一地。
容川靠在床邊,手自然垂著。
聽腳步聲都知道誰來了,容川啞著聲音,主動道:
“許幸,我想治病。”
這樣了,居然還有理智。
許幸嗯了一聲,他蹲下了,將地上的書撿起來,將玻璃渣子掃開,他輕聲說:
“那這次就不打針了,容易產生抗體,去醫院吧,我們去醫院。”
容川十分反感去醫院,非常討厭醫院的味道,不願意躺在潔白的醫院病床上,去一次他跑一次,即便綁了鎖了他也能跑。
高智商的壓制,他不願意做的事,誰逼他也不成。
就連家庭醫生,都換了好幾波。
許幸的醫術並不是最厲害的,但他和容川熟,所以容川還勉強能夠控制不會傷害許幸,這才定了許幸。
“我……能碰你嗎?”許幸學上次秦晚聲的語氣:
“你可以不打我嗎?”
許幸含情脈脈,眼神溫柔。
容川沉默兩秒:
“不可以。”
許幸:“……”
操,玩你妹!
馳名雙標容同志!你配合媳婦不配合醫生,你這就是爲了愛人不要命!你個傻逼!
許幸叉腰,吸氣,算了,不跟傻逼計較。
不碰就不碰!
但這樣,就沒法扶他。
許幸說:“你不准我碰,那我打電話叫她來扶你起來。”
“不要。”容川聲音幾乎是立刻就落了下來,他撇過頭去:
“不許告訴她。”
“呦,還鬧脾氣了?”許幸覺得稀奇:“你生她氣了?”
“沒有。”容川伸手:“扶我。”
許幸被他生硬語氣給一哽,罵罵咧咧伸手:
“行行行你是大爺,扶你扶你……嘖,一手心玻璃渣子,另一隻手,我去,也有!”
許幸繞過手心,握著他沒二兩肉的手腕,心驚膽戰的扶著他在輪椅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