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因為這雪水
“我也不知,她的脈象很亂,診不出是何病?”雲痕有些無顏,他一個聖冥藥谷谷主的親傳弟子,竟然診斷不出脈象,有些難堪。
“停車。”聽到雲痕的話,夢輕煙神色嚴肅起來,朝著外面的車伕喊到。
她匆匆忙忙與雲痕來到楚寧的馬車上,坐在車上正在照顧楚寧的紀情向夢輕煙稟告,“夫人,奴婢沒有在她的身上發現中毒的跡象。”
夢輕煙看著倒在紀情身上的楚寧,現在的她,露在外面的面板慢慢開始生出小紅疙瘩,她整個人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這種症狀像是東西過敏,她坐空間裡面取出一顆治過敏的藥,喂到她的嘴裏。取出銀針,扎向她的穴道,讓她的呼吸變得通暢起來。
她身上的紅疙瘩越來越多,夢輕煙手搭在楚寧的手腕上面,探著她的脈搏。她可清晰地感覺到她體內有一股非常輕淡的氣流,在她身體裡面遊走。
這股氣流非常弱,它像一條隱形的蟲子一般,一會出現,一會消失,讓人很難捕捉到。
紀情一直抱著楚寧,她看著楚寧身上的紅疙瘩輕了許多,臉上浮驚喜,“夫人,她身上的疙瘩好像減輕了。”
當夢輕煙再次去探楚寧身上那股氣流的時候,那股氣流好像消失一般,再也無法探知。
“她這是碰了一些東西過敏了。”夢輕煙收銀針,給她再次餵了一些藥下去,看著楚寧的臉色慢慢好起來,向紀情交代,“好好照顧她,她醒了問她吃過什麼東西,碰了什麼東西,以後提醒她避開就是。”
“是。”紀情聽到楚青青的吩咐,連忙答應。
下了馬車,雲痕立馬上前,他在馬車外面已經將夢輕煙的對話聽在耳中,皺著眉頭,如果只是過敏,他不會診斷不出來。
“師妹,她只是過敏了嗎?”雲痕直接問道。
“我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真氣,不知是何物。”夢輕煙看向雲痕,他們是兄妹,而且身份特殊,不知他的身上有沒有什麼異樣。
雲痕聽到夢輕煙的話,眼裏閃過詫異,小師妹所說的真氣,他是沒有探出來。
“一會兒她醒了,你好好照顧就是。”夢輕煙沒有詢問,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楚姨她怎麼樣了?”暖寶看到夢輕煙上馬車,連忙詢問。
“沒事兒,是身子碰到了一些她不能的東西,吃了藥,一會兒就好了。”夢輕煙感覺到馬車軲轆的轉動,笑著回答。
北修辭聽到夢輕煙的回答,眼神微閃,楚寧所有的膳食都是經過特意準備的,她能碰到的東西其實很少。
他望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對著外面的離墨吩咐,找一個地方避雨。
“爺,這一路沒有客棧,只能暫停這裏。”這是一家破舊的破廟,裡面的佛像像是被人為地破壞,整個身子七零八散地散落在破廟之中。
“嗯。”北修辭點點頭,抱著暖寶直接進了破廟。
暖寶跳到地上,與侍衛一起收拾破廟。
“啊,這裏有死人。”突然,暖寶大叫起來,像一隻靈活地兔子一般,直接撲進夢輕煙的懷中。
北修辭眉頭緊皺,“死人有什麼好怕的?”
暖寶猛地搖搖頭,小手指著屍體的方向,“可是那個人真的好可怕,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殘忍的死法。”
他在說話的時候,頭一直沒有抬,緊緊地抱著夢輕煙的身子,十分委屈地向夢輕煙訴苦,“孃親,那具屍體真的好可怕。”
“暖寶別怕,有孃親在,讓爹爹將它收拾出去就沒事兒了。”夢輕煙不斷地撫摸著暖寶的身子,試圖緩解他的害怕。
北修辭聽著夢輕煙的話,臉不由黑了一下,好吧,誰讓自己是他的爹爹呢,來到屍體的面前。
“爺,雲公子確定過了,這是一具屍體,一個人,剛死不久。”離墨看到北修辭過來,立馬向他稟告。
北修辭看著眼前的屍體,竟然有四條胳膊,此時正血淋淋地插在上身,他的身子被完全開啟,裡面的內臟都沒有了,臉上的五官也一併消失了。
“他生有四條胳膊?”北修辭看向雲痕,人都是兩條胳膊,這四條胳膊的人,太過驚異。
“是,他另外兩條胳膊確定是從他身體裡面長出來的,只是從它們的形狀來看,像是生長不久。”雲痕蹲下身子,他撥開屍體另外兩條胳膊生長的位置,如果是被人為安上去,是可以看出來的。
“他身上的傷,像是被什麼動物的利爪所致。”雲痕非常肯定道。
北修辭面色不改,站起來,“將他擡出去,埋了,注意四周。”
他身邊的血液還非常新鮮,如果真是動物所致,那個動物很有可能還沒有走遠。
“是。”離墨身邊的人動物很快,帶著這具屍體出門。
不到一刻鐘,整個破廟被整理乾淨。
“好了,屍體都拉出去埋了。”夢輕煙拍拍暖寶的頭,將他拉開,指了指外面。
暖寶抬起頭,神色很是委屈,“那個人死得真可怕。”
夢輕煙不禁笑了,揉了揉他的頭,“孃親相信你,那個人死的真的很可怕。”
北修辭坐到自己案桌前面,快速寫下一張小紙條交給離墨,離墨拿到小紙條,直接轉身離開了。
夢輕煙拉著暖寶的手,來到楚寧面前,“楚姑娘,你感覺好點了嗎?”
“謝夫人關心,好多了。”夢寧掙扎著要坐起來,向夢輕煙道謝。
“你可知道你是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的嗎?”每個人最清楚自己的情況,楚寧是聰明人,她一定知道自己的身體因何變成如此。
楚寧看向外面正在下的雪水,有些不確定,“我覺得這雪水很是好玩,所以伸手碰了碰,沒過多久,便成了這樣。”
因為這雪水。
夢輕煙帶著暖寶走到破廟門口,破廟的四周站滿了侍衛,三師兄坐在馬車外面,神色晦暗不明。
馬車上有他的父母,他要守著他們。
“孃親,這雪水真的有這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