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不是大皇子的人
“不,我們只是喜歡真誠的人。”夢輕煙搖搖頭,對著大皇子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
大皇子看著眼前戴著面具的女子,眼裏的戒備更多了,這個女人並不是如她笑容那般無害。
“難道我不夠真誠嗎,你們提的所有條件我都答應。”大皇子對著夢輕煙溫和一笑,他又回到了夢輕煙第一次見他時的狀態。
“我只是覺得,大皇子如果想真的解毒,還是解決掉那些不必要的麻煩會更好一些,我只是一個大夫而已。”夢輕煙走到桌子前面,開啟藥箱,對著大皇子幫了一個請的動作,“大皇子,請容我替你把脈。”
大皇子聽到夢輕煙的話,眼神一冷,她知道的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走出大皇子府,夢輕煙坐在馬車上,看向阿彩。
“沒有人跟來。”阿彩對著夢輕煙點點頭。
馬車的軲轆聲響起,馬車緩緩向前移動,夢輕煙輕輕鬆了一口氣,大皇子就是一條陰晴不定的毒蛇,他真的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王妃,您剛剛如此說,他會不會……”阿彩面帶擔心地看著夢輕煙,王妃剛纔的話直接嚇到她了,她真的怕自己保護不了王妃。
“就算我不說,他也會警告我的,那麼,為什麼我不可能先警告他呢?”夢輕煙直接笑了,大皇子在自己進入大皇子府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有了對策,而自己的表現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想,讓他沒有防備而已。
就算他後面後知後覺,爲了自己的生命,他也不可能再尋自己的事情。
要知道,她並不是一個隨意欺負的人,他不敢拿他的身體做賭注。
“誰?”阿彩突然聽到外面有聲音接近,整個身體不由全身戒備起來,馬車也緩緩停下。
“是我,青姑娘,我想跟你談談。”一道女聲傳進馬車裏。
夢輕煙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紀姑娘,請上馬車。”
阿彩聽到王妃的話,直接下了馬車。
紀情換了一身打扮,一身下人的服飾,她一臉複雜地看向夢輕煙,久久沒有說話。
“紀姑娘,可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夢輕煙不禁出聲道,她早就猜到紀情留在大皇子府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你與聖冥藥谷是什麼關係?”紀情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夢輕煙不禁笑了,就算有求於人,也是這麼的強硬,“這好像不關紀姑娘的事情吧,我想,大皇子一定很關心紀情去了哪裏?”夢輕煙嘴角噙著笑,她發現,威脅人達到的效果,比一本正經地談判要好的多。
她對自己這個突然多出的想法有些無語,自己果然有一種壞壞的因子。
“你……”紀情怒目盯著夢輕煙,她沒想到夢輕煙在這個時候竟然威脅自己。
“難道我說錯了嗎?是紀姑娘追著我的馬車,怎麼一副我求你的樣子。”夢輕煙就想殺殺她高傲的氣勢,正常說話,正常求人辦事不好嗎?
“大皇子現在對你有防備,他會採取措施,而我可以幫你。”紀情咬了咬牙,她沒想到夢輕煙這麼不好說話,有些氣悶道。
“呵,這個我知道啊,不管他採取什麼措施,他都無法奈我何。”夢輕煙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大皇子就算想對自己怎麼樣,也只會暗中來事,而她最不怕的就是暗中來事。
“我倒是好奇,紀姑娘是想怎麼幫我?”夢輕煙拿起旁邊的檀香木扇,扇起風來,神情很是自得。
“他背後有些不為人知的人,他們來無影,去無蹤,而且很會抓住你的死穴,讓你無處可逃,我相信不管青姑娘晃就算再有本事,也是有軟肋的。”紀情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夢輕煙。
夢輕煙點點頭,收起笑容,臉上沒了剛纔的輕笑,很是認真地看著紀情,“我想知道他背後之人是什麼人?”
紀情不禁苦笑一下,如果她知道的話,也不會困在大皇子府十年,“我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很是隱秘,很有可能就藏在大皇子府中。”
“他們不是大皇子的人!”夢輕煙得出一個結論,如果是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那些人想透過大皇子身體裡面的毒控制他,“大皇子知道他們的存在?”
紀情點點頭,所以這十年來,她過得也很辛苦。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夢輕煙直接道。
“我感覺到他們最近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他們肯定有事情要做,我想讓你找到他們。”紀情心底更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將她整整控制了十年。
夢輕煙定定地看著紀情的眼睛,想從她的眼睛中看出她所說的是真是假。
“我說的是真的,我實在不想過這種日子,我想為我在乎的人做一些事情。”紀情的聲音有些急切,她不能出來的時間太久,如果被大皇子發現,她以後就別想出府一步。
“你將這個帶在身上,如果你見到那些人,可以將它灑到他的身邊,放心,整個京城沒有人察覺到它的存在。”夢輕煙從袖中取出一小瓶藥來,將它交給紀情。
紀情得到藥,臉上露出一絲激動來,她快速將藥放進自己的胸口處,對著夢輕煙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找他們的。”說完,直接跳下馬車離開。
夢輕煙看著紀情跳下馬車,想伸手去攔,已經晚了。她剛剛在紀情的眼神看到一種決絕,這種眼神只有在最後臨死一拼的時候纔有。
“王妃,她的話真的可信嗎?”阿彩並不太相信紀情的話,畢竟她是大皇子身邊的人。
夢輕煙微閉著眼睛,在看到她最後的眼神時,她對她是有懷疑的,可是就是剛剛,她覺得她一定會那樣做。
“師傅,我們谷中有沒有一個叫紀情的人?”回到靖王府,夢輕煙直奔喬洛軒的院子,她想弄清楚紀情的身份。
“紀情?”喬洛軒皺著眉,想了許多,搖搖頭,“不曾,我不記得谷有人喚此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