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求醫
“今日不出門。”
暖寶的想法直接寫在臉上,夢輕煙想委婉地回答,都不能。
“孃親,您難道不關心那個養蠱的人是誰嗎?”暖寶眼裏閃過失望,他還以孃親今日一定會出門。
“現在不用著急,他應該很快就會出現,所以我們不用著急去尋找。”夢輕煙搖搖頭,那個養蠱的人,應該不是與容卿有關,就是與承宣有關。
想到這裏,夢輕煙心裏輕嘆一下,她希望這件事情與容卿有關。
如果與容卿有關,他們的目的很容易想到,但如果與承宣有關,事情就會變得複雜起來。
夢輕煙打心眼裏希望,這件事情與承宣沒有一點關係。
“可是暖寶擔心,他會利用蠱來害人,就像梁公子一般。”暖寶神情變成嚴肅起來,用這種方法害人,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提前預防。
“不用擔心,他們暫時應該不會害人。”夢輕煙搖搖頭,他們應該是衝着他們來的,這個時候,應該不會讓他們注意到他們。
暖寶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特別想二舅舅,如果二舅舅這個時候在的話,他一定可以想辦法讓他帶自己出去。
兩日後,夢輕煙獨自一人乘坐馬車來到天醫閣。
經過幾天的休養,梁樂雖然沒有痊癒,但是身體狀態已經大大的好轉,整個的氣色好了不少。
“大夫,梁樂在此多謝您的救命之恩。”梁樂看到夢輕煙,立馬上前拜謝,如果沒有夢輕煙,自己早就餓死了。
“梁公子不必客氣,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夢輕煙幫梁樂把脈,檢查身體,見他的身體正在慢慢恢復,向他表示祝賀,“梁公子的身體,應該不要一個月就可以痊癒。”
“真的太好了。”梁樂聽到夢輕煙的話,開心壞了,他終於死裏逃生了。
夢輕煙站起來,出了梁樂的院子,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看著天醫閣這幾日新收的病人。
這些病人的病症並沒有什麼不治之症,夢輕煙放下病歷記錄本,走到窗前,想著關於容卿的事情。
“閣主,有人在外面想要見您。”
正在這時,宋錦川從外面走進來,向夢輕煙稟報。
“是誰?”
“他說自己叫宋之。”
他終於坐不住了嗎?夢輕煙笑了,點點頭,“讓他在前面候著,我馬上就到。”
夢輕煙來到前廳,只見他身穿官服,坐姿十分端正地等著自己,見自己進來,立馬站起來,向夢輕煙行禮。
“微臣見過皇后娘娘。”
夢輕煙坐到上首,讓宋之坐下,笑著說道,“這裏是天醫閣,沒有什麼皇后娘娘。”
“是。”宋之面色微愣,很快明白夢輕煙話中的意思。
“你來這裏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夢輕煙看著眼前的宋之,想到自己初次見到他的時候,那個時候,她真的以為這個男人會死。
但事實上,就算自己不救他,他也不會死,他都會活得好好的。
“閣主,我……”宋之面帶掙扎,想了想,直接上前,重重地跪到地上,“請閣主給我指一條明路,一條可以活下去的路。”
好聰明呀!
看來宋之在宮中並沒有白待,他學到了很多東西。
“我不懂你的意思。”夢輕煙搖搖頭,現在他們對宋之的一些看法也猜測,還沒有定論,他們不能妄斷,否則會將事情推到他們無法想象的地步。
“閣主,難道我註定要死嗎?”宋之聽到夢輕煙的話,眼裏閃過絕望,他以為,只要夢輕煙不回來,他就會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她偏偏回來了,而且直接將自己趕出了宮外,這就等於他們讓自己去死,還是一種自己不知道的死法。
“宋大人,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麼肯定地認為你會死呢?”夢輕煙揚起頭,聲音隨意,至少,她是不會讓宋之丟掉性命。
“微臣不知,只是覺得身體十分不適。”宋之的聲音帶著幾分淒涼,他努力地多生活幾年,還不是註定要死亡。
“宋公子放心,只要你在北霄國,相信皇上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子民無端送命。”
夢輕煙不解,以前的宋之,對生存著極大的渴望,而現在眼裏都是絕望,難道他出宮這幾日,是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宋之聽到夢輕煙的話,眼裏閃過激動。
“閣主……”
“放心,我們是不會讓你輕易死去。”夢輕煙手指微動,眼裏閃過驚訝,她感覺天醫閣突然一股不屬於這裏的藥香。
應該是有人闖進來了。
“這樣吧,你暫且在天醫閣住下,在這裏,不會有人可以傷害到你。”
夢輕煙不知道闖進天醫閣的人,是衝着自己來,還是跟著宋之來,既然他來,自己怎麼也要看看他是什麼人。
“謝謝閣主。”宋之心裏稍微得了一些安慰,天醫閣比外面安全許多。
夢輕煙看著宋之離開,自己沒有動。
“出來吧,既然來了,就不用躲躲藏藏的。”
站在夢輕煙身後的司清聽到夫人的話,立馬警覺起來,他並沒有感覺到有陌生人闖入。
“見過皇后娘娘。”
兩息時間過後,從外面走進一位身穿黑色披風,頭上戴著一頂帽子,將他全身都遮得嚴嚴實實。
“你是何人,竟然敢闖天醫閣。”司清看著來人的裝扮,抽出手中的劍,擋在夢輕煙的面前。
“皇后娘娘,您確定我們要這樣說話嗎?”
黑衣聲音裡面帶著笑意,語調十分溫和。
“司清,退下。”夢輕煙對眼前的人的身份有了一個小小的猜測,當司清退下,她可以更加清楚地看著前人。
此人身上帶著淡淡藥香,他應該是一個常年與藥材打交道的人。
“你是何人,來天醫閣有什麼事?”
“當然是求醫。”來人回答得果斷,他並沒有什麼惡意,他就是來尋醫的。
“尋醫。”
夢輕煙盯著眼前的人,臉上笑容收起來,目光變得沉重起來,“敢問閣下,你得了什麼病?”